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北燕帝离开,虞挽歌走进了屋子,一旁的鸳鸯见着她倒是没有再摆脸色,佯装淡定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挽歌,我们大少爷真的没事?”
虞挽歌微微颔首,鸳鸯继续道:“刚刚我听那小太监说有什么免死金牌,这是真的么...”
“咳咳...”柔妃在一阵轻咳中醒来。
“娘娘..你可醒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呢..你真是吓死奴婢了...”鸳鸯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柔妃看了眼虞挽歌,而后伸手摸了摸鸳鸯的头。
“娘娘..陛下封你为婉柔皇贵妃了..还让你执掌后宫..呜呜..大少爷也没事..老爷...”鸳鸯一面哽咽着一面激动的开口。
柔妃面色不改,心下却是越发震惊,这一局棋险之又险,却是绝地反击,虽然坎坷,可是这收获却是远远超过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既除掉了香嫔,又扳倒了皇后,既晋升为皇贵妃,又执掌后宫,甚至于她的家人也皆是满门荣耀。
挽歌啊挽歌,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十余岁的少女,却有不迅皇后的胆识和心计,你到底又想要些什么?
“挽歌,我爹怎么可能拿到江太师的免死金牌?”柔妃轻声开口道。
虞挽歌沙哑着嗓子缓缓道:“江太师不干预朝事,却从未淡出朝廷的视线,虽然他立誓不为任何人进言,却不意味着这块免死金牌不可以相赠。”
“免死金牌视同第二条性命,江太师怎么可能将其让出?”柔妃不敢置信的开口道。
知道江太师手中有免死金牌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从始至终却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这块金牌上,因为谁也不会认为,这天下真的有人会把第二条命或送或卖给别人。
“江太师虽然看似归隐,可是却始终居于帝都,虽然不问政事,可是却常有朝中宾客往来,是以,江太师并非真的是想要退出朝堂,而是时时注意朝中动向,而今江太师始终不肯干预朝事,不过是认为时机未到罢了,至于这免死金牌,对他而言作用并不大,还不如一坛美酒来的实在。”鸳鸯依旧是一脸不解,柔妃却是明白了虞挽歌的意思,一来,江太师多年始终秉持着不干预政事的原则,从未失言,这样一个谨慎至极的人,又怎么会犯下滔天过错,死罪难免?
二来,如果帝王执意要杀他,即便是他有免死金牌,也难逃被杀的命运,帝王手下精锐无数,无需任何名义,只需趁着夜黑风高,一路绞杀,任是十块免死金牌也于事无补。
虞挽歌看着有些明了的柔妃没有开口,其实,她相信江太师肯把免死金牌拿出来,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在等,等一个可以让天下一统的君王。
如今北燕繁盛,可是各处势力蠢蠢欲动,各国摩擦不断,用不了几年,将会是烽烟四起,群雄割据,届时,北燕甚至会四分五裂,再加上九子夺嫡,北燕帝必然抗衡不过,谁还会在意一个已经驾崩的帝王所赐下的免死金牌?
待到北棠妖归来,一定要让他将这个人拉拢在身边,否则后患无穷。
战火悄然平息,柔妃成了这场纷争最大的受益者,而虞挽歌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宫人进行了换血,悄无声息的经营起自己的势力。
鸳鸯等人扶着柔妃回了水华宫,虞挽歌也一道回去。
此次回到水华宫,北燕帝的赏赐如流水一般流进了水华宫,柔妃掌管凤印,晋升为皇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而今皇后被困,正是赵氏一族崛起的大好时机。
柔妃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子,那双黑眸好似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人的灵魂,审视了半晌后轻笑道:“此次挽歌你立了大功,有何所求本宫一概都会答应你。”
虞挽歌垂眸道:“奴婢为娘娘尽忠此乃本分。”
柔妃见探不出虞挽歌的心思,加之身体疲惫,便让她先下去。
走出水华殿的房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虞挽歌心头一松,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暂时有所喘息,轻轻的长出了口气。
走在长长的宫路上,宫灯在地上照出女子纤细的身影,落寞而宁静。
忽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夹杂着寒芒,呼啸而至,直奔女子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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