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温亚东没再拒绝,两人齐齐的坐到了沙发,温廷烨取过两只酒杯,替俩人倒了两杯酒。
温亚东端起酒杯来,“二哥,我想最近留在柏林一段时间。”
“继续。”温廷烨自己抿了一口酒,并不着急。
“昨天,我让俞非去查陶南音住院的事情,无意间查到了一件事,不知道二哥有什么看法?”
“说出来听听看。”温廷烨将酒杯放到了桌上。
“陶家的资产有点问题。”温亚东见温廷烨没有打断自己,便继续往下说道,“俞非无意间查到陶谦和地下钱庄的人有往来……这些年,我一直都留在国内,对欧洲并不熟悉,所以才想问下二哥的看法?”
温廷烨靠向了沙发,一只手慵懒的支着额头,“还查到了些什么?”
“还有关于秦延之的身世,沈老太太曾经和一位秦姓的法官关系很好,后来那位法官因为得罪黑势力被绑架,秦夫人选择了报警,那位法官也再没有回来,半个月后,警察找到了秦法官的尸体,承受不住打击的秦夫人就在那时早产了。”
温廷烨的目光里透着一丝赞赏,“秦延之的身世,恐怕你很早就在查了吧!”
温亚东一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和陶南画订婚,暂时留在柏林的原因?”温廷烨淡淡的应答道。
“是。二哥会答应吗?”
温廷烨收回了手,又坐直了身子,“陶谦的手里的钱的确有问题,至于秦延之的身世,恐怕只有故去的沈老太太最清楚。小东,你能考虑到这么多,证明你已经开始长大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万事谨慎!”
温廷烨又陪他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休息。
推开·房门的时候,容末穿着浴袍正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横在桌子上,将下巴架在了胳膊上。
桌上放着两杯白色的龙舌兰酒,她的掌心覆盖在桌面,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穿插在她的手指中央,眼神显得空洞而遥远。
“这么晚了,还在发呆?”温廷烨走了过去,拿过其中的一杯酒,酒滑过喉间是带过一股辛辣,却又是他最爱的滋味。。
听见他的声音,容末忙抬了抬眼,轻哼了一声,又自顾自的看酒杯去了。
“还在意白天的事情?”
容末的表情,在他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在收到风声说陶南音怀孕,便匆匆结束日本的事情,赶来柏林。
因为温亚东的缘故,容末肯定会主动亲近陶南音,她们相似的经历,必然会让容末联想到那些不好的过去。
“我在想,如果陶南音不姓陶,现在她和小东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
温廷烨轻嗤了一声,有些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出来,“大晚上,温太太不睡觉,竟然是想这件无聊的事情!”
“怎么无聊了!”容末有些不悦,自己下了凳子,站直了身体。
温廷烨见她当了真,便忙放下酒杯来,“不无聊,只是不现实。她要不是陶南音,那小东遇见的就不是她了!”
容末被他说的更加火大了,“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呢!”
见她比惹毛了,温廷烨忙放下酒,揽她入怀,“体谅着呢,一直都在体谅,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们,都赶来柏林了嘛!”
“那你还说风凉话!”
容末知道,按照温廷烨之前定的计划,最快也要后天才能结束日本的事情,现在他提前赶来,心底还是十分安慰的。
“我不是说风凉话,是让你面对事实。陶南音不是糊涂人,就算她全家都不是东西,还有小东在呢!”
不说温亚东还好,一说温亚东,容末就来气,索性挣开了他的怀抱,“啧啧,他现在可是一秒钟真爱变姐夫,风光得意的很,还好南音要嫁的人是秦延之,要是嫁给他,以后哭都没地方哭去!”
温廷烨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陶南音的事情是真的刺激到了容末,“好了,他要真是那样的混蛋,我帮你收拾他!”
容末这才算消了气,“哼,我才不管你们兄弟的事情呢!”说着,便摆摆手,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温廷烨跟着她身后一道走,快走到卧室门边的时候,他上前来搂住了她的腰,“我上飞机前,大哥就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早点回来。”
容末脑子里转了一圈,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抓住了他,眼眶里有些热,“所以,你匆忙赶回来,是因为我?”
温廷烨却没有回答她,“末末,我们明天带妈回去巴黎吧!”
“那小东呢?”
“他还有点事,暂时留在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