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望着牌匾看一眼,就听石英坐在车上说道:“那是我爹爹亲手写的。怎么样,好看吧?”
巴特尔笑笑,“石大人进士及第,自然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强。我们只求认识会写就成。”
石英听了,默默记下。
巴特尔停下车,请石英下车。石英看看车帮,再看看地面,摇头道:“太高了。”
巴特尔无奈苦笑,只得再次蹲马步,请石英当凳子踩。
石英见了,心里满意,故意柔柔弱弱站起来,照巴特尔大腿上踏上脚尖。只听一声娇呼,整个人跌落下来。
巴特尔吓了一跳,顾不得男女有别,赶紧伸手去扶。石英就势落在他怀里,挤出眼泪说道:“脚、脚崴了,疼!”
巴特尔心中奇怪了。往日里,汉家姑娘媳妇也见了不少,没觉着哪个跟眼前这位娇滴滴的一拍就碎呀?
忍住心中疑惑,伸手扶她。果然,瞧她走路都走不顺当,只得小心陪着,送到门口。
到了门前,本想留下石英自己趁无人之时离开,哪知石英对他努努嘴,“大清早的,我若出声,指不定人家怎么说我不守妇道。大人索性送佛送到西,帮我叫一声吧。”
巴特尔彻底无奈了。罢了,谁叫咱抢了人家呢。上前敲门,叫道:“快开门。姑娘回来了。”
叫了没几声,就听见院子里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石申跟家院声音传来,“谁回来了?”
“老爷,是姑娘,大姑娘回来了。”
巴特尔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就要扭头对石英说:“您且等着,大人一会儿就来。”
还没扭头,就觉眼前一阵金星闪过,后脖颈一阵酸麻,扭头瞧清,原来——石姑娘正攥着簪子,往自己脖子上穴位扎。啧啧,穴位找的可真准!姑娘啊,您怎么没跟我说,您学过针灸呢?
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知黑白。
石申赶到门前,不等家院动手,亲自开了门,就见一个彪形大汉撞了进来。伸手一扶,看清来人,居然是巴特尔。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还没开口问,就见自家姑娘大哭着扑进来,嘴里嚷嚷:“爹爹给我做主,爹爹给我做主。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石夫人听见响动赶来一看,哟,自家姑娘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嘴里嚷嚷着那人欺辱了她。一会儿要上吊,一会儿要撞墙。把那些书上说的贞女烈妇挨个演了个遍。
几个丫鬟、婆子卯足了劲儿拦,都拦不住。还是菊花听见响动,赶过来帮忙,才算抱住劝下来。
看的石申夫妇心疼不已。石申不顾菊花阻拦,叫来家院,“把这个淫贼,给我绑了面圣!”
菊花孤身一人,做客石家,拦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众人绑了巴特尔。石申生性刚直,颇有傲骨。不等菊花叫醒巴特尔问明情况,就带着人,拖着巴特尔出门,依旧坐马拉驴车,赶往紫禁城。
石夫人为女儿清白、后半辈子幸福着想,生怕石申倔脾气上来,求着小皇帝,一刀砍了巴特尔。只得赶紧叫人套车跟上来。
石英一看父母不带自己去,又哭着喊着要死要活。一改方才娇弱形象。看的菊花大为感慨:“果然,每个女人内心,都藏着一个嗜血的泼妇。”
无奈之下,菊花扶着石英,与石夫人一同进宫。一番闹剧,以菊花就职静妃,石大人喜得佳婿大团圆收场。
新婚之夜,巴特尔坐在石英对面,慢慢问道:“你故意的,你会骑马,也会针灸。你——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柔弱。”
石英微微一笑,“都是战争中过来的孩子,谁比谁差多少。再说,儒家本就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说。但凡读书人,都知道一点儿。你自己不也学习药理吗?”虽然原本目的——是为了你旧情人儿。
说起药理,巴特尔嗅嗅鼻子,“什么味儿?”
石英款款站起来,走到巴特尔面前,执了他的手,柔声说道:“是对你那日把我扔到马鞍上,搁了半天的惩罚。怎么样,喜欢吗?”
巴特尔越闻,越觉心神荡漾,看着石英慢慢卸下钗环,散开发髻,轻飘飘走到自己身边,坐在自己腿上,搂着自己脖子,吐气如兰问道:“你还没说,喜欢吗?”
巴特尔咬牙道:“汉人真狡猾。明明看上了爷,却要下套子叫爷跳。”
石英摇头,“我可没下套子。你若不抢我,我怎会招惹你。这就是——缘分。”说着,想想昨日母亲塞过来的画册,低头羞红了脸,轻轻伸手,解开巴特尔胸前扣子。
巴特尔心中动荡如春水一般,强撑着岿然不动,咬牙暗骂:“小妖精!”
石英冷笑,附耳吹起,“我只对你一个人妖精。你也只准看我一个妖精。别以为我是汉人,就会什么大度纳妾之类的。告诉你,汉人更讨厌男人好色。”话音未落,就觉天旋地转,再一睁眼,就看巴特尔已经把自己抱到床上,压在身上冷笑,“那也要看,你够不够妖媚……”
石英抿嘴儿笑了,手上不停,嘴里娇嗔:“作什么,拉灯啦!讨~厌啦!”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石英:呜呜,我不活了,我要去死,都别拦着我
巴特尔:呃。。。。。。
石英:你个死鬼,就眼睁睁看着我死?
巴特尔:是你不让拦着的
石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