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青樱笑盈盈来给李莫愁说笑话解闷。
青樱笑道:“夫人,我哥哥刚刚告诉我秦淮河上一桩佳华。说是一对姊妹花被一位姓孙的少爷包了半月,三人如胶似漆,昨日,那位公子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三人一体,厮守终身。那公子出身豪门,一掷千金拔下头标,替他们姐妹赎身,并赐名她们姐妹叫做娥皇,女英,昨日多有江南才子在秦淮河上见证了她们姐妹同嫁一夫美好佳话!”
李莫愁皱眉:“娥皇女英?管他们作甚?我问你红萝绿萝消息!”
青樱烟嘴偷笑:“好叫夫人知道,夫人以为娥皇女英却是谁家?”
李莫愁愕然:“该不是红萝绿萝?”
旋即嗤笑:“孙公子该不是那个孙家吧?”
青樱额首:“正是那孙家!”
李莫愁一戳青樱:“甭卖关子!”
青樱笑盈盈答应一声,将兄长听来消息告知李莫愁。
原来红萝绿萝出了盐道衙门就被孙家大管家截去了孙家别院安置,先是孙老爷子去查问她们出府原因,她们当然撒谎说林家少爷一死致命,夫人替少爷祈福,所以放生丫头。”
孙老爷听闻林家少爷垂垂待死,心里咒骂一句;活该!
然后三人一床锦被,将红萝绿萝姐妹收了,并答应玩够一年,替他们发嫁。
结果,傍晚老的走了来了小的,孙家大少爷赶了来,又把姐妹二人搓揉一夜。
开始几日父子分开前来,后来遇见了,父子姐妹便一人一个各自乐呵。
却不料被孙家大少奶奶吃醋吵嚷出来,却这个大奶奶还是因为监督公公去向,这才发现他们父子通槽。一状告到孙家老太君那里。
孙老夫人闻听他们父子同槽把戏竟然玩到外头去了,当时其得晕厥过去,醒来大怒,命人缠住父子二人,然后让人道别院将红萝绿萝姐妹捆绑,卖给了秦淮河上绣坊,其实就是暗门子。并告诉老鸨子,孙家不要银子,唯一要求,让她们姐妹做最低贱婊|子,最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住的接客,她们烂死了,孙家另有奖赏!
老鸨子白得了两颗摇钱树,如何不依,直接用车把她们姐妹拉去河防营劳军三天三夜,算是在秦淮河上上了号。然后送去盐场做盐花子生意,一两银子一炮,七天七夜后才完成头一单生意。
李莫愁虽然是老姑娘,却知道劳军,打炮实际意义,顿时心中作呕,皱眉搓胸半晌方道:“这老婆子是人吗,怎么这般狠毒?”
李莫愁认知中,像是贾珍那种爬灰佬已经十分腌臜下作了,王氏那种就十分狠毒了,没想到孙家这老虔婆竟然集卑鄙下作于一体。
李莫愁恨极了人,便当面锣对面鼓,给他来个一掌毙命!
像是对付王氏贾珍,李莫愁觉得已经十分磨叽。老虔婆这样简直就是妖孽变态了!
青樱冷哼:“红萝绿萝也是狠人,这回孙家脸面丢大发了,孙大少爷不仅败坏名声,据说还因为她以次充好,苏州织造衙门这回供奉锦缎掉色,只怕这回孙家不死也要脱层皮儿了!”
李莫愁一点就通:“供奉出了问题就是欺君大罪,是不是?”
青樱额首:“对,这回他们不仅要高价收罗蚕丝,还要赶工期,即便不误工期,也会大伤元气了。”
青樱说着拍手笑:“害人终害己,活该!”
孙家之仇,李莫愁迟早要报的。
李莫愁原本准备过个三五个月,自己武功成就,黛玉墨玉身体康泰,那是自己夜半翻墙而入,一掌灭了孙家长子嫡孙,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抬头三尺有神明,害人终害己!
让这些恶人好生尝尝痛失子嗣绝望!
如今想来,孙老婆子这话总浑身流毒,把自己当宝,别人当成草的老虔婆,一掌毙命太便宜她了。
李莫愁皱眉问那青樱:“如何才能从跟上断了孙家富贵?”
青樱嗤笑:“这就要靠老天张目了,等到她们赶制出来御制绣品上了船,老天一个霹雳烧他个干干净净。那时候,皇帝老子也救不得他了!”
青樱说过也就忘记了,老天几时劈过恶人呢!
却不料,就在这话落地半月后,孙家好容易收拢凑数绣品,刚刚装箱封签装车入库,预备刻日进京,以添补上江宁上交内务府新增数目。
熟料,就在当夜,织造府孙家扬州分号库房忽然走水,冬月天气干燥得很,火星子落在锦缎上,风助火势,虽然织造府保住了,绣品全部化成灰烬。
翌日,得知消息青樱不免有些发愣,然后,她抬头看着苍穹,心里直打鼓,哎哟,俺的个妈妈也,这老天爷只怕真的长了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