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边说边哭,光着半个身子在书案上磕头:“婢子知道贱命一条,得蒙大爷不弃,收在屋里。当初父母受罚,婢子本该陪同前往,只是婢子打记事起,心里就只有大爷,实在舍不得大爷。这才随着心意留下了。如今却是父母命在旦夕,婢子实在不能苟安独活,还请大爷开恩,将婢子一起发配,一家人死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一家子团员不寂寞!”
贾蓉闻听这话,顿时痴了,想二人将将*,金蝉那般婉转承欢,娇喘吁吁,转头就被妻子继母逼着屈死,贾蓉顿时把心疼化了,一把搂住金蝉亲香不够:“好姐姐,说什么死呢,我爱姐姐还没够呢......”
金蝉得计,不免做痴做张,在贾蓉怀里又搓又揉,贾蓉立时又发起春来,二人跌宕纠缠,真乃是春光乍现无限美,天地一家春!
一时*罢了,贾蓉信誓旦旦保证要去跟可卿算账,出得书房,冷风一吹,贾蓉充满精虫脑子顿时清明了许多。心知以府里规矩,奶娘一家已经从轻了,只是想着奶娘从小陪伴,金蝉的柔美婉转,顿时儿女情长起来,不免再去恳求尤氏开恩。
不过贾蓉也有分寸,不敢直说要把娘娘接进府来,直说让他们回来后街居住,自己也好就进请安。
尤氏岂会因为外人跟贾蓉生分,心中暗恨奶娘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死活,面上却笑微微推说道:“若是寻常事情也便罢了,监守自盗乃是重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府里奴才那个都是根深蒂固,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盯着呢,母亲我主理中馈,每日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还怕被人拿住,乱了章法,坠了宁府面子,岂敢公然偏袒?这样一来,你叫母亲如何令行禁止,管理这偌大府邸,几百奴才呢?”
贾蓉闻言不免惭愧:“母亲艰难孩儿不是不知道,只是......”
尤氏微笑点头:“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孩子,奶娘毕竟奶了你,你知恩图报也是该当。”
尤氏充分肯定了贾蓉的良善之后,又深感愧疚抱歉,不能自食其言。然后,尤氏给贾蓉指引两条路,一条是延后时日,过个一年半载,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设法调回。再一个,叫贾蓉直接去请求贾珍,设法安置奶娘一家子。
贾蓉一贯害怕贾珍,避猫鼠似的,岂敢在父亲龇牙。只得依从尤氏之意,延后再说。
却是金蝉这丫头作死,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竟然跑去沁芳苑门口脱簪待罪,直说自己母亲得罪大奶奶被发配乃是罪有应得,只是自己母亲那年纪大了,不堪苦刑,自己情愿去给奶奶磕头赔罪,只要奶奶肯谅解,哪怕自己跪死也甘愿。
李莫愁因为要静心练功,自从贾珍随扈出行,她便连院门也不出了,每日闭门练功,不理俗事,一切交给瑞珠铺排。
金蝉来跪,连院门也没打开,瑞珠隔着门丢下一句:奶奶正在养病,万事不管,有事请往上房求太太。”
金蝉闻言心中窃喜,她就是要可卿不理她,她跪得越久,贾蓉就会越发愧疚,这一愧疚,或许贾蓉就会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己一家子也就回来了。
熟料,金蝉打错了算盘,贾蓉乃是大家公子,并非金蝉期望情种,他既会享受齐人之福,也知道嫡庶之别。说起来贾蓉还是偏向金蝉,不肯教金蝉得了胁迫主母犯上之罪,命人将金蝉送回去歇息,自己来寻可卿探口风。为了勾引可卿同情之心,贾蓉扯谎说是奶娘病了,希望可以回府养病,贾蓉希望可卿能够去向尤氏请求,赦回奶娘一家子。
贾蓉甚至可卿柔顺本性,必定不会违拗夫君意愿。千难万难也会马上收拾起身,去往上房跪着恳求尤氏,直至将奶娘赦回来才是为□子道理。
却没想到,他老婆可卿因为他爹无耻,已经换了灵魂,再不是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寒门之女了。
且说李莫愁这里正在打坐调息,被贾蓉为了个同房撞进来打断了,李莫愁原本心绪繁杂,难以入定,好容易静下心来,却被贾蓉惊动。不免动怒,暗恨金蝉不知羞耻。也恨贾蓉,放着妻子重病(虽是装病)不理不睬,倒为个奴才着急上火,逼迫病妻。
李莫愁本来只恨贾珍不死,此刻连贾蓉也一起恨上了:苍天真是不长眼,这样鲜廉寡耻父子怎么不短命夭亡呢。
李莫愁既恨贾蓉,岂能让他痛快?
李莫愁这里美眸虚眯,学者可卿旬日娇柔之态,捧心呻|吟,语不成句:“妾身......自顾不暇,一切,一切但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