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柳柳,你别光顾着看那些小摊上的东西呀,你好歹也正眼瞧瞧贝贝嘛!贝贝这一路上虽然在我怀里,可是它一直都可怜兮兮的睁着它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求着你抱呢!”
秦雨桐闻言神色自若的斜睨了一眼嘴里絮絮叨叨,怀中抱着浑身炸毛怒哼不止的贝贝,显得格外滑稽好笑的许东河,唇角不觉弯起一抹浅浅的却极其炫目的笑容,语含笑意的说道:“你是贝贝真正的主人,理应让它多跟你亲近亲近,日后也好全心全意的忠于你,不是吗?”
“唔,你说的话是在理。”许东河暗暗压下心底那一层因着眼前那一抹灿若烟花的笑容而荡起的涟漪,装模作样的微微敛目,脸上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后,接着才开口义正言辞的辩解道:“但是贝贝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在养着,它怕是已经把你当做主人了呢!不然它不会一路上在我怀里哼哼唧唧,不安分的蹬着四只脚,净想往你那边跑。”
站在秦雨桐另一侧的林远山闻言冷哼一声,凉凉的出声讽刺道:“哼!许公子真是个有才之人哪!连这么小的狗的心思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呵!没你有才!”许东河眉眼微挑,面不改色的回敬了林远山一句,语含深意的说道:“你我也不过见过寥寥几次面,如今你不但连我姓甚名谁都知道了,甚至连我这个普通商贾有没有才华也都知道呢!真是让许某受宠若惊之余,深感惭愧!”
“你!”林远山一脸怒色的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冷冷的看着狡猾阴险的许东河,轻嗤一声,“堂堂七尺男儿却犹如市井泼妇那般牙尖嘴利!”
“什么?!牙尖嘴利?!这四个字我可担当不起啊!我一向笨嘴拙舌的!”许东河满脸无辜的瞪大一双幽光隐现的星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语气真诚的夸赞道:“哪有你这般厉害,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的!”
说完见林远山气得额角青筋隐跳,强忍着心口不断翻涌的笑意,眯起一双狡黠的眸子,看向恍若毫无察觉自己与林远山之间微妙诡异的气氛,正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的小丫头,柔声问道:“柳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他的嘴上功夫是不是比我厉害多了?!”
“啊?!你说什么?!什么厉害不厉害的?”秦雨桐闻言一脸茫然的装傻充愣,心中却不由感到有些好笑,都说男人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如今看来这句话倒真是有些道理。
许东河虽然心知小丫头在故意装傻,不愿蹚进自己与林远山之间这摊浑水,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不想看她置身事外,就是想让她出声帮着自己。
这样想着,便弯起嘴角,好声好气的重复了一遍刚刚与林远山斗嘴的内容:“他刚刚说我牙尖嘴利,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骂人都不带脏字呢!你说他嘴上功夫是不是比我厉害多了?!”
“哎,哎,你们快瞧瞧那边,那边是不是正在玩杂耍呀?!”秦雨桐悄然收起心中的思绪,装作没听见的模样,伸手指着不远处传来阵阵喝彩的人群,嘴里脆声问着,趁着林远山和许东河不注意之时,便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许东河见状回过神来,笑眯着一双星眸,宠溺纵容的看看跑远的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知的温柔,低声自语道:“呵呵,这丫头可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哼!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和语气看她议论她!她岂是你能随意觊觎的人!”林远山面若冰霜的警告道。
许东河闻言嘴角的笑意微冷,面色阴郁的沉声道:“哈!恶心?!觊觎?!你是在说你自个儿吗?!”
“春柳她自小与我青梅竹马,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不容任何人介入!“林远山俊眉紧拧,一脸凛然的说道:”你这个满身铜臭,心思狡诈的商贾,最好离她远一些!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你这番威吓的话语,可真是我这二十几年来听到的最可笑之极的话语了!”许东河虽然笑容满面,可笑意却未及眼底,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冷狠绝的气息,寒声说道:“就凭你,还不配!”
话音落下,不等林远山出声,脚下微动,正欲抬脚迈开步子向那个一直被自己双眼紧紧锁住的小丫头走去,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男一女的声音:“表哥!你站住!许表哥!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