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店,气氛很好,来这里消费的大部分都是情侣和都市精英,我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到这里,显得特别碍眼,一进来就有人好奇地望着我,而咖啡店的服务员也走过来问我,“先生,请问您几位?”
他这一声先生叫得我有些不伦不类,挺不自在的,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说道:“我一位,找个地方坐坐。”
他见我这样说,也没多问了,我扫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菲菲姐和关月月在角落的卡座里,而且关月月刚好面对这边,怕被她发现,我连忙转身背对她。用余光看到她旁边恰好有个空座,我咬咬牙,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然后硬着头皮走过去。
紧张,很紧张,很害怕被她们发现,心脏像打了鸡血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在这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手脚多有些发麻。
终于,坐下来了,刚好就是他们隔壁的座位,背对着她们,中间隔了一个木板,相互都看不到对方,屁股贴到软垫的时候,我大口地呼出一个浊气,一直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出了一身冷汗。
她们并不知道我就在后面,毫无保留地聊天,马上就听到了关月月问:“表姐,你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回来呢!”
菲菲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感慨说道:“真是很对不起大家,让大家担心了我这么久。”
关月月说:“担心还是小事,就怕你出了什么事。如果表姐你出了事,那姑父姑母多伤心啊,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你失踪这段时间,姑母都瘦了好多,经常都叨念你去了哪里,说他们错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嫁到这么远,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如果那晚不是我鬼迷心窍,傻乎乎地留在我哥房间里,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
菲菲姐沉默了一会说:“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关月月还是充满抱怨地说:“都怪郝文明他们一家,尤其那个郝文明,简直是禽兽!他不止对你那样,还对我……”
说到这里,关月月猛地停下来,声音低了很多地说:“这个混蛋,我绝饶不了他!”
听到她这话,我心里复杂极了,充满了内疚,偏偏这种事情,我说抱歉都是一种耍流氓,尤其她还是菲菲姐的表妹,这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显得我更加地人渣。
而菲菲姐听了之后,立刻提高了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什么?他也占你便宜了?!”
关月月有些慌乱地说:“没,没,不是占我便宜,他是,是……”
她的支支吾吾,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我占了她的便宜,想到菲菲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已经不止是头皮发麻这么简单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到地府死一遍,重新投胎算了!
菲菲姐咬牙说:“月月你说,郝文明他怎么占你便宜了?”
就算背对着,我都能想象得到菲菲姐脸上的表情,还有关月月红着脸的又羞又恼。
在支吾了一会的不好意思后,关月月开始说:“他,他在上个礼拜,在饭堂,摸了我的,我这里……”
“什么?!”菲菲姐瞬间就激动了,紧接着骂了一句:“太过分了!郝文明他怎么可以!”但是马上,她反应过来,惊讶地说道:“等等!你说郝文明他摸了你的胸,怎么他和你是同学么?”
关月月说:“不是同学,他只是和我一个学校而已。”
又沉默了一会,菲菲姐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语气也变得冷静下来,说道:“月月,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如果郝文明真的这么欺负你,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