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阙笑了笑,那笑容很有深意,硬是让宫书与打了个寒颤,他道:“确实见过。”
“在哪儿?”
宫书与仔细想了想,实在记不起来,又觉得不可思议,他家师父长成这样,如果他见过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那天不是还想偷我衣服么?这么快就忘了?”花阙悠然道。
啥?
宫书与感觉自己的智商都打结了。
花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做完坏事不肯认了?”
“我、我就是……”宫书与磕磕巴巴地,脑一抽脱口而出,“你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差别太大了,我没认出来。”
刚说完他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感觉师徒的竹筏要翻了怎么办?在线等#
四、原来我只是个男配
师徒的竹筏最终还是没翻成。
春去秋来,时间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一晃间,十年就过去了。
宫书与也从当年瘦小的小萝卜头长成了十八岁的翩翩美少年。
“宫书与,你快点啊!”
少女足尖轻点水面,纤细的身体轻盈地在水面上滑动,如同一支柔美的舞蹈。
宫书与跟在后面无奈道:“花朵朵,你都练气十层了,我才练气八层,怎么可能跟得上你?”
宫书与现在已经很确定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主角,没哪个主角十年时间不仅没任何奇遇还只能修炼到练气八层的——宫书与气愤地想。
“因为我很急很急嘛!舅舅说有重要的事要通知我们呢。”
“哦。”宫书与兴致缺缺。
花朵朵停下来气呼呼地看着宫书与:“宫书与,你不喜欢我舅舅?”
“喜欢喜欢喜欢,我最喜欢你舅舅行了吧?”十年时间,宫书与总算是看清了,花朵朵不是什么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她只是遇到和花阙有关的事就特别容易炸毛。
花朵朵的生母是花阙的姐姐花别枝,花别枝和花朵朵的父亲在花朵朵三岁的时候一起去了某个大能遗留在修真界的洞府,从此便失去了踪迹。
三岁的小朵朵从那时候就被花阙接过来亲自抚养,两人之间的感情之深自然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花朵朵总算是消了气,她道:“你记得你说的话就好。”
宫书与不知道花阙这么着急叫她们回迷迭宗是要干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猜测。
难道是有好东西要给他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很快就到了花阙的住处。
花朵朵一马当先冲进去,“舅舅,我回来啦——”
宫书与慢吞吞走进去,“师父,我也回来了。”
花阙依然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温温柔柔地笑着,冲淡了眉宇间的冷清,也冲淡了那股仿佛是仙于凡之间的距离。宫书与曾有幸见过花阙独自一人的模样,那样的花阙脸上笑意尽失,冷冷清清像是要乘风而去。
“这是羽纤雪,从今往后她就是你们的师妹了。”
羽纤雪?
宫书与脑海里像是被累劈过一样。
羽纤雪,花阙,这两个名字分开来没什么,但是放到一起……还不是他被五仁月饼噎死前一天他表妹死活非要他看的那本np辣文里的男女主角的名字吗?
还有花朵朵,他想起来了,那篇文里戏份最重的那个男主确实有个外甥女,不过不叫花朵朵,叫花昔人,是个恶毒女炮灰,专门和女主作对,最后结局无比凄惨。
那篇文里的花阙也有个徒弟,叫陈清,是个男炮灰,从小就是孤儿,后来被花阙收为徒给花昔人做玩伴,从小明恋花昔人,后来遇到羽纤雪后爱上了羽纤雪,花昔人最后得到那样的结局也有陈清的功劳。
他先是时不时在花阙面前说些花昔人和羽纤雪作对的事,说羽纤雪有多么的无辜,花昔人有多跋扈专门欺负羽纤雪。导致花阙对花昔人越来越不耐烦,最后花昔人被其他男主借着给羽纤雪报仇的名义设计,一个人凄凉的死在魔域,花阙也没干涉。
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扯淡好么,花阙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徒弟的一番话就对自己从小养大的外甥女产生芥蒂?
要是花阙真能这么脑残,他就把……把头发减下来上吊。
听到花阙说的话后,羽纤雪不甘不愿的说:“师兄、师姐好。”
宫书与是一贯的伪装出来的温文有礼,他道:“师妹好,不知道师妹来迷迭宗多久日子了?住的是否习惯。”
羽纤雪有些脸红,“已经三天了,小雪很喜欢这里。”
“师妹喜欢就好。”
“大笨蛋,你干嘛对她和颜悦色的,”两人出去后,花朵朵怒气冲冲地说。
“额……她是师妹,我觉得师父也是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和谐共处的。”
“和谐个鬼呀!她都要把你的师父抢走了!我才不要这个师妹!”
宫书与笑得毫不在意,“应该不会吧,师父不是那种偏心的人。”
这句话成功取悦到了花朵朵小姑娘,但她还是皱着眉,神情有些忧虑,“不行,我得去告诉舅舅。”
“朵朵。”
宫书与没叫住她,只能跟上去。
五、你不是喜欢我么?
花阙收徒这事算是定下了,任花朵朵怎么闹腾都没用。
“舅舅,你不爱宫书与了。”花朵朵哇哇大哭。
宫书与:我这算是躺枪吗?_(:3」∠)_
花阙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又去安抚花朵朵,“舅舅怎么可能不爱小与呢?”
宫书与罕见的脸红了。
“那你还收徒?”
花朵朵哭了一通,心满意足地跑出去玩耍了。
“小与,你不高兴么?”花阙问。
宫书与撇撇嘴,“哪有?”他只是有个问题想不通而已。
为什么花阙说爱他的时候,他要脸红,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少年,你的反应很危险啊。
花阙低低的笑道:“不高兴我收别的徒弟?”
“没有。”
花阙给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触不及防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宫书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差点儿跳出胸口,他捂着额头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师,师父,你,你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为师么?”
宫书与瞪大双眼,“哪有?”
花阙拿出一只留音符,宫书与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
“喜欢喜欢喜欢,我最喜欢你舅舅行了吧?”
“有留音符为证,小与你还想抵赖?”
宫书与终于明白了,他被这甥舅两人给合伙坑了。
坑人方面,宫书与永远坑不过花阙。
于是宫书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花阙在一起了,之后的日子宫书与也希望能稀里糊涂的和花阙一起走完。
番外完·
番外的番外(一)你在想什么?
某日花阙发现宫书与频频盯着他发呆,便问:“你总看我做什么?”
宫书与红着脸转过头,“没什么。”
“真的?不说实话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宫书与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什么。
“嗯?”
“我说我想撕烂你的衣服,绑住你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让你求我……”
越说声音越小。
花阙笑意柔和,“好啊。”
“你不是骗我的吧?”宫书与狐疑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半晌后。
“唔……骗子……”
番外的番外(二)中秋之五仁月饼
今天早上花阙说要给宫书与一个惊喜,可这都到下午了,宫书与还是不见花阙的影子。
宫书与去找花朵朵,问:“朵朵,你看到你舅舅了吗?”
花朵朵没好气地道:“没看到!我舅舅还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么?我当初就不该告诉他你也对他有意思,md,有了媳妇儿忘外甥女!”
花朵朵这里没有,宫书与继续找。
藏书阁?没有。
传功室?没有。
花阙不会出轨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宫书与心里哇凉哇凉的。
天已经黑了,花阙还是没回来。
宫书与气愤地关上房门,表示花阙与狗不得入内。
半梦半醒间,宫书与总感觉有人在捏他的脸。
“小与,小与醒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宫书与看到花阙,还来不及发火,便看到对方手里拖着一个盘子。
“小与,中秋快乐。”
“这是什么?”宫书与被中秋两个字刺激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盘子里的那一……坨?
“这是月饼,凡人在这天都要吃这东西。”
花阙继续道:“这东西太难做了,我做了好几百个只有这一个能拿起来装在盘子里。”
“你一整天就在做这个?”宫书与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哽住了。
“还不是你,”花阙伸手捏他的脸,“昨晚说梦话一直在念叨月饼。”
宫书与抱住花阙的腰蹭了蹭,他现在很想和花阙做些没节操的事。
“快吃吧,不知道好不好吃。”
宫书与从中间分开月饼,看到馅儿之后差点没疯——居然是五仁的!
“五仁月饼!?”
花阙说:“我看这个馅儿花样多,颜色鲜,肯定比别的好吃。”
宫书与:“……”
番外的番外(三)中秋之月饼
又是一年中秋,经过宫书与强烈抗议后花阙终于不再钟情于做五仁月饼了。
然后——他改做了蛋黄的。
宫书与看着桌上的月饼无语凝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