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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连他们住在哪里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面面俱到的做法真的只是为了何婉婉吗？我不相信，好在原先也就没有信。

岳家那一笔财产世上不动心的人恐怕是极少数的，更何况岳致的情况还是原本都是他的却突然冒出一个哥哥都夺走了，我不相信他会甘心。

得到过又失去最让一个人愤恨，这些怨气足以让一个人心灵扭曲，变成只知道报复一切的恶魔。

“然后呢？这样他们就会不再跟踪我了吗？”我往后一靠，手指轻巧的敲打着两边的扶柄，“万一他们回去对岳恒报告了我发现了他们并甩掉了他们，只会让岳恒不高兴吧？”

“你很怕他不高兴吗？”岳致笑着扶了扶额头，露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左小姐，我认为我的合作对象最少也要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吧，而不是事事以别人为先的附属品。”

我耸耸肩，并不在意他的揶揄，“随便你，其实我原本就有些犹豫，对我来说这样太危险了，我并不信任你，你并不喜欢坦白，这点让我很不高兴。”

我以为岳致会生气，但他并没有。反而咧开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很好，不算太笨，我需要的就是这样不聪明又不笨的合作对象。”

他越不生气，我就越是忐忑不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又比你聪明的人看你的眼神随时都像在看一个玩具或是蝼蚁，他们想要骗你的时候简直易如反掌。

哪怕我现在精神高度紧绷，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他是在骗我，但我依然没办法得知他欺骗我的内容是什么。

更让我有些恼怒的是，李毅口口声声说已经拿我当真正的朋友，有人跟踪我这么重大的事却没有对我透露半句，让我在岳致面前如此被动。

可是想想，我和岳致合作的事，我也是不敢告诉李毅的。这么想来，我们谁都没有比谁高尚，所有人的心里，自己都是比别人重要的。

一口气堵在胸口，我有些不太高兴的回嘴，“岳总可真是快人快语，我倒是想知道，什么叫不太聪明又不太笨？”

岳致像没有发现我的不高兴，推着自己去了窗边，打开窗户望着外面，拿背对着我。

“因为一个太聪明的合作伙伴会让岳恒有所提防，一个太笨的合作伙伴又只会坏事拖后腿，所以说，反而是你这样不太聪明又不太笨的人，最适合做合作伙伴。”

我想，他在骗我。我的直觉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他一定是早就发现了我会观察他的表情来判断他有没有撒谎，所以他在骗我的时候，下意识的背对着我，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也许他本身不擅长撒谎，也许很擅长但还是为了万无一失选择了回避。如果不是我的直觉提示，我想我会信他。

这样的一个谎言太完美了，没有过于夸赞反而更具有可信度，容易让人放下戒心选择相信这个理由。

我一直不明白他选择和我合作的理由，他就给我一个听上去似乎很合理理由。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认为他是有所企图，和我的合作并不真心。

两个人真心想要做朋友的时候是不会特意花心思去猜测对方的想法讨好对方的，相反，只有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的时候才会绞尽脑汁挖空肚肠的去赢得对方的信任。

“岳先生又怎么肯定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我是，你又怎么确定你说我不聪明，我不会生气？”

“你不会的，你这个人最好一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你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是什么样的人，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我想岳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