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暗处，那么细微的神色变化，方暖根本就看不清楚。

她也有仔细看那人，只是看容貌实在是眼生，她也就没多关注。

“这歌唱的确实不错，这女孩儿倒是有一副好嗓子。”方暖唱完了一曲，Seeger悠悠鼓起掌来。

目光这才落到旁边那男人的身上：“我叫她来陪我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随意。”

男人敛眸，屈指磕着烟灰，神色平淡，像是Seeger不管怎么做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其他的女孩儿，可以让他们都退下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你把她叫过来。”Seeger吩咐完这句话，目光落在旁边那男人的身上，“你放心，她听了不该听的话，我也绝不会让她泄露出去，死人是永远不会泄露秘密的。”

男人冷冷扯了扯唇角，抬眸睇了Seeger一眼，隐在幽暗灯光下的脸衬着那忽明忽灭的烟头，透出一种诡异的森冷感：“一条命不打紧，但你最好弄清楚了，这儿可是帝都。就算你的势力足以和盛世抗衡，但终究，这儿还不是你的地盘儿。闹出点儿事儿来，你真以为自己就能罩得住？”

“那不是还有你吗？”Seeger给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让他按他的话去做，浅笑望着那男人，“只要你能答应我，我不敢保证整个盛世，但可以保证，帝都，以后都是你的地盘儿。”

“现在也是。”男人神色冷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Seeger却冲他摇了摇手指：“被人指使着做事，和掌控全局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相信我，只要你尝试过一次，绝对欲罢不能。”

“口气还真大。”男人抬眸看着他，眼神格外凌厉，“你怎么向我证明，你有这样的能力？”

“很快。”他转过头朝舞台上的方暖看去，“我马上就能证明。”

方暖接到舞台指导的指示，可以先休息了，于是暗暗松了口气，正出准备走到幕后去。

一直站在Seeger身边儿的那名服务生突然冲到她身边，小声说：“你跟我过来一趟，那位包场的金主要见你。”

方暖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下，突然就没了底。

她朝台下的Seeger看了一眼，Seeger注意到她的目光，还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抱歉，我今儿来就只是表演，没有义务配合你们其他的要求。”

她说完就要走，那服务生也是急了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胳膊，顾忌着颜面，声音却还是压的很低的：“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了吧？既然能来混这种场子，能是什么规矩人？你就别装什么清纯了。”

“乖乖的跟我过去，不过就是陪着一会儿，就是找你说几句话，说不定还有小费呢！”那服务生的话语间尽是一种把人看低的调侃，还故意凑的很近，暧昧地说道，“要是真看上你了，说不定你还能就此爬上这金主的床……”

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方暖直接扬手“啪”出一巴掌狠狠得抽到了他脸上：“看你这样长的也不错啊，又狗腿会拍马屁，看人有钱就恨不得去跪舔，你倒是去啊！我保证不拦你！”

“自己贱别把别人看得和你一样！想勾搭人自己去把屁股给洗干净了，抬腰让人上去！少用你那臭嘴祸害别人！”

方暖本来声音不高，可她戴着的麦克风没关，这话被扩音成倍的放大，整个场子里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霎时间，周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