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李姓皇族自称是老子后裔,因而立国之始,推行道教,只是后来,不仅信教人数远远少于佛教,而且道观势力远不如佛教寺院,随着佛教寺院势力愈发庞大,十几年前,武帝曾全国大规模地禁止佛教,强令大批僧侣还俗,夺了寺院所圈占的大量良田山林,致使寺院数量锐减,直到今上登基,因太后信封佛教,大力扶持菩提寺,各地寺院才缓过劲。
这几年又越发地强盛起来。
陆辰儿去过的寺院不少,无论哪一个寺院似乎人都很多,哪怕这会子天气寒冷,玄佛寺依旧人流如织。
既然进了寺院,陆辰儿先进去上了柱香,然后才去后山。
济州城里各处的积雪大多已经融化了,玄佛寺处在半山腰上,大约因地势比较高,越往上走,就越发地冷,寒气逼人,哈出来的气都是呈白雾状,云锦扶着陆辰儿走得很慢,唯有罗绮却是奔奔跳跳的,乐呵不已。
后山上还是一片素裹银装的世界,只瞧着满山的松树,落雪挂满枝头,近看又不是雪,却是美丽皎洁,晶莹明亮,像盎然怒放的花儿,无论是陆辰儿还是云锦和罗绮,都是第一回见到这样壮观的景致,都为眼前的奇景给惊住了,叹为观止。
从后山下来,一起在寺院里吃了斋饭才回程。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热度,瞧着天色还早,陆辰儿吩咐马车去了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想买点特产,到时候能够带回京。
其实这事让刘妈妈去办更妥当,陆辰儿过去,图的不过是置买东西的乐趣,特别是罗绮一向口吃伶俐,最喜讨价还价,陆辰儿只觉得在一旁看着也有趣。
罗绮上了车后,使劲地搓了搓手,“还是车上暖和,虽然这寺里香火鼎盛。但后院的厢房却是连地龙都舍不得烧,刚才吃斋饭时只觉得到处冷冰冰的。”
云锦没好气地看了罗绮一眼,“我可记得刚才无论是爬山。还是去吃斋,独你最起劲,没听你抱怨冷,这会子都已经下来,你倒是抱怨起来了。”
“我说的只是实事。谁说连抱怨都不能了。”罗绮看了云锦一眼,伸手扶着陆辰儿坐下。
陆辰儿瞧了罗绮一眼,说道:“行了,你少说一句,没别的丫头在,你都能和云锦绊起嘴来了。”
马车很快起动了。罗绮只略瘪了下嘴,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山上的雾凇来。
然而,马车才行驶没多久。突然急停了下来,坐在马车里的陆辰儿她们三个,身子猛地前倒后仰,呯地一下,后脑勺碰到后面的车壁上。云锦还刚问完怎么了,马车的车帘似让一阵吹起来般。掀了起来,寒风登时灌进了车厢里,紧接着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探头伸了进来,“老六,大冬天的,你怎么来济州……”
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那名中年男子,望着车厢子坐着三名女子,满脸愕然,同样,车厢里的陆辰儿她们三个也吓了一跳,面如土色,一时怔住了,还是罗绮最先出声,“你是谁?”
那名中年男子忙地放下车帘,退后了几步,只听着马车外传来余丙秋急切的说话声,“王……主子,小的正要和说您说,车厢里坐着的不是我家主子。”
“你怎么不早说呀,她们是谁?”声音有些恼火,应该是那位中年男子的声音。
余丙秋的回话声有些许停歇,似在迟疑,过了小一会儿,只听余丙秋回道:“我家主子在客栈养病,还是由我家主子告诉爷妥当,小的怕说不好。”
先听到一声冷哼,接着才听那名中年男子的说话声,“你一向不离老六左右。”顿了一下,又道:“老六在城里那家客栈,爷现在过去找他。”
只听余丙秋在外间报了客栈的名字,尔后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去,紧接着喝马声,马车起动的轱辘声,随着声响渐渐远去,余丙秋掀帘探头进来,“是小的失职,让姑娘受惊的。”说完,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笑道:“姑娘不必惊慌,他没有恶意,他是我家主子的旧识,刚才瞧见了我,以为主子在车上,就直接拦住马车过来掀帘,小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拦住,惊到姑娘。”
依照余丙秋的身手,陆辰儿不相信他拦不住,只能说明这人和李璟极熟,而且余丙秋不敢拦,想及此,陆辰儿摆了摆手,“没事,只是受了一下惊而已,让马车接着走吧。”
余丙秋瞧着三人已然收了惊,应了一声,“下次小的一定注意。”说完放下了马车。
陆辰儿脑海中想起刚才那张中年人的面孔,陡然间觉得有些印象,好似在哪里见过一面,只是突然又想不起,忙问道:“方才那位爷是谁?”
如同先前那位中年男子问余丙秋她们是谁时一般,余丙秋同样犹豫了一下,尔后才道:“这个小的说不好,还是请姑娘回去问我家主。”
和先时回答的话一样,她该想到才是,陆辰儿遂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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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没网络,通过手机连接电脑网络上传的,终于又长了一把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