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局长。”他的笑容微微淡下去,对张深璞打了一声招呼。
张深璞点点头,抿着嘴唇绕到桌子后面,将自己手里的档案放下,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晏归依言坐下,似乎有些踟蹰的道:“您身体还好吗?”
张深璞习惯性的哂笑:“老了,也快退休了,不过身体没什么事,你呢……你是刚回来吗?”
“我刚交了任务成果材料,”晏归道,“所以过来看看您。”
“嗯,欢迎。”
乍然沉默,相对无言。
窗扉里清淡的日光如轻絮般游弋,尘埃如雪,在空灵的光幕里沉浮缓缓,将此刻的静寂充盈。
最终还是晏归下开口,他总是不忍别人陷入尴尬之中。
“林焕说……滁云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张深璞咳嗽了一声,道:“他是去年冬季才出去的,也快回来了,还有一两个月吧。”
晏归拿了桌子上的茶杯,给张深璞倒了一杯水推过去:“他不是不愿意自己出去,怎么这次……”
“谢谢——”张深璞接过水杯,沉思了一瞬,直截了当的道,“他心里不舒服,之前你们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还待着,我知道他是想自己调查,但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自己神情外调了。”
“调查……”晏归温然的笑意里忽然有些嘲讽,“他怎么可能调查的出来?”
张深璞有些哑然,半响才道:“这件事……”
“暂时不用说,”晏归抬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姿势,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这次回来,只是想问问您其他人的……情况,他们……都还好吗?”
最后一句微有苦涩。
他们曾经是伙伴,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之后所有人就四分五裂不见音讯,他对他的女孩们的印象甚至还停留在斩夜行动前夕,或者说那个两年之后提起依旧令人心脏钝痛的,F·A死去的消息,或者说,子夜曾经也大发雷霆,因为鸟儿骤然不知所踪,但是最终再暴戾的脾气也消弭了下去,没有原因。
令他惊奇的是,这个问题张深璞回答的相当干脆。
他点头道:“都好得很,好得很。”
晏归有些惊讶,抬头却见到张深璞此刻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似乎想起了什么愉悦的事情,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