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挥开卫东侯的大手,一边逗弄着小月芽,一边慢慢移动树晶。
卫东侯想要自己来,就被语环给攥了回来教训,夫妻两挤眉斗眼儿个不停,瞧得旁人直笑。
突然,卫东侯大叫,“等等,你把眼睛给我蒙上!不准看我女儿的屁股。”
眼看着东西就要从孩子的屁屁出来时,这一要求,全场倒塌,黑线大汗。
……
囧囧的礼物风波终于过去了,但从这天起,北靖就开始公然出入城堡,每每都跟卫东侯抢小月芽的注意力,这翁婿大战刚结束,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语环在城堡和医院两头忙活,时常被男人们道貌岸然又幼稚无聊的斗气法儿,弄得哭笑不得。
这期间,小灰灰的情况慢慢有了改善。消息一传出,大长老竟然跑到医院探看情况。语环被一帮老家伙的眼光瞧得心里直发毛,就琢磨着卫东侯之前的担忧不无道理。
织田圣和可可在语环一家安定后,即告辞离开。
临别时,秦露留了下来,帮语环带孩子。众人打趣秦露和阿郎,尤其以梁安宸为最,住在一个屋檐下时,常以秦露与秦汐长得一模一样为由,逗弄秦露。阿郎在离开时,自然心有不安,当众吻了秦露,做现场宣言,两人情感甜蜜可期。
这日回城堡后,语环悄悄找上屠征,说起医院里的事,表示想要离开爱琴岛,但又担心小灰灰的情况在她一离开后又有变化。
屠征心疼女儿的善良,便道,“我让老花留下来观察护航,他喜欢孩子,也喜欢治病救人,更爱研究疑难杂症。这些日子,你不也从他那里学到不少。若要是孩子再有事儿,让他们把孩子带到慕尼黑来。”
父亲这么一说,语环觉得之前纠结的问题一下都没了,十分高兴。
有爸爸,和没有爸爸,真的不一样的。
“谢谢,叔。”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
“那个,东侯只是太紧张我和孩子了,您别介意,我代他跟您说对不起。”
“都说了一家人,你再说什么三字经,叔可要生气了。”
“好,不说了。”
父女两高高兴兴进了屋后,正巧碰见卫东侯又和北靖在争什么事,花洋在一旁插科打诨,不时地调侃两男人几句,顺便以专业育婴师的身份,教训两个半调子的奶爷,前后可没少削两男人。
“哇,哇……”
“不对,是花花。”
语环惊奇地听着花洋竟然教两宝宝学说话了,“花姐,他们现在就能学说话了吗?”
一般人类的孩子至少要一岁以上,才能吐词清楚。这会儿听两小家伙咿咿呀呀的模样,竟然真说得有两分感觉了。
花洋笑道,“咱们小兽仔跟人类大不相同,而不同的种属情况也不同。你家这两个宝贝疙瘩,身子不像小黑子那种夸张的牛壮耐摔打,但是脑子相当聪明。身体方面就让他们慢慢长,咱们先扬长,多多发展他们的智慧能量。”
屠征却问,“这头脑过于聪明,以后会不会影响他们对强壮体魄不太感兴趣?我们可都是军人世家出生,要是身子骨太差,可不太好。”
花洋立即把屠征给批了一顿,说屠征就知道武力解决一切,智慧值太低。这下可把挨了一天削的男人们给乐住了,全站一旁看好戏的表情。
语环可舍不得,立即上前打圆场拯救首长爸爸,教孩子们叫花洋“花花姨”。
花洋一听,就被引回了神儿,问,“环环,你叫我姐,叫屠征叔叔,那我不是平白就矮了他一个辈份儿?”
语环调皮道,“花姐,难道你要宝宝们叫你花奶奶不成?”
花洋一脸被噎到的表情。
横竖叫小了总比叫老了好啊,谁叫女人都天生爱美爱装嫩。
老少爷们全乐了,心说这“女人”还是得由女人来治啊!
环环给力。
“花姐,其实咱们自己交自己的,跟他们不拉杂。对吧,叔?”
屠征微笑,点头,目光宠溺。
卫东侯立即趁热打铁,换到花洋身边,一脸严肃地压低声说,“姐,那牛马之约,能不能看在姐弟的份儿上,打个二折?另外八成我折合成美刀儿给您的‘姐妹淘互助基金会’注点资,也算是我和语环的一点心意。”
花洋一笑,依然风情万种,一巴掌就拍开了卫东侯,“臭小子,注资款我收了,就当之前奔波万里,为你们老婆孩子找求生法,外带助产费和坐月子时的诊疗费等等。那牛马之约,概不打折,想逃票啊,没门儿!”
正逗着女儿的语环奇怪地转过头,问什么是牛马之约?她已经听他们提了两次。
卫东侯想要解释让语环也帮着说好话,好获得自由之身。
但屠征这时候又横插一刀,不给卫东侯机会。
语环出于对父亲的信任,听说是对卫东侯有好处,就没有再追问,还鼓励卫东侯好好覆行约定,为了孩子们做个牺牲也是值得的。
卫东侯气得吐血,下来就找屠征理论。
屠征说,“花洋可谓是兽人一族现今存世的一本《百科全书》,他精通兽人的一切,比起欧森一族收集的资料,更实际有用。你跟着他,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以后对语环他们母子和你自己,都有好处。”
卫东侯只道,“那也未必。我自有其他更优的途迳,暂不劳您首长的面子。”
屠征却狠拍了卫东侯一记脑门子,骂道,“没出息!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待在家里相妻教子,当个米虫?”
卫东侯一听也怒了,“放屁!我就是再不济,玺奥集团也不是吃醋的。屠首长,你大可放心,语环嫁给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愁吃愁穿。我不想语环和孩子们再卷进欧森一族的争斗,那块什么徽章还是留给屠首长您最妥当。”
说着转身就要走人。
屠征吼道,“卫东侯,你要是真想一辈子就废在屋里,跟个娘们儿似的永远当个二十四孝奶爸,那你就给我滚!”
卫东侯没有转身,“当奶爸,我高兴,我喜欢,怎么样。要不是如此,我恐怕这辈子都要跟屠首长一样,一年连一个月的天伦之乐都享受不到,等到老了之后跟儿女的情感疏薄。”
“卫东侯,你这个臭小子,真是……”
屠首长一下被气得没法,开始气喘了。
卫东侯突然又转回了身儿,强硬的态度里又带了几分嘲弄的调侃,“叔,难道你就不怕那不男不女的老变态把你正直英俊、硬朗威武、铁骨铮铮的纯爷们女婿给污成了‘伪娘’派。啧啧,屠首长您也太阴险了。
再怎么羡慕妒嫉恨我和语环的好感情,您也不能让您的亲孙儿们没了亲爹,还多出一个亲娘吧?!叔,我想您最清楚孩子没有爸爸,是多么可怜可悲……”
砰的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卫东侯的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