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妃也是心里一动,玉竹是她得用的人,是她的心腹,失了玉竹她就像是失了左臂右膀。
段太妃不自在的笑了一下,道:“皇后,玉竹一向伺候我用心,像是这次我生病,若不是玉竹在身边忠心服侍,我……”
林嫤叹了一口气,一副觉得她太过软善的模样,道:“太妃就是太过仁厚,对身边伺候的人太过纵容了。像是这次太妃生病的事,玉竹本该告诉本宫或太子妃,但她却没有尽禀报之责,还有请医之事,就算当时太医不在,玉竹见太妃病重,也该再请,直至太医来了为止,不至于延误了太妃的病情,太妃生病,本宫看玉竹要负一半的责任。”
段太妃笑着道:“这些都是我吩咐她这么做的,是我不想麻烦别人。我一向使用玉竹惯了,皇后……”
林嫤继续道:“什么是忠奴,会为主子着想,替主子考虑的才是忠奴,一味的只会听主子的话,主子的吩咐不利于主子也照做的,这不叫忠奴,是愚奴。太妃不愿意麻烦别人,玉竹也就不将太妃生病之事禀报?好在这次太妃没有出大事,万一太妃的身体出现大状况了,她玉竹担待得起吗?本宫绝对不能留这样的奴婢在太妃身边,太妃放心,本宫会另外安排个妥当的人来服侍太妃。”
玉竹听着,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然后仰着头看着段太妃,想要段太妃给她求求情。
段太妃沉下眼来,还想说什么,林嫤却又道:“太妃别可再为这个奴婢求情了,再求本宫可要以为太妃是故意生病了。”
段太妃没有再说话。
玉竹的眼神便也渐渐暗淡下来。她知道向皇后求饶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惹恼了段太妃,也不再说话。
林嫤并没有耽搁,直接就让人将洪全和玉竹带到了掖庭宫去。
林嫤又继续安抚安慰了一会段太妃,然后才带着太子妃离开。
等她们走后,静安长公主望了一眼门口,有些不满的对段太妃道:“母妃,我早跟你说过,皇后可不是好惹的,您何必得罪她呢?还有太子妃,她可不像是刚嫁进东宫的时候了,可以软柿子随意的捏,我真是不明白你,现在倒将玉竹闹进掖庭宫去了。”
段太妃哼了一下,道:“我不闹这一下,这宫里早就将我忘了,你以为你母妃我在这慈安宫过的是什么好日子?连曹氏那个蠢瓜子都能在恒王府里享福,还有连氏、云氏,连氏当年的份位不如我,云氏在先帝时更只是一个三品的婕妤,结果他们个个都在王府里享儿子的清福,我倒是在宫里还要看皇后和太子妃甚至那些迎高踩低的奴才的脸色。”
静安长公主叹口气道:“我看母妃就是一个人在慈安宫闲的。”
现在有子的太妃们一个个都被接到王府里面去了,只剩下母妃,以前连太妃、曹贵太妃还有云太嫔她们在时,虽然时不时的斗一斗气,但至少这在慈安宫的日子还有人陪着过,但如今她们一走,慈安宫就只剩下母妃,皇上和皇后对母妃也不见得多好,这宫里怕有不少迎高踩低的人,难怪母妃想要找点事来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