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冷冷地看着云瑞琪,淡淡开口:“父亲,我早已说过,落情和弄情是我的丫头,是外公派来贴身侍候我的,她们是青屏山庄的人,父亲如果要处置她们,是否应该只会外公一声呢?当初抬平妻一事,外公不知道也就罢了,毕竟这与青屏山庄无关,可父亲如果要动青屏山庄的人,再不告知外公一声,可就说不过去了。”
“云青珂,你这个不孝女,你,”云瑞琪满眼怒气地瞪着青珂,气得说不出话来。
青珂笑容淡淡,道:“父慈子孝,如果父亲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女儿自然也会是个称职的女儿。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如果做女儿的真的有错,那父亲你只怕也要好好想一想,女儿为何会错?”
“好,很好,养不教,父之过,今天为父就好好教教你。”云瑞琪怒极冷笑,冷喝道:“来人,请家法!”
请家法?青珂淡淡地看着云瑞琪,确实是气得不轻呢,也难道要请出家法了。
只是,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休想动她一下。
青珂眼中冷芒倾泻,冷声道:“既然父亲要请家法,那就将二妹妹一同叫过来吧,她毒害嫡姐,罪名更大,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也不多作追究,只要父亲还我一个公道,朝堂上自然不会传出父亲治家不严之事。”
云瑞琪盯着青珂,眼中怒气翻涌,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云青珂,你这是威胁我?”
青珂摇头,淡淡道:“父亲,我可没这样说,不过二妹妹当日毒害我之时,府里有不少下人都看到的。”
“你胡说,衿儿不过是被你气得不轻,再加上你自己行为不检点,所以才骂了你一句,哪里做出过毒害的事情来?”
看青珂提到当日之事,柳氏眼中光芒一亮,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自然全都清楚,虽说对于自己那个女儿的冲动,柳氏也很是不满,可是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柳氏心里即便在恼怒于女儿的冲动,在那一刻,也全都化为对云青珂的怨恨。
青珂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柳氏,再转过眼淡淡地看着云瑞琪,声音平淡得没有半点波澜地开口,“父亲,你说,在这府里,是我云青珂的身份尊贵,还是柳姨娘和二妹妹的身份尊贵。”
云瑞琪冷冷地看着青珂,却不开口。虽说柳氏现在已经是他的平妻,可论身份,柳氏自然比不过青珂。
青珂也不需要他开口,淡淡地看了他与柳氏一眼,道:“父亲不说话,也就表面我的身份自然是比柳姨娘她们尊贵的,既然我的身份比她们尊贵,那刚才柳姨娘的话,是不是对我这个云府嫡长女的大不敬?”
“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又何必怕别人说?既然你也知道你身份尊贵,为何这么的不要脸?这么的不知廉耻?老爷,你也听到贵妃娘娘生辰那天晚上,青珂当着皇上和皇后以及朝中大臣家眷的面,说出那些不该是名门闺秀该说的话,就算她心里对太子的感情深厚,可如今她和太子既然已经解除婚约,就只是未出阁的女子,她当时的那些话,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的吗?
说出那些话也就罢了,可你在未出阁之前,就失去清白之身,这件事,才是让咱们云府蒙羞。更没想到,就因为你妹妹无意间知道你与人苟且,所以你就狠下杀手,竟想置你妹妹于死地。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脸自己的妹妹,也不肯放过。”
柳氏说完,就目光隐含得意地看着青珂,她今天要说的,就是云青珂已失了清白之身这件事,只要天下之人知道,云青珂已非完璧,她以后就休想再嫁得好,而且还会被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
“嘭!”的一声,云瑞琪再次一掌拍在案几上,不过力度虽然不轻,那案几却是一点也没有损坏。
“云青珂,我只当你顽劣无礼,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知检点羞耻,做出这么有辱门风之事,简直是我云家之耻。来人,家法呢?将这逆女给我打死了去。”
比起云青衿如今昏迷躺在床上,云瑞琪更是恼恨云青珂不知检点羞耻,失身一事。此时若是传扬出去,他日后要如何在朝中立足?云家又还有什么脸面?
“哈哈哈哈哈……”正厅里,传来一阵满含嘲讽的大笑,青珂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云瑞琪,笑道:“简直太可笑了!”
云瑞琪和柳氏皆是一怔,看着大笑的云青珂,不明白她在这个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
云瑞琪看到青珂冷嘲的双眼,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管家早已将云家的家法请出来,云瑞琪“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扯过管家手里的家法,大手一挥,马上朝青珂的身子打过去。
只是没等那不满暗刺的鞭子打到青珂的身上,就被弄情手中挥出的绳子紧紧缠着,弄情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云瑞琪手里的鞭子就脱手而出。
“云青珂,你竟然还敢反抗?”
青珂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为什么不敢?云大人,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如果我乖乖地任由你的鞭子抽到我的身上,那我岂不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云瑞琪冷笑:“不分青红皂白?你婚前失贞,就是不贞不洁,就算将你浸猪笼,也没人敢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