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咱们姐妹陪你一起上去。有什么事儿,咱们姐妹同心,还怕杀不赢那个小贱人!”
众女齐声助威,语环心头一片震撼,感动得一下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她从没想到,有一天能拥有这样美好的友情。
在爱情不能周全的这一刻,守侯在身边这一张张鼓励又义气的笑脸,成为自己最坚实的力量。
一行人起一起上了妇产科。
秦汐拉过向可爱,这两姑娘算是五人中最冷静理智最天才的家伙,开始拿着录相商量对策。
雷小古低声安抚着语环,问起卫东侯时,语环闭唇不语,眼底的苦涩和委屈更重。
杨颖正在给大哥杨湛打电话,同时还在骂高珩没把瘟神看好,专门放出来咬人。
电梯到时,语环迅速擦干了脸颊,深吸了口气,重新振作。
走进一片白光的走廊,远远地看到手术室门外矗立的那抹高大身影,语环的心又是一阵紧缩,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秦汐过来拉住了语环的手,附耳低语,“语环,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你别怕,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的。其实,之前在陆宅的情形,卫东侯也身不由己。他刚好在现场,高珩人也不在,杨湛也只是隔房的大伯,他是在场与卫雪欣最亲近的亲人,又是兄长身份。除了他,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处理卫雪欣的事。”
语环默默地听着,抬头看着好友,说了声“谢谢”。
虽然卫东侯和秦汐向来见面都是剑拨弩张两相厌,可是他们从小在大院里打出来的冤家兄妹情,却是深埋在骨血里难于割舍的真情谊。往往就在这种危机关头,才能看到那些打不完的唇枪舌战之下,真正的关心和信任。
这种情谊,岂是卫雪欣那样可比拟的?
“语环……”
秦汐还想说,正因为卫东侯心里也是真的信任她这个发小,才会舍得将语环托付给她。知道她秦汐一定会为语环两肋插刀,保护周全。
手术室那方已经闹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语环立即走了过去,不顾一切,也要投入这场阴谋混乱,也只是为了卫东侯。
……
手术室这方,主治代夫让护士带话,要孩子爸爸签署手术同意书。
护士说,可能孩子保不住,必须由孩子父亲亲自签字才行。
这方高茂海还在给儿子打电话,高珩的电话一直响着,却没有通。
卫母一听孩子保不住,当场就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掐人中,叫医生,卫母才给缓了过来。
这一睁眼,就看到语环来了。
卫母立即骂道,“乔语环,你怎么还有脸来!”
语环没有回话,也不能回话,只能咬了咬下唇,看向正跟护士咨询的卫东侯。
卫父低声劝慰妻子,要带卫母离开,却被卫母气哼哼地甩手拒绝了,坚持她今儿一定要守在医院,看到母子平安了才离开,否则,她就是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再看向语环的眼眸,满是厌恶。
秦汐立即拉着语环闪到一边,低声劝说还是先回去,等这边情况定下了,再来也不迟,没必要矗这儿受炮轰,又还不得嘴只能憋着委屈。
语环却摇着头,目光依然投向卫东侯的方向。
雷小古见状立即上前去找卫东侯说话。
恰在这时,一直联系不上的高珩突然出现了,他大步跑了过来,也不管杨湛上前说什么,掀开人,抓过卫东侯身边的护士,大声质问孩子的事,对卫雪欣的情况支字不提。
护士被吓得直结巴,半晌也没把事情说清楚。
正在这时,手术室门开了,主治大夫走了出来,正是梁安宸的母亲,市立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
卫母立即上前询问好友,养女和孩子的情况。
梁母按下了卫母的问话,先问了孩子的父亲。
高珩立即上前表露身份,“医生,孩子能保往吗?可以先把孩子剖出来吗?她的预产期就在下周,现在提前剖出来,之前医生也说是可行的。”
这个时候,高珩心里还有很强烈的希望,觉得只是大人摔了跤,孩子应该问题不大,且他在来的路上时,先后听了几个熟悉的人和父亲描述的情况,仍然报有一线强烈的希望。
梁母神色凝重,说,“很抱歉,高先生,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了。现在我们只有尽力先将母子分离,优先救大人。孩子剖出来后,我们也会尽力施救。”
高珩一听,瞬即怔忡当场,本已苍白的脸色,一片灰败。
卫母刚刚哭出声,高珩突然跳起来,咋了毛儿似地冲医生大吼,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救活孩子,除了救活孩子,没有任何要求,就算倾家荡产,也再所不惜。
他激烈的大吼大叫,抓着梁母猛摇晃,吓得周人急忙将人拉开。
当他听到杨老太爷泣声责难语环“心狠手辣”,又听到拉扯自己的父亲告语环的恶状,说是语环将人生生从三楼顶推到了一楼,这连带滚了两层多楼,二三十阶楼梯,才会把孩子给撞没了的。
“珩儿啊,你是没看到,那满楼的都是雪儿流的血啊,铺满了整个楼梯。咱们雪儿真是太可怜,太冤枉了。”
高茂海一边抹泪一边痛叙语环是杀人凶手,还说卫雪欣昏迷前,就指证了乔语环。无奈乔语环现在有大老板罩着,他们杨家也动不了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高珩怒急攻心,也不管不顾,回头就往语环这方冲,却教杨湛拉住了。
他愤怒大吼,“乔语环,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没想到你这么歹毒,你自己的孩子没了,现在跟雪欣闹矛盾,就要害死她的孩子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女人竟然藏得这么深,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我孩子……”
杨湛自然是劝不住的,因为还有一个高茂海和杨老太爷在一旁煽砚点火,猛哭叙。
秦汐立即就吼了回去,说卫雪欣是自作自受,故意使苦肉计来陷害语环。
当然,在场卫家人和杨家高家人都不相信。
杨颖拿家里的事说话时,立即被赶到的杨夫人给扯了回来。
高珩一把甩开杨湛,冲向语环,就被卫东侯扣住,他高声喝骂语环。
卫东侯忍无可忍,将高珩甩出,回吼,“高珩,你没资格指责语环。你是卫雪欣的丈夫,你不在她身边好好看着她却让挺着一周后就要生产的大肚子,到处乱跑,这是谁的责任。她会闹出这种事儿,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卫东侯这一席话,可谓敲山震虎,回头就扫了全场一眼,眼神严厉而强硬。
“今天这件事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希望个别人士留点儿口德,要是再出言侮辱我老婆,这里数双眼睛还有摄像头都看着,那就是铁打实的诽谤罪!”
周人脸色都是一变。
语环一直紧憋着的那份担心,也终于在男人毫不避讳的维护下放开了。
她的眼眶一红,吼出,“我没有推她!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高珩你明明知道,到底谁在妒嫉谁,到底谁更巴不得谁倒霉,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如果我有一丝心思想要害死卫雪欣肚子里的孩子,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语环——”
“环环。”
“小环姐姐。”
同时几声惊呼,从卫东侯、卫太后,还有向可爱雷小古口中传出。
然而,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有证据,乔语环她就是存心想害雪欣。”
走廊一头,彭雅琳突然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指责语环说,“早前我们一起在沙龙会馆参加淑女培训时,我们一起培训的女孩子们都知道乔语环和卫雪欣不对盘。那天卫雪欣过来资询老师关于孕后保养的问题,碰上乔语环。
两人三言不合,乔语环就大骂雪欣,还说要为自己的宝宝报仇。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呢,很多人都听到这话了。卫大少,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不可能没听到吧?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不承认啊!”
彭雅琳这一说,众人的眼光在卫东侯和语环身上来回转动,透露出明显的不敢置信,憎恨,愤怒。
矛头瞬即又扩散到了卫东侯的头上。
高珩听到这,更愤怒得甩开杨湛,就揍了卫东侯一拳。卫东侯竟然没有还手,也没有挡,就生生受上了这一拳。高珩,包括所有人,都觉得卫东侯这样是有愧于心,才会被打根本不还手,甚至连半句争辩都没有。
在卫家人上前阻拦时,语环拨开了雷小古,就冲了上去,挡在高珩面前。
“住手。高珩,跟卫雪欣有过节的是我乔语环,不是卫东侯。”
高珩的拳头狠狠落下,却在最后一瞬,突然停在了语环的额前一厘处,他的面容已经扭曲一片,眼底闪动着晶白的水花,那么痛苦自责,不甘怨恨,又不敢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让近在咫尺的语环,瞧得一清二楚,心底也是一片苦涩难言。
卫东侯眼眸一眯,将语环揽了回来护在怀中,回头对高珩说,“你的气出够了吗?出够了就办正事!”
卫东侯朝一旁哆嗦的护士打了个眼色,杨湛立即催促护士将文件签了字。
手术室大门再次关上了,手术继续进行中。
但屋外的争吵和叫骂仍然没有停止。
“彭雅琳,你跟卫雪欣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合伙陷害欺负我语环姐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现在就让大家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突然,向可爱大喝一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一个女孩被向可爱的保镖推进了人圈儿,哆哆嗦嗦地说,“诬赖抹黑乔语环,这都是卫雪欣和彭雅琳一手主导的。乔语环的事,都是卫雪欣透露出来的,彭雅琳告诉我,让我告诉其他人。我,我就是找了几个妒嫉心重,私底下还喜欢过卫东侯的女人,在宴会上做了些宣传罢了。再说了,这种事儿,圈子里多得很,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要不要改天我把你跟男人鬼混的视频短片也发到网上,让大家瞻仰瞻仰,你再给我出来对所有人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试试!”
向可爱沉声一喝,吓得那千金小姐立马闭了嘴,抱着脑袋就往后缩。还怕被真的报复,突然又忆起一些事儿,譬如彭雅琳故意说服自己婆婆,去找卫母的岔儿,破坏卫母和乔语环的婆媳关系等等。
一件件,一出出,让周人听得目瞪口呆,也心头暗叹,这些所谓的千金淑女的妒嫉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走廊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沉静,却也黯潮汹涌。
突然,卫母问,“彭雅琳,你跟乔语环到底有什么仇,非要这么害人?”
彭雅琳被揭穿后,开始有些紧张,但随即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谁让她刚才被婆婆嫌弃辱骂,之后又被丈夫喝斥,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生了玉石俱焚的心思,想着自己不好过,现在乔语环被卫雪欣整成“杀人犯”了,她要是不趁机踩上几脚,那就是真对不起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了。
“还能为了什么。她当年在学校里就会勾蜂引蝶了,装着一副清纯相儿,暗地里勾引我的初恋。本来我和我男朋友都计划毕业后,结婚去国外留学。哪知道她横插一脚不说,最后还因为卫东侯甩了我的初恋学长,害学长他黯然神伤地独自出国,再也没回来过,就把我们生生拆散了!”
乔语环惊愕不矣,没想到彭雅琳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完全扭曲事实真相,败坏她的名声。到底要怎样的卑劣的人品,恶毒的心肠,疯狂的妒嫉,才能将人性扭曲成这样儿?!
一时,语环没有反驳,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一个又一个人。
她曾经以为,爱人他娶,撞车流产,已经是她人生最大的灾难和痛苦了。没想到,命运却总是能让人惊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人的底限。
眼前这扭曲的人性,歪曲至极的事实,完全不被理解信任的委屈难过,有苦说不出的憋闷,真能将人逼疯了去。
突然,抱着他的男人一声冷笑,说,“彭雅琳,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要不要我把那位曾经跟你花前月下却黯然离开的学长哥哥找出来,咱们来对对质?到底是你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到底是你委屈地被夺走了初恋,还是某人追求未果,却不要脸地把过错都推别人头上?”
卫东侯目光锐利,直看向彭雅琳,袁雅琳心头一虚,银牙一咬,只说了句“我们小草根惹不起官家做派的大老爷”,就恨恨地离开了。
“彭雅琳,你走掉没关系。我可以保证,明天你就会收到律师函,你胆敢这么诬赖我老婆的名誉,咱们就请你到法庭上说话,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造谣生事,抵毁别人的清白。”
彭雅琳的脚步突然就歪了一下,跌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就跑掉了。
向可爱啐了一声“做贼心虚”,同时那个来做证的小千金也哆哆嗦嗦地求饶跑掉了。
可对卫母来说,她更无法接受语环了。觉得语环从学生时代就四面树敌,惹来一堆是非不说,还蔓延到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生活,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她也觉得语环没那么干净。
留这样一个喜欢惹是非的媳妇儿在家里,无异于给家里制造麻烦。之前只是被人骂几句脏话,背后说道什么,勉强就忍了吧,可是现在演变到都大打出手,差点儿一尸两命了,无论如何也留她不下了。
且不光卫母如此做想,一直旁观的杨老太爷和高茂海,甚至杨夫人,前都认定语环必然仇恨卫雪欣才故意下毒手,后者觉得语环根本不适合跟自己女儿交朋友,就拉着杨颖的耳朵命令不准再与之往来。
正在这时,手术室大门又开了。
梁母走出来时,摘下了眼镜。
“小芬,雪欣已经没事儿了。”
“医生,我的孩子呢?”高珩立即冲上前。
梁母眉心蹙了一下,“孩子我们已经尽力了,剖腹前就已经没有心跳了。很抱歉!”
接着,护士就将已经过逝的孩子抱了出来,血淋淋的一团肉肉的小东西,裹在雪白的布巾里,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唉,是个胖小子。”
梁母惋然一叹。
刹时,哭声四起。
杨老太爷的木杖重重地捶了几下地板,高茂海拉着儿子抹眼泪,高珩先是一怔,待看清孩子的性别时,再次失控,对着卫东侯大吼要他赔自己儿子的命,就冲了上去。
杨湛和警卫急忙将人拦住。
杨老太爷见状,认出那警卫员是陆部长派的人,心头疾痛,竟然也忍无可忍,说,“不管你乔语环背后有什么靠山,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个官司,我们一定会打到底。”
话一落,可吓了众人一跳。
卫老太爷急忙上前劝和,随同前来的陆家夫妇也在一旁帮劝。
“这个官司我们就要打到底。”突然,又一道清越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来人正是私下传言为卫雪欣的亲生母亲宋惜玫,她本就常年待在京城,这次到蓉城也是为了给陆部长拜寿,只是行程上因为要事耽搁了一下,晚到了。没想到一来就听说女儿被人推下了楼,生命垂危,孩子不保。
“惜玫,你在说什么?”卫父有些不满,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在男人们眼里,这件事,双方都脱不了干系。还算是一家人,要真闹到法庭上去,不仅是丑闻,性质更严重。
宋惜玫却毫不妥协,“老卫,自打我们雪儿拒绝了你们东侯的婚事后,她一直想搞好两方关系。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别说你根本不知情,你们三番两次地拒绝她回卫家探望,完全就把一个养了十几年,把你们当亲人一样看待的女孩子弃之门外不顾。现在还帮着一个外人,包庇刽子人,杀人凶手,这是什么道理?不管怎样,今儿我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否则,我们宋家都咽不下这口气!”
宋惜玫一抬出宋家,杨老爷子这方底气就更足了,矛头立即指向了语环。
卫父想要息事宁人,却扛不过对方强烈的意愿。
卫东侯想要劝说,宋惜攻一脸痛心疾首地指责,“东子,你也是宋姨看着长大的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把过往的情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从我手里接过雪儿的时候,你跟宋姨承诺过什么?你说过会好好照顾你的小天使,永远都不会让她再吃苦受累受委屈的啊!你现在竟然就为了这么个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女人,要置自己妹妹生死于不顾了!”
正在这时,手术大门打开,病床被推了出来。
令人惊异的是,病床上的卫雪欣突然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她就声斯力歇地大吼,“乔语环,还我宝宝的命来,你杀了我的宝宝,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巫女,你是刽子手。”
号啕大哭,一发不可收拾。
医生们吓了一跳,急忙给她打了镇定剂,推进病房时,她的口头叫诅咒声仍然不绝于耳。
走廊上的众人,脸色也一片阴沉。
卫母再也忍无可忍,冲上前就要把东侯侯和语环分开,一边拉扯,一边吼骂,“东儿,我不准你再包庇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放手!我们卫家没有这样的好媳妇儿,我们卫家供不起乔语环这尊大佛。你再不放手,妈妈就死给你看!”
卫东侯大骇,卫母趁机就将两人分开了,站在两人中间,目光冷冷地瞪着语环说,“东儿,立即跟乔语环办理离婚手绪。你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乔语环她也早跟我达成协议,如果她无法获得我和你爸的接受,她就退出,离开卫家。呵,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来干什么?!这样一无是处的老婆,你还这么宝贝着是想自取其辱吗?不管怎样,妈妈不准你再这样傻下去,立刻给我离!”
刹时间,两个当事人惊愕对望,都哑然失声。
卫太后见状,也跟着跳了出来,“不准,我不准。小芬,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叫东子和环环离婚。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语环根本就是无辜的,我相信咱们家环环是好姑娘,她才不会做那些坏事儿。这明明就是她们诬赖我们环环的啊?你怎么就不长个心眼儿呢?刚才大家明明都看到证据了,你怎么说那种话,太不像话了……”
“妈,东儿是我的儿子,这媳妇儿我就不要了!请您不要再多管闲事,再给卫家找麻烦。”
“什么?”
当下,卫家两位女主人又对上了。
卫母坚决不同意语环再进卫家大门,卫太后心疼语环坚持要语环继续留下,卫家第一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分裂。
------题外话------
这素贱人的反扑,下面咱接着扒贱人皮,来个终极大大反扑!
咳,貌似现在没有鸡蛋扔,大家可以砸石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