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十分钟吧,在向婉如坐针毡的二十分钟以后,高级酒店的套间房门很有节奏的被敲响,一直坐在外面看电视的阿怒腾一下起身,灵猫似的落到房门边,双手空空却眼巴巴的看着巴克。
巴克从内间出来拍拍少年的肩膀,示意没事才打开门,三个穿着西装笔挺的男女站在门外:“巴志明?”手里出示一张带着国徽的证件。
没有如临大敌的局面就好,巴克点点头,对方也言简意赅:“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吧。”巴克转头招呼里面。
整整自己的衣装,就好像无数次在整装镜面前保持自己仪容一样,向婉深吸一口气,跟在巴克身后,招呼那抱着小狗的少年,一起出门去,伸手接过证件检查一下,低声交流两句,确认是自己的所属机构,才对巴克点点头,一起走。
一辆考斯特面包车就在酒店大堂外等待,坐在巴克的身边,向婉的手还有点颤抖,巴克握住了。
的确就如同向婉熟悉的那样,那三人有一男一女并未跟着下楼,他们对整个房间做了仔细检查,却发现巴克三人未携带任何行李,除了几件刚换洗下来的衣物,也都装包带走。
而抵达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以后,向婉和巴克也被分开,巴克感受着向婉的目光,点点头送走,他和少年带着小狗跟骨灰包就在会客室等待。
巴克的心态很轻松,靠坐在会客室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指,对于要求交出所有武器和随身物品的安排也照做不误,只是阿怒发现小狗小怒也算是随身物品要带走,就有点犹豫,巴克干脆挥挥手,让阿怒跟着小狗一起去。
其实外界对于情报机关觉得很讳莫如深,国内连同向婉自己都对党*政机关很敬畏,至于西方国家更是对东方帝国有种铁幕般的神秘感,见证过前苏联从内到外那些内务部门的巴克觉得不就那回事嘛。
越是对外界严防死守,其实越说明自己不自信,现在国家实力强大了,应对这些突发事件也应该更从容一些,泱泱大国的气度是要在雄厚的各方面实力之下才能体现的,穷得凶了,才会极恶,巴克是这样曲解那个成语的。
他一个人只等了十来分钟,就有两名工作人员进来,态度还算和蔼,先表明身份和证件,再一问一记录,详细了解整个过程。
巴克没什么隐瞒,从接到电话,离境前往老挝,接着香港搭乘阿拉伯商务机前往日本,如何勘察找寻目标,花费长久时间等待,误打误撞的救下其他几名情报人员之后,拦截向婉的救护车……
说不上是审讯,更像是详细了解事情经过,只是这个详细到关于巴克对每一名日方人员的动手都要仔细盘问,反复询问,甚至有起身比划动作的过程,巴克瞥见那个做记录的甚至还画图!
精确到每一次枪杀或者爆炸的过程是怎样,这两人倒是随着巴克的讲述,态度越来越好。
巴克很平静,直到最后讲述在沪海上岸落地,对方记录完毕以后,刚打算画一个句号,他就主动说:“我跟向婉之前是恋爱关系,现在决定结婚,而且她身负重伤以后,我觉得也不适合再投入危险工作,希望能考虑一下,给一个商量探讨的机会。”
这两人相互看看:“这……我们只负责传达,没有资格做回应。”
巴克理解:“如果说有关部门觉得我还能执行某些工作,我愿意用我的工作换取我妻子的退役,她的确不太适合这项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