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蓝枫轻嗤道，敢伤程湘，真是胆子太大了。

魏悬也看着赵芸芸冷着一张脸，十分不屑，看了看入口，说道：“警察来了……咱们也该打声招呼了。”

兰姨冷眼看了看赵芸芸，弹了弹长裙，提着包站了起来：“我去说，人证物证你们都给我留好了……”

警察来了之后维护了一下现场的秩序，将赵芸芸还有刚才拨打电话报警的人一并带走了，随行的还有程湘这个当事人，当然，她走了，蓝枫和魏悬自然也是跟着他们走了，还有杨秋，大概是担心程湘，也跟着去了。

离开之前蓝枫又约了沈连琴，等下事情完了就打电话给他一起去吃饭。

警察局里，赵芸芸被放在了单独的审讯室里，她刚巧已经成年好几个月了，不是未成年了，这起事件，完全可以定义为故意伤害罪。

不过程湘他们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走动走动关系，他们还是可以把赵芸芸单独拿出来自己处理的，全都看程湘的意思了。

赵芸芸还是穿着之前水蓝色的舞蹈服，但是她此刻神情憔悴，鬓发凌乱，一点都不像一只光鲜亮丽的孔雀，倒像是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堪。

她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警察问她她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僵持着。

但程湘原本就不在意笔录这次饿程序的东西，她的最终目的还是把赵芸芸弄出来由他们自己来处理。警察出来报告赵芸芸死都不肯说话之后，程湘干脆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她的确有些话想和赵芸芸说。

怎么着，她也是现在存活于世的唯一一个和她拥有同样的过去的回忆的人啊。

只是，很快这最后一个也要消失了。

“赵芸芸……”程湘穿着军绿色的风衣，脚蹬高跟鞋站在她的面前，俨然如同一个居高临下的女王。

赵芸芸听到熟悉的声音，总算有了些反应，抬起头来看着程湘，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已经混乱了，这真的是以前的楼小云吗？还是……程湘……

妖媚的妆容还没有褪去，和之前一样服贴，唇边的浅淡笑意依旧，发髻高攀，容姿傲丽。她明明很像楼小云，却不是楼小云……楼小云永远是温温柔柔像水一眼福不会发任何脾气，也不会冷着一张脸，极有耐心温厚的女子，那怕她和眼前的人一样拥有柔媚的外表，但这个女人却比楼小云有更强大的气场，实力……绝对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实力。

今非昔比。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楼小云，果然是你。”赵芸芸冷笑着，“报复我的感觉如何，很爽吧？”

程湘轻笑，毫无怒气：“你还真是个以前一样……脾气暴躁，什么情绪都藏不住。”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呢，又如何，钟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一定很痛苦吧……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吧！可是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懦弱地等待！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他从你身边抢走……”赵芸芸故意说道，她就是想看程湘痛苦的样子，这样他心里才有快感。

只是，让她失望了。

程湘不以为意：“这些陈年旧事。你还好意思和我说。我是无能为力，可是，别忘了，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你呢，你赢过什么？你是赢到过他的心，还是赢到过他的身体……据我所知，他可是一点都不满意你呢……”

“你……你……你胡说！”赵芸芸羞怒道。

程湘微微一笑，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这容貌，可是比过去貌美多了，可是……还没勾到他的心，不是吗？我什么都不做，只要等，他就会回来我的身边，可是你呢……你的挣扎，争取，却不如我什么都不做来得有用，你说，可笑的那一个，到底是谁呢？”

“何况……钟烈，我已经不爱他了。你现在还想要争的，是我已经不要了的人，你啊，就是一直盯着过去看，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你要替过去争一口气，这一辈子也毁在这口气了，你站在原来的地方，怎么也出不去，重生一次，于你意义不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程湘摇头晃脑道。

“嗤……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不是重生在自己身上……”

“执迷不悟！”程湘冷声道。

“哼！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杨秋她还不知道把……特别是钟烈……”赵芸芸威胁着。

程湘怎么会想不到这样的情况，可是，又如何：“谁会相信你呢？他们可不知道楼小云是谁……何况，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其实，我们已经注定了是宿敌。一起重生，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程湘冷冷说道。

不再去看赵芸芸的反应，径自走出了房间，叫来魏悬，对他耳语了几句：“把她处理掉吧，记得一定要做干净点，其他事情，你善后。”

魏悬点点头，没有问程湘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事情……她自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