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看了看她,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有往日的温柔,阴鸷的双眸里充满了怒火,十指握成拳头咯咯作响,他已经极力的控制满腔的怒火,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上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问她一句,为什么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他只是要一份安全感,她都这么吝惜给予,他不想每天再过着那种患得患失的日子,那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把他已经快要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何她总是看不见?
他这也有错吗?他并没有开口让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样依附于男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多少也了解到她的个性,她不是一个依赖于别人生活的女人,就像他们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他从未见过她花他一分钱,就算是他把卡硬塞进她包里,也没有接到一条她花他钱的短信,如果是换作其他的女人,早已经拿去逛街大肆购物去了,衣厨里的那些衣服都是他主动买的,也没有见过她穿上几回?
有时候问她为什么要把她和他之间分得这么清?他们是夫妻,用他的钱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她却笑笑说,我自己有钱干嘛要用你的钱?
看着她的固执,他心里隐隐作痛着,特殊的工作把她该有女人的权利磨得一点也不留,不管是人前人后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坚强,在他的面前亦然如此。
不在这里继续和她大眼瞪小眼,他怕会忍不住上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走到门口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声音冷冰冰毫无温度可言:“雪雁,你总是那么的自私。”
雪雁全身一颤,人已经远去,她没有追出去,可是他的话却时刻在她耳边回荡着,她自私吗?真的自私吗?自问了不知多少回,掩面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着。
秦子骞的小插曲并没有给龙雪雁带来多大的影响,伤心过后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她该做的事情,不管那人身上流着与自己相同血液,犯了法她依旧会照样抓他。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有时候闲着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许佳,深呼吸了一下,有时候龙雪雁还真佩服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就连感情也一样,她身上散发出来对爱的憧憬和执着,自问是比不过,从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缩头乌龟了,难道是凌俊熙给自己的伤害还存有后贵症吗?
害怕不顾一切的付出,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是不够爱他?他说的对,爱是要两个人用心去经营,而不是享受另一方的付出,可她仍是心有余悸,骂她胆小鬼也好,就是不肯跨越那一步。
许佳,唉,这个时候倒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看着聂攀递上来的资料,没想到那个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既然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情,贪污的脏款都有上亿元,而且市里的几家大型酒店和医仙都与他有关联,看着他每个月固定的把钱打入境外的一个号码里。
龙雪雁蹙紧了眉头,把聂攀叫来,严肃到:“去查一下这个账号?”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年,不管他与母亲发生何事?二十几年再相见应该是激动,可是她看见的是他脸上的冰冷,没有丝毫的亲戚可言,难道说是报告出了问题?
拿出抽屉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再仔细看了一遍,明明写的她和赵政民的女儿是亲姐妹,就算是他怕现在认了自己为给他的前途带来影响,可私底下他仍是表现得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他的身上除了流着相同血液之外,龙雪雁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什么父女关系。
如果他本就不打算认自己,她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大家都过得很好,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些事情抖出来只会给自己的脸上抹上一层难看颜色,并不光彩。
她就是搞不懂,当初输血救她,过后形同陌路,那个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还有他做了这么多犯法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是不敢揭露害怕报复吗?
种种凝问让雪雁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的势力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就连秦子骞都忌讳起他来,还有他怎么和毒蛇牵扯在一起?
棋子每下一步都是困难重重,让她第二步棋都不知该如何下?
很快,聂攀拿着资料进来,两人并没有说话,龙雪雁只是拿着资料细细的看。
结果让她惊讶的抬起头望着聂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而聂攀和她的表情也差不到那里去,如果不是资料上显示,他也很难相信平日里看着可亲的市长既然和黑帮勾在一起,而且还帮着他们洗黑钱。
每一笔钱都处理得很小心,都是用几十个账号转了好多个国家最终落到黑帮头头毒蛇的手里。
难怪,毒蛇在近几年的势力发展得如此之快,他的势力都已经超过那些小国家拥有的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