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则是唇角含笑,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孔老,忽而开口道:“孔老,欣仪公主中的毒,本来不会那么快有性命之忧的吧?你可别告诉我,她现在之所以会性命危矣是你做的手脚?”
想了想,青珂觉得欣仪公主身上的毒是孔老的杰作的可能性不大,只不过欣仪公主为何会这样,孔老幽光是知情的。
孔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看着青珂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敏锐,不过那位公主的毒,与我无关,只不过我能解她所中之毒而已,至于为何要这么做,你这丫头估计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还是等着看戏吧。”
青珂眨了眨眼,“好吧,看戏,不过你这戏也开场得太晚了吧,明知道人家要早睡的,还要拖到两个时辰之后。”
“那你就先回房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再过来,或许我现在回去,把时间挪到明儿个早上,等你睡饱睡舒服了,有精神了,再开场?”
那个家伙说戏开始得太早,那位公主受的折磨不够,所以他才说两时辰的,早知道他就直接说天亮之前。
“我还是先回去睡两时辰,好戏就两时辰后开场吧。”青珂掩嘴打了个呵欠,待会回去歇一歇,然后去看戏,她也不想把好戏拖到明儿个早上,看完精彩的戏再睡,肯定会睡得更香。
青珂回房之后,直接睡觉,弄情却一直在猜想着欣仪公主中毒这件事,到底哪儿出了差错?既然不是孔老所为,听孔老的意思,应该是有人害那位欣仪公主的。
真是,害得好啊!这样的女人,就该给她点儿教训。
欣仪公主的院子里,气氛越来越凝重低沉,年邵贵面色冷然地坐着,他面前的茶水早已换了好几杯,他却一口也没喝。
“将军,怎么办?您赶紧想个办法救救公主啊,神医说两个时辰捉拿不到给公主下毒之人,公主的毒就解不了了。寺里的僧人也给公主诊治过,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听说刚才给公主诊治的那位僧人,医术也是很高明的。”
欣仪公主身边的宫女一脸的愁色,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们却毫无头绪,难不成真要眼看看地看着公主毒发身亡,丑陋地死去吗?
公主如果死了,她们也绝对不可能有名活下去的。
年邵贵目光冷嗜地瞥了眼说话的宫女,冷声道:“想办法?你让本将军想什么办法?神医一定要咱们找到给公主下毒之人,难不成你想让本将军说,公主所中的毒,是她自己让人下的?”
让人下的?年邵贵忽而眸光一亮,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说话的公主,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让那名宫女的身子忍不住簌簌发抖,下意识地避开那双冷戾满含算计的眼。
“本将军是该想个办法了,公主玉体尊贵,哪容有半点闪失?你说的对,公主的毒是她让人下的,只要把给公主下毒的人带到神医面前,公主的身子,或许就能好起来了。”
宫女面色一白,身子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目光惊惧地看着年邵贵,颤声开口:“年将军,奴婢对公主一片忠心,奴婢用在公主身上的毒,绝对是公主亲手交给奴婢的,所有的一切,奴婢都是依照公主的吩咐行事的,不曾出半点差错。”
把她带到神医面前,岂不是向世人宣告,她就是毒害公主的凶手,这么一来,她的命定然没了,毒害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年邵贵看着那名宫女,森冷地开口:“本将军知道你对公主忠心,也正是因为你对公主忠心,所以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毒发身亡的,对吧?只要你承认自己就是毒害公主的凶手,公主就有救了。”
那名宫女目光惊惧地看着年邵贵,她想开口辩解想开口求饶,可是,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很清楚这位将军的性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宫女知道,她无论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年邵贵看着那名宫女,邪邪地笑道:“你放心,只要公主好好的,你家人也定然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将军,公主部署的这一切, 不惜以身犯险,都是为了能制住云青珂,既然神医要咱们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咱们只要把云青珂捉到他面前,不是更好吗?那样一来,云青珂毒害公主的事,就成了既定的事实,而且神医也会救公主的。”
“你说的没错,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制伏云青珂,为了北越,可是神医让咱们把下毒之人找来,怕是其间有什么缘由,如果胡乱将一个人带到他面前,如果被他识破,只会连累公主丢了性命,这个险,这样的结果,你担得起吗?再者神医既然要咱们找到下毒之人,只怕也别有玄机。如果因此而耽误了救治公主,你我便是搭上全家的性命,只怕也难消皇上心头之火。”
宫女听到年邵贵的话,知道她无论再说什么,也不过能救得了自己,给公主下毒这样的罪名,绝对会让她没了性命。
“将军,为了公主,为了北越,奴婢死不足惜,只是奴婢的家人,奴婢实在,实在,”宫女目光哀求地看着年邵贵,她死了就死了,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会丢掉,只希望她死了之后,家里的人可以继续安稳地生活,不会因她而受到连累。
年邵贵明白宫女的意思,点头道:“你放心,本将军可保你家人的生活不会与现在有任何的改变,公主好了之后,必然会念着你的衷心,善待你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