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找你有事,我只是说想见你。”
还是那让人听了胸口就麻痒的声音,但还好,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傻小子了,抵御力我还是有的。
“要多少,你直说吧。”
“呵……”她微微别开头,轻笑出声,“还恨我?”
我深吸了口气,拿出烟来点燃深吸了口吐出烟雾,“周清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叶崇明。”
她抿着唇轻笑,抬起咖啡喝了口放下,“咖啡的味道还不错,比以前好很多,尝尝。”
“可以不转移话题吗?”
“我哪是转移话题,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
她的不焦不躁,淡定自如让我有些无力,越发的不想再坐下去,重点是我没什么久好和她叙的。
“我还要上班,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想好要多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说着将才点的烟掐灭站起身,掏出皮夹。
不得不承认,和她一起我依旧有种心律不齐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恨,也许是怒,但我拒绝承认对她还有感觉。
我掏出钱放在桌上,她仰头看我,唇角微弯,“你那么急着用钱打发我,是担心我去找她吗?”
我身子一僵,看着她的眼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她笑,“已经说过了,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聊聊天。”
我牙根紧了紧的,缓缓坐了下来,“周清澜,当初只有你对不起我的,没有我对不起你的,你现在还想怎么样?”
我微微垂眸,轻笑了声,“忘了带烟了,可以给我一支吗?”
“……”我指尖微攥,然后拿出烟和打火机放在桌上。
她伸手,白皙如葱段一般的手指轻搭在烟盒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举手投足间是满满的风情。
我垂眸,将视线移到面前的咖啡上,抬起轻噘了一口。
味道却是比当年好很多了……
“这几年还好吗?”
“还行。”我缓缓放下杯子。
她笑着将烟推回到我面前,“我不是很好。”
我蹙了下眉,伸手拿起烟点燃,然后侧头看向窗外,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这几年偶尔会想起我吗?”
“……”我紧紧拧起眉,舌尖刷过后牙槽,“周清澜,这样墨迹着没意思,有什么话直说。”
她看着我,抬起手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在你看来,我找你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吗?”
我冷笑了声,“难道不是吗?”
“以前的事情,我欠你一个对不起。”
我再度别开目光不看她,然后她又说:“但是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知道为什么吗?”
我蹙眉,捏着烟的手指紧了紧,将烟头都夹得扁了下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呵。”她哼笑了声,带着淡淡的嘲讽,我心头一紧,转头看她,就见她倾过身子凑近我低低的说:“因为你想上我,我也给你上了,我们谁也不欠谁。”
我不敢置信的看她,将手上的烟狠狠砸向玻璃窗,猛然站起身抬起面前的咖啡就朝她脸上泼了去,“你侮辱自己可以!不要连别人一起算进去!”
其实可以的话,我想抬手打她一耳光,但是我没有,我是男人,我不能对她动手。
她眯着眼,微侧开脸,咖啡一滴滴顺着她的下颚脸颊低落,顿了两秒才转过头来看我,脸上不见怒意,唇角依旧勾着。
她伸手抽了面纸,轻轻擦拭着脸,用含笑的声音说:“都三十的人了,还那么容易恼羞成怒。”
我双手指尖攥起,“周清澜,我和你没什么旧可以叙的,你要钱就直说,不要就滚。”
我话落转身,挪出卡座,她忽然说:“那么怕我去找她是不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很像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顿下脚步转身面向她,伸手拽住她的衣襟将她从沙发上拎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早就见过阿遇,她是有备而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无视已经变得暴躁的我,目光在我脸上游移,“变了,学会你爸那套了。”
我刚想开口,她忽的抬起手,覆上我揪住她衣襟的手,熟悉的细腻冰凉触感从手背传递而来,我猛然抽回手,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她侧过身没看我,只是又抽了面纸轻轻擦拭,“我没想干什么,就是回来了,想找个人陪我逛两天。”
“……”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简单的女人,她做什么都有目的!
“结果我忽然发现,我在这里没一个朋友,好像除了找你已经找不到别人。”
我看着她滚了滚喉咙,“你的方盛南呢?让他陪你不是一样。”
我话音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一僵,但只是一瞬她又自顾自的继续擦拭,“那个没良心的已经丢下我走了。”
“……”听到这话,忽然间我不知道是应该同情她一下,还是该笑。
为了那个男人,她做了那么多,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她会不会和我当初一样难过,一样的心灰意冷,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