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颜雨辰听到这个曾经一直用在女孩身上的词，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道：“没事，每个人或者每件事，都会有第一次的。”

更何况，他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小玥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劝说道：“可是公子，那个女人一看就睡了很多男人的，身子不干净的……”

颜雨辰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这么说，你很干净了？”

小玥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战战兢兢地道：“公……公子恕罪，奴婢的身子虽然没有睡过男人，但是做了很多恶事，的确肮脏不堪……”

颜雨辰见她吓的身子发抖，几乎又要跪在地上求饶，微微一笑，道：“没事，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要你以后不再做那些恶事就是了。”

顿了顿，又缓缓道：“女人都爱美，你们女鬼难道就不爱美吗？每次做恶事时，你们的面目就变会的狰狞可怖，丑陋至极，你看清过自己？”

小玥紧紧低着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颤声道：“公子，奴婢知错了，奴婢死后怨气太重，所以才成了恶鬼……奴婢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去祸害人类了……”

颜雨辰有些好奇道：“你的记忆应该还在吧，说说，你是怎么死的，有何怨气？”

小玥的两只手缓缓握紧，低着头，脸上又开始弥漫上了一层乌黑的怨气，道：“奴婢与人恋爱，正幻想着与他成亲时，却发现他早已成婚，并且他的妻子掌握着他的前途。奴婢当时不知进退，整天威胁他要让他休妻，然后……”

颜雨辰接口道：“然后他就狠下心来杀了你，你死后怨气太重，无法抹去记忆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就成了恶鬼，对吗？”

小玥浑身颤抖，点了点头。

“真是狗血啊。”

颜雨辰摇了摇头，靠在了沙发上，道：“最后呢，那个男人被抓了吗？你又是怎么报复的？你既然成了恶鬼，别跟我说，你没有报复。”

小玥眼珠泛红，暗暗咬着牙道：“当然报复了，那个男人虽然被抓进了牢房，但是因为有钱，在里面过的依旧很好。于是我就潜入牢房，每晚在梦中吓他，持续了一年之后，他几乎疯掉了……”

说到此，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目光阴厉地道：“这时候，我就离开牢房，去了他家里，在他被抓之前，他的老婆已经怀孕了……我花掉了所有的积蓄，请来了巫妖婆，每日进入那女人的肚子里吓唬和折磨那个婴儿……嘿嘿嘿，当那个女人将要生产时，那个婴儿卡在她的身体里，差点要了她的命，最后剖腹出来，婴儿却成了白痴……而当这个消息传到了牢房后，那个男人，终于疯掉了……”

听着这段咬牙切齿语气怨毒的讲述，颜雨辰顿时感到后背汗毛倒立。

这是恶鬼的报复，也是真实的报应啊。

人们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善良的人做了善事，或许被帮助的人现在无法报答，但是等对方死去做了鬼以后，或许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或者保护他的家人。

而坏人做了坏事，或许暂时平安无事，但是谁知道那些被他伤害的人，会不会在死去后变成恶鬼，狠狠地报复他和他的亲人呢？

人本相同，双手双脚，拥有同样的脑袋和出生，都是从母亲的身体中出来的。

但是为何有人聪明，有人愚钝，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家财万贯，有的人则一出生就家徒四壁呢？

还有人一生霉运连连，命运凄凉，无论他怎么努力奋斗，就是比别人差。

这些，或许都是前世做了恶，或者是他的父辈祖宗做了恶，伤害了他人。

而晚来报应，则落在了他的头上。

小玥的故事，让颜雨辰此刻的心中，更加明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