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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有时，他温柔的像是天神，有时，他冷漠的像是魔鬼。

乔薇觉得他跟随他一起成长了二十几年，但只是五年，他就变成了她完全猜测不了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柳素素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她时常睡不好觉。

午夜惊醒的时候，她都会如此安慰自己，柳素素，她已经死了，她永远都没有机会翻身了。

只能这样默默的对自己说个三五遍，才能安心的入眠。

冷睿有时会温柔的看着她，但她却有一种离谱的感觉，感觉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怀念着另一个人。

因为那眼神深情又忧伤，那双眸，近在咫尺，却又觉得远的遥不可及。

冷睿，就是这样一个永远无法靠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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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的傍晚，小雪漫天，寒风已经将这座城市覆盖在一片浅浅的白纱中。

那种寒冷，让人只想抱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暖和的房间里，只想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东西。

关于柳素素的，关于乔薇的，关于冷睿的那些新闻，早已被人们忘却。

那些生活在漩涡里的大人物们的花边新闻，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只能存在极短的时间。

冷睿从睿天国际出来。

他一个人走在雪里。

他想素素，很想。

他还从来没有带她一起看过雪。

没有在冬天的那蚀骨的寒风中，将她轻轻揽入温暖的风衣中，没有用哈气替她暖过手，可是……

素素，她一定没有死，他相信——冷睿默默的想。

前几天。他已经在一个地下组织上派人发布了通缉令，通缉的人，就是柳素素。

而他也绝对不会相信柳素素是什么自杀。

他最后一次见她，她还扬起小手，倔强的将那份离婚协议撕成碎片，恨不得将它挫骨扬灰。

都不肯跟自己离婚，又怎么可能跑回去自杀！？

纵火的人，他已经派人用嘴残忍的方式解决掉了。

可是素素依然下落不明。

秋儿也一起失踪了。

死掉的人，可能是秋儿，失踪的人才是素素。

冷睿不住的这样想！

但是。他手下派出去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找到了柳素素，要知道。那个地下组织是覆盖全人类的，在任何一个国度，都有着严密的杀手组织！

追杀令只要在这个网站上发布，只要赏金足够诱人，就算是苍蝇。也能从非洲给你运回来！

但是素素……她一个弱女子，就这样从地球上，消失了吗？

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科学。所有，理智的答案只有一个，素素已经死了。

冷睿想到这里。不禁觉得从胸口一直冷到脖子。大雪在他的风衣上渐渐融化，他明亮的眸，竟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柔。

他想到乔薇。五味杂陈。

你想要跟我玩下去吗？你耗尽此生，就是为了让我在生不如死中度过吗？

那么，既然这是你要的，我就陪你。

冷睿想着。

步子，依然踏在这覆了一层薄薄雪花的地上。

浅浅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世界变得安静下来。

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他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温度。

抬起头，可他深邃的眸中，却看见一个那么熟悉的身影。

她就在自己的前方不远处，捧着一杯咖啡，低着头，走在雪中，因为冷，好像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那是素素！

他快步追过去，已经几乎要死了的心，在这一刻好似忽然活过来一般，他的心极速的跳动，那是素素，素素，一定是素素！

他笃定的拉住她，可当女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却有些错愕。

那女人带着一副面具，面具是银色的，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一份不知所以然。

他的手，不由得松了几分力道，可只不过犹豫了一秒，他便霸道的扯下了她的面具。

女人并没有反抗，任他摘下那面面具……

面具下，一张褶皱的骇人的脸，让他后退了两步。

“我……我认错人了。”

那女人一脸的平和，似乎也不生气，只是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具，从容的戴在脸上，转身，消失在雪夜里。

而冷睿，却站在原地，身体，久久的，还似乎有些僵硬。

脑海里一片空白。

起初，他是多么笃定的认为，那一定是素素！

可是那张满是疤痕的让人不敢直视的脸，却让他心上一惊！

良久，他忽然想到……

会不会，那个女人就是素素！被大火烧毁了面容？！

不然，她为什么刚才不说话？

为什么他扯下她的面具，她却并不发怒？那不是在故作镇定，又是什么？

那不是在掩饰自己的害怕，在试探他的反应，又是什么？！

心上忽然一疼，就像是万箭穿心一般的疼！

那是素素，一定是！

素素还没死？！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