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无比狼狈。
头发凌乱披散,白玉藕节般的手臂上割开了许多道口子,血痕斑斑。
身上穿的裙子也被割破了好几处,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来,那肌肤上可见冒血的口子。
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蛇精女人的娇躯还在颤抖,放佛暴风雨中的小树苗。
也许是因为那些口子的疼痛,也许是因为气愤的缘故,她那双眼睛血红地瞪着草帽蒙面人,歇斯底里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管闲事!”
急怒攻心,差不多要哭了。
草帽蒙面人说:“我是闲人,所以管闲事,赶紧走吧,我刚才出手的是十八张扑克,号称罗汉阵,你挡住了十张,伤了八道。如果我用三十六张天罡阵,只怕你会更吃不消。如果是一整副扑克的五十四张王牌阵,你这条命都没了。看在你也是心疼宠物被杀的份上,我也就不对你下狠手了,回去好好哭一场,就把今天忘了吧。”
“你狠,你敢报个名号,抱个地址,等我来找你吗!”蛇精女人不甘。
草帽蒙面人一笑:“我看不上你,还是不约了吧,当然,要是有缘,我们还能遇到,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有可能遇见的,赶紧滚吧,别磨磨唧唧的了,趁我不想杀人的时候,滚快点。否则,我想杀人的时候,我自己都拦不住自己!”
蛇精女人咬牙切齿,但还是不敢。
只是狠狠地瞪了秦帅一眼,指着他:“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让你跟小花偿命!”
说罢,脚尖一点,身如蜻蜓一般,点水而去。
现场顿时只剩下了秦帅和草帽蒙面人。
秦帅赶紧上前对草帽蒙面人道谢:“刚才,真是多谢前辈相救了,不胜感激啊,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草帽蒙面人说:“称呼,以后再告诉你吧。”
“以后?”秦帅问,“那我现在怎么称呼呢?”
草帽蒙面人说:“喊高人吧,你觉得呢,我本事还算高吗?”
“算,算,绝对算。”秦帅说,“简直把我看神了,高人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这么厉害?”
草帽蒙面人问:“怎么,想学吗?”
“啊?”秦帅一愣,“怎么,高人你愿意教我?”
草帽蒙面人说:“你这什么逻辑,我问你想不想学,那是你的事,你怎么扯到我想不想教上面?你想不想学,跟我想不想教,是一回事吗?”
秦帅被绕得有点糊涂:“你问我想不想学,不就是想教我的意思吗?”
草帽蒙面人问:“假如一个女人问你,她穿的裙子你喜欢吗?就是想送给你吗?”
“这……”秦帅被彻底绕糊涂了,“跳跃也太快了吧,好像不是一回事?”
草帽蒙面人说:“所以,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是没有回答啊,你想学吗?你就应该回答想还是不想,就行了。你干嘛我问你问题不答,你反过来要问我问题呢?所以,是你逻辑有问题啊!”
“好吧,果真是遇到高人了。”秦帅说,“我当然想学啊,然后呢?”
“然后?”草帽蒙面人说,“没然后啊。”
秦帅说:“但高人你问我想不想学,不就有愿意教的意思吗?”
草帽蒙面人说:“哪里来的逻辑,我问你想不想学,只是看一下你对我的本事是不是很认可。要是都没人想学的本事,那很悲催啊。既然你想学,说明你对我是认真的佩服,不是违心的,是这个道理吧?”
“好吧,那是我理解错误。”秦帅真是服气。
果真是古怪得很。
“对了,你说你得了什么病,需要蛇胆做药引?”草帽蒙面人问,“什么病啊?”
秦帅说:“这个,三言两语说不完,不提也罢。”
草帽蒙面人说:“你还是很认真的提一下吧,我准备把刚才的本事教给你呢。”
“你又逗我吧?”秦帅问。
草帽蒙面人说:“没逗你,我本来就是来教你的。”
“本来就是来教我的?”秦帅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啊?”
草帽蒙面人说:“就是我本来,到这里来,就是打算把这本事教给你,这样说会不会更通俗易懂,听得明白些?”
秦帅说:“这意思我听得明白,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本来到这里来,打算把这本事教给我啊?你认识我吗?”
草帽蒙面人说:“当然认识啊,要不认识的话,你真以为我吃撑了到这荒山野岭来帮你打架?”
“那你说我是谁?”秦帅问。
草帽蒙面人说:“等等,我听下周围有没有人再说。”
当即把耳朵贴着一棵树的树干,听了一下,说:“还行,没人,起码方圆两百米之内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