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脑袋里闪过几个人影,闭了闭眼睛,心里极倦怠的道,千万别让朕发现是你们。
镇海侯府里。
崔夫人站在窗前,脸色苍白阴沉,看着外面,仿佛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镇海侯世子夫人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站在里面的崔夫人,停在她身后,轻声的唤了一声:“母亲。”
崔夫人像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极轻的“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渌郎怎么样了?”
镇海侯世子夫人眼睛有些通红,脸上是极心疼之色,道:“能怎么样,自然是极不好过的。儿媳找了两个懂人事的丫鬟过去服侍他,偏偏他不愿意碰那两个丫鬟,非要自己一个人在冷水里泡着。这天还冷着呢,泡在冷水里不知道该多难受,偏他咬紧了牙一声都不吭。”
说着流着泪道:“儿媳真不知道前世是造了什么孽,非要这样惩罚我,折磨我的孩子。”
崔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哪里是什么天罚,这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崔家好,所以想要挑拨崔家和皇后及林家的关系啊!”
说着又道:“渌郎是个好孩子,能有这等自制力,以后会是个有大出息的。”
今日在山庄上,倘若渌郎没有忍住,真对四公主做出点什么,那给崔家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就算崔家凭着几十年挣下的功劳能够得个保全,渌郎却是也活不成了。
劫走公主的罪名,意图对公主不轨,这母后之人就是想让崔家背上这样的罪名,真的是好狠毒的心思。而她,却还不知道崔家跟谁有过这么深的仇怨。
崔夫人又问道:“那摘星楼的铺面又是怎么回事,租你铺面的人又是什么人?”
镇海侯世子夫人道:“这事都是儿媳的错。那铺面是儿媳的嫁妆,去年原来在那里开喜铺的老板退租说要回乡下去,后来那铺面就空着。大约十月份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拨人跟管事说要租这铺面开雅楼,专门用来给那些喜好文雅之事的人比赛琴棋书画用。承租的人说是从江南来的,儿媳并不认识。因知道江南那边确实流行这种雅楼,又见那人给的价钱高,一个月的租金是市场上的两倍,且一次性付清了一年的租金,所以儿媳便也没有在意,就将铺子租给了他们。”
说着又是红眼睛道:“儿媳哪里知道,那些人租了儿媳的铺面,却是用来陷害我的儿子的。”
崔氏听完后倒是并没有责怪于她,道:“罢了,那些人有心算计,又哪里防得住的。这事情原也不怪你。”
说着又道:“今日让渌郎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进宫请罪。他祖父和他老子都远在福建,明日是我这个妇道人家带着他进宫负荆请罪去。我会写信给侯爷和他父亲,让他们再给皇上上一道折子。”
崔氏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是,儿媳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