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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刚说完话后，纪临就又把目光放在了苏笙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笙。

现在程刚和秦方离开了，纪临看着苏笙坐回了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去，双手交叠，又注视了苏笙一会儿，终于开口：“很冒昧没有和你商量就把你留下来，但我想，我们需要这样一个谈话的机会。”

苏笙看着纪临，也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我也正有此意。”

纪临点点头，垂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习惯性露出招牌的挑逗笑容来：“来者是客，不如苏先生先说？”

“那我便不客气了。”苏笙靠在了椅背上，仍保持着十分悠闲的状态，就那么看着纪临，“请问纪临先生，是如何怀疑我的身份的呢？或者说，您是怎么看出我不是人类的呢？”

纪临眸光一沉，没想到苏笙这么直接，随即笑道：“您说笑了，这个玩笑可不好玩。您怎么会不是人类呢？”

苏笙笑得更深：“是啊，我看上去怎么会像是非人类呢？所以，纪先生可以告诉我，您是如何看出我并非人类的呢？”

“您觉得呢？”纪临没想到苏笙居然这么肯定，但他不可能就这么暴露自己，直接把问题扔了回去，“您既然认为我觉得您是非人类，那么您又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苏笙懒得再跟纪临兜圈子，伸出右手来，用食指轻轻敲击桌边，淡淡道：“目光，你在我喝酒时的目光。”

“纪临，我想你没有告诉别人我是丧尸的事，不仅是因为没有证据吧。或许，你之前认识我？”

“你应该知道，成为丧尸后悔失去大量记忆，我想我的记忆里，有你，也有陆泽吧。”苏笙双眼微眯，他之前的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既然你选择了把我留下来交谈，而避开了陆泽，我想我们彼此都有秘密，或许能够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甚至达成协议，不是吗？”

苏笙的眼里满是掌握了局面的笃定，看向纪临的目光不容躲闪。

纪临有点儿挫败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虽然是一样的结局，但谈判的先机已经被对手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