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毕竟刘薇琳是重生来的,年纪小小便能咏诗作对了,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只要是个姑娘应该会的,她都练到了满级。让何氏每次带着大女儿出去遛弯时,都倍感有面子。
何氏把家里事情交代好,便带着一对女儿和数位仆人出门了,坐上马车驶向大都督许府。
母女三人下车后,便交了帖子,熟车熟路地跟着许府的管家沿着抄手回廊来到了后院,这后院占地极广,中央挖了一个荷花池,上头还建了一座红瓦顶的夏屋,从荷花池中央一直延伸到岸的七曲回廊。
此时已经有众多女眷到场了,众人见到何氏后,都纷纷上前亲热地打招呼,在座之人哪个不知道何氏是为了选媳妇而来的,弄得一众官夫人都蠢蠢欲动地想上前攀关系。
何氏挨个把这么多夫人带来的嫡女看了个遍,都没寻到合心的,长的都蛮漂亮的,就是不知为何达不到她心里那条线,何氏也苦恼啊,难道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这时许府的女主人杨氏来了,一看到何氏就拉着她的手开始说笑了起来,其实她两人还未出嫁前便相识了,闺中待字之时便是手帕交,后来出嫁了,丈夫又先后都调到扬州任职,于是便又联系上了。
杨氏看了看端庄大方的刘薇琳,不禁满意的在心里点头,嘴里开始一个劲地夸何氏的一对胞女,把何氏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话说杨氏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大儿子钟情人家刘家大姑娘,看着自家儿子一头栽了进去,杨夫人表示自己很想帮儿子出出力啊,于是便有了这次女眷聚会了。
“你可别再说了,她俩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看雯儿这皮猴,什么时候不是到处惹是生非啊。”何氏捂着嘴,笑笑道。
“小孩子活泼点才好,再说你的大姑娘不就很好么?这样活泼,乖巧的女儿都有了,多好啊。”
“受不了,你还是和以前那么能说,反正我是讲不过你。”何氏喝了口茶,无奈地看着好友道。
突然远处传来了,吵闹声,何氏和杨氏同时闻声望去,只见那里有数位夫人簇拥着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杨氏这一看,便变了脸色,扭脸便问自己的贴身妈妈道:“这是怎么回事,那贺兰氏的人怎么来了,我可没说要……”
那语气极为不悦,何氏听了,便心里清楚了不少,虽然杨氏没仔细告诉她前因后果,但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当初刘老爷先调到了扬州,而大都督许老爷却是几年前才调来的。
以前,许家是住在京城的,那许家大公子许祺然自然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杨氏也是好意,在儿子年满十岁时便开始寻合意人家的女子了,想先定个亲,让孩子们有了点感情,然后过几年再成亲。
这一开时也是一个作母亲的好意,但没想到遇人不淑。
那时,便有贺兰氏的一个旁系家的嫡女凑了上来,杨氏看那小姑娘蛮不错,便和那家人打算把这事给定下,那个小姑娘自然就是贺兰慧。贺兰慧从小便长的漂亮,人又够精明,没几人便和许祺然玩到一块儿去了。两家人有了口头说亲的事,也就任他俩玩耍,反正两个孩子年纪还小。
可万事难料,上头突然下旨把许老爷调到了扬州,这圣旨一下,贺兰慧家便变脸了,闭口不提当初有结亲的事,杨氏看到这家的态度,哪会猜不对对方的想法,不禁又恼又气,加上儿子许祺然给对方女儿不留情地伤了心,杨夫人更是把这见风使舵的一家人恨上了。
哼,挂着个贺兰姓,就真把自己当世家的人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前些日子听丈夫说起有人要调过来任职时,她便去了解了一下,真是风水流年转啊,不过是贺兰家的弃子,也好意思尾巴翘上天。
不过来都来了,杨夫人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只好起身微笑地上前打个招呼。
而刘薇琳一见到贺兰慧,就瘪了瘪嘴,历史主线还是照常进行了,果然来了,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刘大姐便小声地对妹妹道:“等会儿,那个贺兰氏的小姐姐和你说话,你不要接腔,知道吗?”
“为何?”刘晓雯眨眨眼睛,有点不解,“那个女的就是贺兰氏家的小姐,那日她好嚣张诶,不过长的蛮好看啊。”
“不过是个旁系的,不是主家的小姐。”刘薇琳皱着眉道,虽然贺兰慧不是主家的大小姐,但难缠程度是一点都不小,那些大家族长大的孩子学到的龌龊事多的很,要是前世的刘薇琳和刘晓雯两个加在一块都不一定斗得过对方。
刘薇琳一早便把贺兰慧定义在白莲花的位置上,觉得对方做事总是虚伪得让人恶心,如今只想拉着妹妹有多远躲多远,可有时人倒霉起来是喝水都塞牙,万事总有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