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军莫不是都当我们三岁孩童?还是傻子?事情的真相如何,年将军以为我们不知道?就如同年将军所言,北越与大燕两国结秦晋之好本是该值得期待和庆贺之事,可经过昨日之事,本王倒是要奏请父皇,我大燕国太子妃的人选,应该慎重选择,太子妃极有可能是日后母仪天下的**,人品本性不好,如何成为我大燕国之**。”
他的意思是指大燕和北越联姻之事,他要反对?联姻之事要泡汤了?年邵贵心里一惊,离开北越,前往大燕之时,联姻的对象,他们本以为除了大燕国,还有一个嘉华国可以让他们选择的。可嘉华国太子看起来并没有与北越联姻之意,大燕国太子倒是很有诚意,可如果昨日公主陷害云青珂之事让别人知道,大燕国就算再想得到他们北越的兵力支持,恐怕也不会愿意娶北越国的公主为太子妃。
如此一来,此次出使大燕的目的,岂不是达不到?
“睿王爷,公主也只是因为贵国太子,才会一时糊涂,相信睿王爷也很清楚,哪户人家没有女子争风吃醋的?不过公主此举确实不妥,待她身子好之后,定会向云小姐一个交代的。还请王爷看在北越与大燕两国百年交情之上,化干戈为玉帛。”
比起刚才的气势汹汹,年邵贵此时算是弱了下来,他的面子事小,若是办不好皇上交代的事,他的官途怕是到此为止了。
燕璃淡淡地看着年邵贵,淡笑道:“我大燕的太子妃可不同于别的人家家里的主母,我大燕国的太子妃,除了娴雅淑德之外,还要有容人之量,如果整天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一般,整日里争风吃醋,太子府后院岂不是要天天冒火?不过你们公主对不起的人是云青珂,年将军想要化干戈为玉帛,还是和青珂谈谈吧。”
年邵贵看向青珂,沉声道:“昨日之事还请云小姐见谅,云小姐良善心肠,云小姐是青屏山庄的继承人,心胸一定不同于一般女子斤斤计较,还请云小姐不海涵。”
青珂淡淡地笑着,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看向年邵贵,意味不明地笑道:“年将军说你们公主身子好了之后,会给本小姐一个交代,不知道年将军所谓的交代,是什么?”
“日后北越和青屏山庄合作的机会有很多,我们一定会让云小姐看到我们的诚意的。”只要不是要他们当众赔不是,让公主给她赔不是,一切都可以商量。年邵贵不知道云青珂想要什么交代,如果是别人,或许许以官职或是金银财宝,可云青珂是女子,不可能为官,青屏山庄又富可敌国,云青珂自然也不缺金银。
不过云青珂既然是青珂是在的继承人,也就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青屏山庄在北越有不少产业,有他这一个承诺,日后青屏山庄在北越的生意,自然会方便不少。
年邵贵觉得他开出这样的条件,对云青珂来说,已经是最合适的,可看到云青珂的神色,年邵贵心里却没底。
果然,云青珂一开口,就让年邵贵的心沉了下去。
“青屏山庄的产业遍及天下,有时候我也觉得太累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底下那些靠着青屏山庄吃饭的伙计极其他们的家人,我还真想把生意做小一点。青屏山庄在你们北越的生意,说真的,并不好做,只是那边的伙计如果没了青屏山庄这份工作,生计也许就会陷入困境。可发生了昨天之事后,我就想着是不是把那边的一些生意结束?
年将军现在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为难。做生意人脉关系很重要,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利,利字当头,没有利益,人脉就不可能打得开。就如同青屏山庄和北越国合作,青屏山庄在北越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赚钱的。北越国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们每年同样上缴不少税收进北越的国库,北越同样得利,这,就是合作!”
说真的,北越的生意,其实很好做,很赚钱,兵器刀剑,是最为赚钱的行业,不过青珂不可能告诉他们北越的人,说我在你们那儿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年邵贵对做生意不懂,不过也知道云青珂说的有理,她既然在北越做生意,自然是要缴税的。他不清楚青屏山庄每年上缴给北越朝廷的税收是多少,不过青屏山庄赚的,绝对比上缴的税收多出不少。
青珂淡淡地看着年邵贵,自然看得出他此时心里所想,眼底冷光一闪,邪肆地笑道:“我青屏山庄每年上缴北越朝廷的税银,不知道年将军清不清楚?相当于你们北越国库税银收入的三分之一。其实说三分之一还是保守一点的,这两年,你们北越国库税收的一半,几乎是我青屏山庄上缴的。”
青屏山庄上缴的税银,几乎占北越税收的一半?
年邵贵震惊地看着青珂,税收是国库收入的重要经济来源,年邵贵不敢想象,如果青屏山庄撤出在北越的产业,那北越该如何找到资金来维持国家的运转?
他本来还想着以青屏山庄在北越的产业来威胁云青珂,可现在,却是他北越受到青屏山庄的威胁。
青屏山庄的产业遍及天下,就算少他北越一个国家不做生意,它依然不愁赚不到银子,可如果青屏山庄撤出在北越的产业,不再需要上缴税银给北越朝廷,后果,年邵贵不敢设想,恐怕朝廷不仅没有钱发军饷,就连他们这些大臣的粮饷,也发不出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云青珂为何能如此的嚣张,为何敢不将他北越的公主放在眼里,有求于人的,是北越,是北越依赖青屏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