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瑾玉伸了个懒腰,打发了夜乾,这心情好了不少。
两个时辰之后,嫙影回来了,将找好的地方告诉娄瑾玉。
娄瑾玉听后,没什么表示,静静地等着黑夜的来临。
夜幕西沉,娄瑾玉用了晚膳,与嫙影一起,离开了客栈,直奔城郊。
夜乾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些什么。
到了城郊,娄瑾玉与嫙影往山上奔去,黑夜寂静,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响在耳畔。
不多时,两人来到山顶。
娄瑾玉迎风站立,红衣翻飞,墨发轻扬,好似要乘风远去。
抬眸望向天边那轮明月,眉间的朱砂若隐若现,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开就一朵曼珠沙华。身上的嗜血之气肆意奔腾,整个人开始变得狂躁,眼眸也变得猩红。
看着娄瑾玉的变化,嫙影皱眉,满心疑惑,面上有些不安。
就在此时,娄瑾玉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向着手腕划去。
“门主!”嫙影惊呼,疾步上前。
娄瑾玉闪身避开,厉声道:“不用管我,守着便是!”
“门主,你这是……”
娄瑾玉不语,静静站立,鲜血顺着手腕滚落,犹如美丽的音符,奏响凄婉的乐章。
嫙影握拳,神色紧绷,不知该不该阻止。
“娄瑾玉!”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满满的痛意。
娄瑾玉顿住,背脊僵硬,扭头,就见邵瑀辰从黑暗中走来,面上的表情,复杂而沉痛。
“邵瑀辰,你怎么会在这里?”娄瑾玉感到不可置信。
邵瑀辰不语,疾步走上前,颤抖着手,执起娄瑾玉满是鲜血的手腕,“玉儿,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难怪,难怪你会那么虚弱,本王还真是……竟是都没察觉。”
“邵瑀辰,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邵瑀辰没有回答,沉着脸,从娄瑾玉腰间抽出绣帕,想要替娄瑾玉将伤口缠上。
娄瑾玉挣扎,“邵瑀辰,你别添乱,回头害我功亏一篑!”
“别动!”邵瑀辰将娄瑾玉的手腕握紧,心下气恼,“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现在怀了身孕,这般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孩子会没事的,我也会没事的!”娄瑾玉坚持,抢过绣帕,任由鲜血肆意。
“娄瑾玉!”
“邵瑀辰,不想孩子有事,你就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邵瑀辰痛心,痛心娄瑾玉的固执,痛心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紧紧地将娄瑾玉拥进怀里,身子颤抖,“女人,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别伤害自己!”
“小辰子……”娄瑾玉将头靠在邵瑀辰胸膛,“我没事,真的没事!”感觉头有些晕眩,此刻却觉得安心,她不是一个人。
“玉儿,将伤口缠上好不好?这么多血……”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忧,还有惶恐。
“小辰子,我怀里有药。”娄瑾玉嘴唇发紫,牙齿在打颤,面色也变得苍白,浑身的嗜血之气慢慢退去。
邵瑀辰松开娄瑾玉,将娄瑾玉怀中的药一股脑取出,急声询问:“玉儿,哪一瓶?是哪一瓶药?”
娄瑾玉笑笑,声音虚弱:“绿色盖子的,取出两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