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邵贵心里暗暗着急,公主身上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了,神医却没打算帮解,而且这里来的人这么多,之前说云青珂毒害公主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此时这些人如果跟过去,他们再把宫女推出来顶罪,那他们岂不是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他们误会了云青珂?
公主的毒不能不解,可现在年邵贵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青珂斜了眼脸色掩不住着急神色的年邵贵,笑道:“原来百里太子这么晚也没睡,刚才神医说这大半夜的,有人在他屋子外面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我就说让寺里的僧人把那些扰了神医清梦的人给赶出去,大半夜的自己不睡,总不能打扰别人睡吧。”
百里昊认同地点头,道:“那是当然,是谁影响神医休息的?实在太不应该了。”
青珂一脸正气地看着孔老,沉声道:“神医,刚才是谁在你屋子外面鬼哭狼嚎的,你告诉我们,我们马上让寺里的僧人赶他们出去。”
孔老挑了挑眉,瞪着年邵贵他们,冷哼道:“喏,不就是他们,说什么公主就要死了,赶着让本神医送殡还是去救?可他们公主是死是活与本神医有什么关系,本神医和他们很熟吗?”
神医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年邵贵,目光意味不明,欣仪公主快要毒发身亡了吗?不过这位神医的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若不是失态紧急,年邵贵绝对会拂袖而去,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拉下脸面,目光恳求地看着神医,恭声道:“听闻神医医术高明,慈悲心肠,我们公主被人所害,如今危在旦夕,还望神医伸出援手,救救我们公主,年某及北越国上下,定然会感念神医恩情。”
神医终于正脸看着年邵贵,一脸恍然地说道:“哦,你们就是那位被人下了毒,可你们却没能捉拿到下毒之人的什么公主?怎么?捉到下毒之人了吗?老夫不是说过,你们公主的毒,如果捉拿不到那下毒之人,就没人能解得了。你们不是说两个时辰之内不可能捉拿到下毒之人吗?既然如此,回去给你们公主准备后事得了,难不成真要请老夫去送殡不成?你们就算请老夫去,老夫也不去。”
“回禀神医,毒害公主之人,”年邵贵话语顿了顿,目光看向青珂,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握了一下,咬牙道:“毒害公主的人,我们已经捉拿到了。还请神医移步过去,为我们公主解毒。”
毒害公主的人已经捉拿到了?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齐齐朝青珂看过去,北越国的人不是说毒害他们欣仪公主的,就是眼前这位云大小姐吗?她怎么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本太子如果没有记错,年将军和贵国公主身边的宫女都一致认定毒害贵国公主的,是大燕国云尚书之女云青珂的,年将军说毒害公主的凶手已经捉拿到,这么说来,云大小姐已经归案了?”
百里昊目光直直看着云青珂,眼中有着疑惑之色,众人的目光也从年邵贵脸色移到青珂的脸上,眼中有着不解,看她此时的神色,不像是毒害公主被人发现之后的摸样啊。还是说,毒害欣仪公主的,其实另有其人,云青珂不过是被冤枉的?
青珂迎着众人的目光,灿然笑道:“本小姐归什么案啊?也没有谁要来捉拿本小姐,所以诸位想必是误会了,年将军所说的毒害欣仪公主的凶手,应该与本小姐无关,对吧年将军?”
年邵贵脸色绷了绷,没有回青珂的话,而是一脸着急地看着孔老,急声道:“请神医速速去救我们公主吧,本将军保证,毒害公主的凶手,真的已经找到了。”
“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毒害一国之公主,本宫倒是很想看看,毒害公主的贼子是谁。年将军不介意本宫随将军一同去见见那个凶手吧。”
百里昊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年邵贵,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使臣听了他的话之后,也纷纷开口,要一同去见那毒害欣仪公主的凶手。
年邵贵很想说不让这些人去,可他却又找不到不让这些人去的理由,可如果让这些人跟着去,岂不是要严审推出来顶罪的宫女?到时候会不会又生出什么意外?
本来那么轻易就能请到孔神医前来,年邵贵还觉得事情挺顺利的,却没想到, 把孔神医请来之后,会惹来那么大的麻烦。
“将军,大燕国睿王爷和襄阳王世子前来,此时正在公主的院子。”
年邵贵紧皱的眉头此时几乎拧成了结,今儿个晚上倒底是怎么回事?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棘手。
“看来睿王爷和襄阳王世子定然是听闻贵国公主身体抱恙,得知今儿个寺里所发生的事,所以赶过来了。”百里昊看着前来禀报的年邵贵的手下,眼底幽光微闪,邪邪笑着。
“夜色已晚,欣仪公主此时身体不适,诸位好意,年某谨代表北越像诸位表示感谢,此时救治公主的性命要紧,至于毒害公主的人,已被收押,待公主身子康复,定请诸位前去一同审问那毒害公主的恶人。”年邵贵脑光一闪终于想到借公主身子不好,无暇马上审问凶手的原因,让这些人此时不跟过去。至于日后,可以让那毒害公主的人畏罪**,人都死了,事情自然也就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