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微微敛目,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脑海中将自己与那小丫头相识的过程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面上那抹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觉深了许多,两道俊眸微微蹙起,倏地睁开一双寒芒隐现的星眸,沉声自语道:“那一日与小丫头一起的男子面孔似乎有些眼熟......是我在京城里见过的吗?”
正想着,还未见到其人便听到张振宁嚷嚷的话语由远及近的传入耳中:“表哥,表哥!你怎么整日总窝在书房里啊?!我看你就快跟那些个藏在闺阁之中绣花的姑娘家一个样了!”
许东河不由仰天长叹一口气,敛起面上的神色,姿态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房那两扇檀木的雕花门被外面一股猛力给撞开。
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振宁,我想我一会儿该给姑姑去封家书了,让姑姑她立马派人来将你“请”回京城的。你回京城之后,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担心我这院子里所有的门窗终有一日会被你给彻底给毁坏了。”
张振宁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自顾坐到椅子上,凉凉的说道:“切!就会拿娘来威胁我!不就是几扇破门窗吗?!坏了的话,我去让舅父给你换上不就成了!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这也是想给你经常换换样式新颖的门窗嘛!”
“呵呵,是啊,我这做表哥的还得好好谢谢你的美意了!”许东河斜睨了一眼张振宁,扯了扯嘴角,“只是振宁啊,表哥我是个比较念旧的人,现在也还不想换门窗,你要是真想给我换的话,你能不能从你自个儿的小金库里拿银钱啊?!因为我爹的银子也是我的呀!”
“嘿嘿,表哥!我哪有什么小金库!”张振宁闻言忙开口否认,接着又出声挤兑许东河:“表哥你那么会赚钱,何必这么小气,跟我穷表弟斤斤计较那点儿银子呢!”
“你穷?!”许东河挑眉瞪了一眼张振宁,讽刺道:“你这个尚书府的公子,居然在我这小小商贾面前哭穷?!这要是被姑姑跟姑父听到的话,定饶不了你!”
张振宁面露不满的抱怨道:“表哥!你怎么这般抠门哪!罢了,罢了!下次我进你这院子轻手轻脚的还不成吗?!真是!走吧,走吧,咱们出去溜溜马,顺便过过招,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闷在家里,我浑身这骨头都快生锈了!”
“今儿我还有事儿没忙完,你自个儿骑马出去溜达去吧!改日我得空了,再陪你一块儿找个宽敞的地儿,好好跟你切磋切磋。”
张振宁闻言“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一个箭步冲到许东河面前,霸道的说道:“不行!今儿我非得拉你一块儿出门!哼!你没听过来者是客这句话吗?!现在我是客人,你是主人,理所当然要对我这客人尽到地主之谊!”
许东河身形纹丝未动的坐在椅子上,“我怎么一点也没瞧出你有客人的样子呢?!你从京城偷偷溜到这已经有好些时日了,难道你不想姑姑跟姑父他们?!还是说你打算就在这偏远的小镇度过余生?!”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整日里黏在爹娘身边!我爹娘他们呀,巴不得我不在府里,没准儿他们现在正偷着乐呢!”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姑姑前几日还来信催你回去,说是想你了。你这会儿居然......”许东河抚额长叹一声,“唉,姑姑跟姑父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魔星了!”
“好啦,好啦!你就甭再念叨我了!快跟我一块儿出门,咱们骑马去上次的码头,我记得那个地方可是宽敞的很呢!正好能让咱们施展开身手!”
“码头?!”许东河眼神一闪,眯起一双星眸打量面露异色的张振宁,“好端端的跑那么远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吗?!还嫌东嫌西的说那里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的。”
张振宁撇开脸装傻敷衍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你肯定是记错了......哎呀,你就别在这再?碌模?忝豢吹酵饷娴奶焐?丫?辉缌肆寺穑浚∽呃玻?熳呃玻∥腋崭展?凑夷愕氖焙颍?丫?愿老氯税言勖橇┑穆砀?5酱竺趴诹耍彼低瓯闵焓职研矶?哟右巫由侠?似鹄赐?饪觳阶呷ァ?p>许东河抬手拍开自己袖子上那只爪子,“你这臭小子,快松开手!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别把我这一身衣裳给扯坏了!”
张振宁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切!不就是件衣裳吗?!坏了的话我叫舅父......”
没等张振宁说完,许东河便出声打断:“停,停!你这小子上辈子八成是强盗!一说银子,就要去找你舅父!难道我爹他是你这臭小子的银库不成?!”
张振宁顿时大笑不止,坏心眼的说道:“哈哈哈,表哥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妙极了!不过舅父他老人家若是听了你这话,少不得又要拿着那把金算盘追着你打了!”
“只要你这臭小子不成心在他面前多嘴多舌的,我爹他怎会知道我此刻跟你说的话!”许东河瞥了一眼张振宁,笑骂道,“哼!走吧!今儿我就好好跟你过过招,看看你小子如今的功夫到何种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