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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运,那藏在重眸内一世的帝王运,是应天这一生的追求。为了重夺那操控世间万物生死大权的帝王运,他不知废了多少的心思。谁知人算往往不如天算,有的时候明明一切都顺着自己的盼求,可事情到了最后,总能出现纰漏。
上一次,便是如此。
设了心思,引诱BOSS加入那一场他为他们精心设计好的游戏,由着BOSS帮他敛收到七宗的原罪。本以为只要七宗原罪在手,并且得到潘多拉的魔盒,剔取出藏在夜梓眼中的帝王运,就能夺回那一世的生杀大权。谁知道原本瞧着一切顺平的布思,到了最后竟然会出现那样的纰漏。
当初的那些人,那些一开始并没叫他看在眼里的人,最后竟然毁了自己的布思。不仅如此,竟然还将自己缩封在潘多拉魔盒里,整整在里头困了一年。潘多拉的魔盒,那种混沌不死永生永灭的地方,对于心藏野心的应天来说,困游在那种地方是他这一生最为痛苦的时刻。
只要魔盒不启,这一辈子他就只能困在那儿,永生永灭,带着自己无法达成的野心,困封在那里。野心无法达成,终日受着煎熬,那样的痛苦常人如何能理解。
因为野心从未消过,因为不满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布思竟然叫那些家伙毁了。所以应天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不可能从内部撑开的潘多拉魔盒开启。撑开的魔盒,散溢出太多的灾难,同样的,连着应天这最大的灾难,也一并从魔盒内逃出。
从魔盒里逃出的应天,所逃离的并非只是自己,他甚至还将帝王运从潘多拉的魔盒中一并带出。帝王运,那可是他一生的追求,他如何能放弃。只是这一生的追求,到最后往往不能得满,这一世的帝王运在四年前并已叫人斩断,从正中一刀劈下,直接斩成两截。应天携带而出的仅仅只是半卷的帝王运,并非完整的存在。
仅是半卷帝王运,如何能满足他的野心,一开始看到手持的那半卷帝王运,应天心里的怒恨是烧焚的。那些家伙,那些一次又一次坏了自己好事的家伙,简直可恨之际。然而纵使觉着那些家伙如何的可恨,纵使仅剩的半卷帝王运已无多大的用处,应天仍是应天。
这一个就算是临,都忍不住想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不可行”这几个字。就算只剩下最后半卷的帝王运,又如何?只要应天的野心还没消去,只要他还执着于这一世的帝王运,那么他便能想出法子。
而事实证明,应天的心思已非常人可以比及,纵使帝王运只剩下最后的半卷,他也仍能想出法子,将帝王运里那一世的帝王之势提取出来,操掌这人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
帝王运。
这半卷的帝王运。
虽然只剩下半卷的帝王运,常人已经无法取出并且运使,不过并不意味着帝王运内的帝王之势已消。这以他人十世的福寿换取而来的一世帝王,永远都克隐在帝王运里。既然只剩半卷,已经不能由人亲自来操使,那么应天就直接让帝王运自己才运用自己的生杀之权。
生杀之权。
应天要的是颠覆整个世界的生杀之权,仅仅只是颠毁整个世界,至于这个生杀之权究竟在谁的手上,说真的于他而言并非要紧之事。也正是如此,当意识到自己可以替帝王运创造出一个活体,将帝王运彻底实体化,应天的心里头已起另一个布思。
百鬼。
这就是应天为帝王运创身时所需的代价,各妖演各物,完完整整的拼凑出一个全新的妖怪。所有的妖怪,以不同城市的人为代价,演诞而出,在以自己为代价,创造出那可以毁天灭地的妖物。
帝王运,将会是应天这一生最完美的创物,为了这最完美的存在,应天自然是用心的。一开始创出返魂香,为的是以返魂香为代价,固守半卷帝王运的魂体,可后头,当应天意识到返魂香的固守并不牢固,并且还有更加完美的法子后,他深叹老天待他不薄。
老天爷的确待他不薄,要不然也不会在关键的时刻让他意识到半卷的帝王运,也许并不只是帝王运。自己根本不需要使用返魂香固守帝王运的魂体,因为自己的眼皮底下,就有一个更加完美的法子。
夜梓。
这个曾经重眸的宿主,也是最为贴合重眸心意的宿主,在她的灵魂深处,事实上一直拓印着最为完整的帝王运。
帝王运
最为完整的帝王运!既然夜梓的灵魂深处有着完整的帝王运,那么他就能从夜梓的灵魂中剔挖处完完整整的帝王运,以修复那仅剩半卷的运势。
仅仅只剩下半卷的帝王运,实化之后威力已是惊人,更何况是完整之下的帝王运。光是想到这一点,应天这心里头便忍不住狂兴起来。
毁天灭地,让帝王运毁了整个天地,这个肮脏的世界,早就该毁掉了。
当意识到夜梓的体内拓印着完整的帝王运势,应天当即改了布思,返魂香,原是应天所需的最后一个妖怪,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却成了应天用于诱阴他们的鱼饵。将其诱出,将自己所需要的鱼儿送入网中,那些自恃聪明的人,往往都不知道很多时候,自恃聪明的自己事实上早就在别人的局中,成了别人肆意操控的玩偶。
所有的妖怪已经凑齐,如今那拓印着完整帝王运的夜梓也在自己的手上,时机也已到了,他也给动了。
将夜梓交给阴歌,示意阴歌千万别为了一直的私人之怨坏了他们的大事,应天这才消失在锁关着夜梓的房中。应天的叮嘱,虽然叫阴歌非常的不满,不过阴歌还是克制住内心想要杀了夜梓的欲望。在一番警告,并且说出内心的极度厌恶后,阴歌才警告夜梓安静呆在这儿,随后头也不离的走了。
关上的门,带着甩门之下独有的巨声,因为阴歌的离开,夜梓这才警审周遭。
屋子昏暗,沉沉阴昏的房间,虽不是昏阴得什么都看不见,不过那种沉沉昏昏好像光源随时可能消失的房间,还是叫夜梓感到恐惊以及害怕。撑站了身子,因为害怕,身子不自觉微了缩,警惕扫看四周,连着耳朵也下意识竖了起来,就是这一圈的看扫之下,不知为何,夜梓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熟悉感。
这间屋子,这一间昏昏暗暗仅凭一丝不知从何处溢散而出的屋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这说不出跟由的熟悉感,叫夜梓松了几分警惕,凝蹙着眉心开始踌思究竟在何处见过,为何这般的熟悉。一番绞尽脑汁,认真思想,就在夜梓觉得即便想破脑子也不可能记起这一份熟悉缘由何处时,下一刻,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直接从脑中闪过。
漆黑的房间,看不到任何东西,暗暗漆漆的。明明应当是个暗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房间,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因为一缕深隐在屋内暗昏的光,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这个熟悉的画面,曾经的似曾相识,当那个画面从脑中闪过时,夜梓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觉着这儿熟悉了。
因为这个场景,这个画面,乃至于这个房间,曾经在她的梦中出现过。
还不只是一次。
而是多次。
曾经非常多次,这个房间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