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告一段落,在夏清杺未发现自己之前,萧天成便先闪身离开。命人将已经昏迷的满月抬着,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只等夏清杺走了很远,皇后才冷冷的吩咐众人散去。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在看了。”
随着皇后声音落下,义安和隋轻晚两个人扭扭捏捏的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情,义安便白着一张脸说:“姑姑,你未免也……”
后面的话,义安没有说完就被皇后打断,“这些事情不是你小孩子应该管的,赶紧回去歇着吧。”
义安闻言一愣,蹲身给皇后行了个礼,然后冲隋轻晚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自己的丫头离开。
看着义安走远,皇后才扭头打量了下身边的隋轻晚,见她一脸平静便赞赏的点了点头。
伸手挽着隋轻晚的手,皇后才惊觉到她的害怕,因此不自觉的解释道:“这管理后宫就如同修正花园是一样的,及时的将那些旁枝斜逸剪掉,才不影响这个花园的布局。
忍着内心的震动,面对皇后的诸多言词,隋轻晚只是淡淡的一笑,轻道:“多谢娘娘教诲。”
听到这称呼,皇后不禁莞尔,摇头道:“还叫我娘娘?你也要早点改口,好好适应下这后宫生活,天成那里,我和你父皇可还都指着你呢!”
听皇后这样说,隋轻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原来纳她做侧妃不仅仅是皇后的意思,有了皇帝的支持,即便她是侧妃,将来也有机会争一争那母仪天下的宝座。
想到这些,隋轻晚便喜逐颜开,羞红了脸,轻轻的叫了声:“母后。”
听到这话,皇后微微一笑,拍了下她的手背,说道:“今儿闹了一天,我也乏了,要歇着了。”
本来还有些话想说,但听到这话,隋轻晚也知道自己应该跪安。
看着隋轻晚行礼,欲言又止,皇后便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看着样样都好,就是有些沉不住气。
想到这些,皇后便叫住了已经走了几步的隋轻晚。
“母后还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你和天成婚期的事情我已经告知你父皇,日子已经交给礼部选了,恐怕也就这些天了,你耐心等待下。”
见皇后如此体谅自己,隋轻晚不禁红了眼眶,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给皇后行了个大礼。
倒是皇后浑不在意,摆了摆手表示知道。
扶着满月回到宫内,夏清杺便一叠声的命人去请太医。
趴在床上,满月一头冷汗,但还是强撑着安慰一边的夏清杺。
“没……我没事,小姐……赶紧……”
没等满月将话说完,夏清杺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打断道:“我没事,都是小伤,倒是你……”
话未说完,泪已落下。
萧天成立在门外,瞧见里面发生的一幕,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命人将夏清杺请了出来。
一见着萧天成,夏清杺便生气的问道:“刚刚你去哪儿了?”
不用他的时候,他天天在眼前晃,正经你找他有事的时候,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见夏清杺脸带血污,手上绑着的纱布早不知什么时候散开,那刚刚结痂的伤口迸裂,此刻正在滴血。
见萧天成盯着自己发呆,夏清杺便更觉得火大,“你要是能早点回来,我或许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了。”
听到这话,萧天成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刚刚他真的出现,那满月必死无疑。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看着如此不明世事的夏清杺,萧天成心中不禁担忧,如果有一天他庇护不及,她在这如火的后宫,要怎么活下去。
见萧天成看着自己走神,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夏清杺便觉得不安,因此问道:“到底怎么了?”
萧天成闻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命人将满月从屋子里挪了出去。
见状,夏清杺一脸不接,阻拦道:“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不能把她挪出去。”
听到这话,萧天成轻拍了下她的额头,将黏在她脸上的碎发捻起挂在她的耳边,然后轻道:“这是我们的卧房,她一个奴婢住在这里算什么,我看你是觉得她挨打还不够。”
“可是……”
伸手点住夏清杺的嘴,萧天成摇头道:“宫里没有那么多的可是。”
无可奈何,夏清杺只能看着满月被挪到了宫人住的屋子里。
“你也不要去看她。”
“为什么?”
“母后看你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正在想着治你,如今,你对谁好,谁就会遭殃。”
“那满月……”
“我自会吩咐人照顾她,你不需要操心。倒是你,看看你这脸上、身上都是什么!”
听萧天成这么一说,夏清杺才觉得自己浑身疼,尤其是后背,有些黏湿的感觉。
见状,萧天成转身替她寻了衣裳,然后慢慢的将她的衣裳解开,随着衣服的脱落,夏清杺疼的倒吸了口气。
将那血衣丢在地上,看着只着亵衣的夏清杺,萧天成面无表情的问:“你从来不避讳在我面前着衣换衫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