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北欧男人突然说:“I’m,really,sorry……but,they……”
箫小杞瞬间被戳中了某个点,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的,打断他说:“It's,ok,thank,u。”就跑去找约翰了,那时候,甚至害怕被他看见自己和约翰他们是一路的。
……
在美国,大多数人把墨西哥当做美国的后花园,且相对美国而言,墨西哥物价低廉,确是一个不错的避寒胜地,墨西哥是印第安人古文化的中心之一,闻名世界的玛雅文化,托尔特克文化和阿兹台克文化均为墨西哥印第安人创造,这些是箫小杞在书上看到的关于墨西哥比较直面的印象。
当箫小杞跟着约翰的后面踏出机场,放眼一看,才惊觉原来玛雅人长得跟中国人好相似,他们也吃鸡肝,也穿绣花罩衫,亦是黄色的皮肤,黑色的滴泪状大眼,表情冷漠,除了个头矮小,箫小杞在中国的时候,已算是矮小的类型,在到欧洲这类巨人盛产的国家的时候,她甚至比10岁小孩高不了多少,更不用说在荷兰这样一个男子平均身高有一米九的神奇国家,可来了墨西哥,她的颈椎病终于得以缓解了,男子的平均身高高不了她多少,稍微抬头即可,女子们更不用说,有一些箫小杞甚至需要得垂头与她们回答,搞得箫小杞这么娇小的个头,在墨西哥硬生生变成了玉树临风。
他们的目的地是墨西哥的瓦哈卡州,意即“长有红枝树木的地方”,它是墨西哥本土文化最强烈的一个州,生机勃勃的土著文化和后来居上的西班牙文化水ru交融,形成了拉丁美洲独特的风景。
约翰预约的是当地一个四星级酒店,十几个人的团队,基本霸占了酒店的二楼,而箫小杞在这里的角色,就是约翰的小跟班,和“炮友”,因为这一层的关系,两人理所当然住在一个房间。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群人准备去城里逛逛,箫小杞圾着拖鞋心安理得跟在队伍最后,墨西哥早上的温度也有二十好几,早上出门的时候,一件体恤,一条薄长裙即可。
“嘿,萧,你过来!”箫小杞正好奇地四处环顾着,约翰突然就在前面大喊,从队伍的最前面,一个一个的人转头看过来,直到把意思传达到在队伍最后的箫小杞手里。
箫小杞顶着众人的目光,估计这些人昨天根本都没注意到有箫小杞这人的存在,箫小杞越过人群,走到约翰身边,张开手掌算打了个招呼,僵笑着:“有事?”
“诺,这个,给你。”约翰坏笑着,把手里的一杯东西强硬塞进箫小杞手里。
箫小杞哭笑不得了,这是墨西哥版的“勇士柠檬冰激凌”,杯底一层辣椒泥,然后再撒上辣椒酱和辣椒粉,最后插一根辣椒棒,说是用来搅拌的时候让每一口冰激凌都能拥有辣的口感!正当箫小杞菊心里大呼大限已到的时候,她的左手又被塞进一块约翰在隔壁摊买的上面萨满辣椒粉的西瓜!
这是多大仇!箫小杞用眼神无言控诉。
约翰的脑袋几乎是搁在箫小杞的肩窝,耳朵擦着她的头发痒痒的,说话间下巴会碰到她的肩膀,“快点吃,呆会给你更好的。”
这句话奠定了箫小杞悲剧一天的开始。
墨西哥的美食天下闻名,可是每一样上面都堆满各色颜色的辣椒,混合着葱蒜片,柠檬和各种不知调料名的羊肉,牛肉,鸡肉卷饼,和约翰走了一圈,箫小杞虚弱的胃已经被刺激得痛苦不堪,烈日当空,加上辛辣的食物,于是箫小杞开始羸弱,头晕,拉肚子。
然而,此刻,箫小杞的衣袖被约翰死死攥着,箫小杞额头直冒冷汗,她无力地想要甩开约翰的手,无奈约翰笑着就是不放。
她喘着气,理智告诉她要冷静,当下之急是赶紧找厕所,她笑着,牙缝艰难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单词,“约翰,要去厕所,你放手。”
约翰体贴帮箫小杞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擦完,新的又冒出来了,“噢,当然可以,来,把牛肉饼带上。”他这么说着,手却不放,硬要箫小杞把牛肉饼带上。
箫小杞真要哭了,飞快地把撒满辣椒粉的牛肉饼塞进嘴里,嘴里含糊不清却飞快道:“行了行了,放手。”
约翰的手一放开,箫小杞就把牛肉饼随手一扔,无视后面的嘲笑声,抱着肚子就去找厕所,十分钟后,她知道情况不妙了,她不懂西班牙语!而且这里没有一个人听得懂英语。
于是箫小杞只好用肢体语言,但是“厕所”怎么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如果优雅地提着裤头,会不会将人引至令人崩溃的歧义上?
箫小杞在那处优美的街头,青铜的喷泉广场前,抓住每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博学多才的年轻人问:“会不会英语?我要找Restrootory/Washroom/Toilet/WC……”但是每一个人都在摇头。
箫小杞不死心,继续问:“会不会英语法语德语?”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后来,在箫小杞频临当街方便的当头,总算出现了会英语的大侠江湖救急。
所以,箫小杞在墨西哥记住的第一个西班牙单词时“Bano”(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