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带我妈去医院做个检查,她年纪也大了,禁不住这么折腾的。”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小警察这才同意。
不过却提出要跟我们一起去。
于是我带着我妈在小警察的陪同下准备去医院,可是刚走出审讯室就听到了江挚他妈的叫喊声。本就不大的小警局里面充满了她用乡音嘶骂的脏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妈捂着耳朵满脸的怨恨,“你听听,你都听听她骂的什么东西啊!这老不死的来医院的时候指着你爸的鼻子骂骂咧咧,骂你爸怎么还不死!要不是你张叔拦着,我真恨不能跟她拼了!”
听着江挚他妈的骂人声,我妈揪着衣服泫然欲泣。
看着我妈这样我心如刀绞,上一次因为我的缘故就让他们遭受了莫大的委屈,我爸为此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江挚他妈还抓着我们不放。
“妈,没事的。你还有我呢,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再由着她这么欺负咱们了。”我搂了搂我妈,牙根一度咬紧了不少。我真恨自己,很当初我怎么没把她也给弄进了医院里,不然我妈也不至于被她给打了。
不过不要紧,反正我有的事时间。她加诸在我们一家身上的折磨,我迟早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将我妈送到医院里做了个全面检查,在我等报告的时候小警察接到了电话,说是医院监控里拍的很清楚,动手的从头到尾之后江挚他妈一个人,我妈别说是还手了,压根就是被她欺负着。
既然都调查清楚了,那么警察就该按着规矩办事。
报告出来后我妈的情况说不上好,除了脸上这些能看到的外伤外,手臂有些轻微的骨折,所以暂时不能太辛苦得注意保养。
离开医院后我本想让我妈回去休息休息,可是我妈却担心起了我爸的情况。今天江挚他妈能闹到医院里来,万一过几天被放出来再来闹怎么办?
我爸的情况好不容易才得到缓解,压根就经不起这么折腾。
当务之急就是给我爸换医院。可是要换医院也不是随口说说就能立刻办的。
“妈,咱们先回家去,爸那边你就别操心了。”我安抚了我妈几句后便带着她先回去了,医院那边暂时有张叔在,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到家之后我给我妈上了点药,让她好好休息。给没电的手机冲了会儿电后,开机时发现有十几通的未接电话,点开一看竟然是梁谨言打过来的。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是每隔一个小时就打了一通。
他这么频繁的找我是有多着急啊!想到这里我赶紧给他回了过去。
“在哪儿?”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从牙缝中挤出的三个字。
我的心跟着就酸了起来,“在家……”
他连给我整理一下思绪的时间都不给便匆匆挂上了电话,想来是习惯了他这种打电话的习惯,所以我也并没有多想什么。至少他现在确定了我在家,应该不会多担心了吧。
当然眼下也不是我担心这件事的时候,江挚他妈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爸妈就一天不能安生,而我我心里就一天不痛快、所以不管怎么着,我得断了这个后患才行。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缠着我们一家,想到这儿我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了白榆这张脸来。当初江挚还有他妈就是仗着白榆撑腰才敢这么为所欲为的,但现在白榆还给不给他们撑腰我就不知道了。
一想到白榆我立刻给薄擎打了个电话,白榆接到我电话时倒也没怎么惊讶,“钟小姐,你可真是心急啊,这么快就要跟江挚离婚了?”
“薄太太,我找你不是为了离婚的事情。我就想问问你,江挚还有他妈现在还算是你手里的一条狗吗?”
白榆稍稍一愣,蓦地笑了起来,“给你离婚协议书之前他们算是,不过在江挚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也就不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榆的话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胁迫感。
“钟小姐,我也是生意人。当初梁小公子拿出百分之二的股份跟我买你的婚姻自由,现在买卖成了,江挚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就放手。如果别人看上他的能耐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了。”白榆的解释简洁明了,同时也告诉了我一个信息。
江挚现在不为她所用,却为其他人所用。
也就是说,今天江挚他妈来这里闹很有可能就是江挚的新“老板”指使的。
可问题是,现在谁会这么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