秦延之侧立的左手,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没有人能懂得他内心里的挣扎,即便是陶南音,她都不懂!
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这辈子都不认识陶南音!
听到这声,陶谦和沈清兰眼底揉过一丝暖意,但却清晰的蕴了一丝失望。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南音,你这段时间就留在家里吧,正好让你姐姐帮你们准备准备,挑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陶谦说着,目光却没有秦延之的身上。
“好。”陶南音轻轻地应了一声,心底却闪过一丝狐疑。
秦延之说,他们如果回来陶家,陶谦就一定会将他们留下来住,事实证明,也的确是这样的,可到底为什么他能如此确定呢?
她十八岁才回到这个家里住,二十岁又独自回了国内,到三年后重新站在这里,这其中陶谦和她说话的次数十个手指都可以掰过来,若说真的是疼爱女儿,舍不得她出嫁,好像有点于理不合。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秦延之。
“好了,爸妈,今天家里还有客人,这些事情我晚上和小妹商量吧,白姨都坐在这里好一会儿了!”
陶南画的声音,生生将陶南音拉了回来,她的目光从秦延之身上移开,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白沅,还有静立在她身侧不远的容末和温亚东。
温亚东并没有发火,也没有震怒,只是陷入了深思。
久寂的沉默。
她的目光不敢多留,在他就要发现她之前,已经急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几人相继落座,陶南音坐在了秦延之的身边,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她对面坐的人,正好就是温亚东。
“清兰,你这还羡慕我,画儿懂事也就算了,你这小女儿,要是我早见个几年,我可不让秦先生有机会跑回国去解释。”
陶家二女,论外貌气质,谈吐风度,陶南音确实是在陶南画之上。
沈清兰正要开口,白沅却又出了声,“其实,早些年,我就听过南音的名字了,只是那时候只当是小丫头,没想到时间这么一晃,都要嫁人了!”
沈清兰不由地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陶南音,“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十八岁那年,温家哥哥找到我,让我帮他画了一幅画,应该是送人用的,后来他还送了我不少礼物。”
陶南音不懂此刻白沅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既然她提到了这件事,她还是坦诚的说了出来。
白沅渐渐收了笑,“他一定没告诉你,那幅画,是他拿去提亲用的。”
屋里众人,包括陶南音自己也吃了一惊,原来,当初温昀初是那番心思,怪不得他会那番诚恳,而且一再强调是“合作”,可是她却并没有见到合作的“作品”出世。后来,她又出了许多事,便没再留意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陶南音的目光渐渐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白沅在这时候提出这件事,代表她欣赏自己的画,可是她的右手……
温亚东坐在她的对面,将她的神色看在了眼底,
当年,他将陶南音救到酒店之后,却忽然接到了温昀初的电·话,要他回巴黎一趟,那时候陶南音正在发烧,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将她送到了医院,替她安排好了住院,就匆匆赶回了巴黎……
等到一个月之后他回来再去找她的时候,医生却告诉他陶南音已经出院了。
他对她的一无所知,连她的样貌都记得不是太清,如何去找她?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右手手腕上的一道伤,可那伤疤终究会平……
从医院走出来,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她了。
直到后来,再度在公司看到她的惊惧彷徨……记忆里模样再度苏醒,血液在身体里腾跃着,上天终究是眷顾他的!
“妈,我听说,你和陶伯母,有一个约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温亚东忽然在旁开了口。
陶南音的手轻轻放到了膝上,面色平静了下来,不仅是她,屋里其他的目光,也都看向了沈清兰和白沅。
“哪个约定?”白沅似是好奇的看向了温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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