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像是被逗笑了，指着前方。

戚枫抬眼看去，远处能遥望到一片城市天际线，看那个高度和密集程度，应该就是波士顿的城市中心区。虽然离得还很远，但仍然能依稀看到它的残破——毕竟，塌掉的高架和被竖着削掉一半的大楼还是很明显的。

诺拉油然道：“是啊......二百多年过去了，人们连这些废墟都修不好，却在某些科技上突飞猛进？”

戚枫一愣，卡了下壳，然后才反应过来，辩解道：“这是你们东部......西部，可不是这样。”

诺拉笑着看他：“哦？是么？”

戚枫一摊手：“说了你可能不信，在西部的某片海域，美国政府还在运行呢。嗯......三番市甚至有一个教派，搞出了大吨位的航天飞机计划去登月......就是不知道他们后来成功了没有。而新加州共和国、地下掩体市，都重建得非常成功呢。”

“西部啊......”诺拉想了想：“或许，等我找到了尚恩，我带着他，去西部定居，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戚枫抓了抓头：“呃......这个么，也许吧。就是路上......恐怕不太好走。”

......

虽然远远能看到波士顿在望，但实际上还有一大截路，差不多相当于列克星顿到庇护山丘的距离......而前方，又有一片建筑物密集区，像是一个小镇的样子。

戚枫这回按下鹿头，停在外面观察了一会。这个小镇里面一片狼籍，比列克星顿还要杂乱几分。公交车的残骸横着堆叠成路障堵在路口，边上还摆了水泥墩、沙包，车上面还用木头搭建了简易的工事。活脱脱的一个街垒。

戚枫在路上还看到了几个游游荡荡的狂尸鬼。

“哎......大学城居然成了这个样子。”诺拉看了一会，再次叹气道，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快叹成习惯了。

戚枫：“大学城？”

诺拉点点头：“也许你不知道，波士顿在当年的风光。世界上最好的两所大学，就在波士顿。第一是哈佛，第二是麻省理工。”

戚枫立马就不同意了：“谁说哈佛第一？”

“哈！”诺拉双臂抱在胸前，有些得意道：“当然，哈佛就是世界第一的大学，它培养出过数位美国总统！罗斯福、肯尼迪，都出自哈佛！”

戚枫嗤之以鼻：“美国总统？切......哈佛这种只会出政客、讼棍和投机者的地方，凭什么跟出科学家的麻省理工比？”

诺拉直接忽略了“讼棍”这个词，有些玩味地道：“你......对这些很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