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颂不知道,如现在样平静日子的一分一秒才是我真正的贪心。
晚上秦颂硬拉着我要一起洗澡,两个人缩裹在一个大浴缸的角落,我双脚被抬在浴缸边上放着,一点不沾水。
虽然平常在地上走也只有微微的疼痛感,但水还是一点都不能沾。
旁边落地窗外是霓虹灯的美景,他捞过手边的红酒杯在手里,稍一弯手臂,杯口就凑到我唇边,伴着扑来的红酒香气。
我喝一口,秦颂也喝一口。两个人在此没有半点约束,喝一大口进肚,急躁的像在路边摊灌廉价的啤酒一样,明明这红酒瓶上的年份品牌,金额高得离谱。
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热水把酒意都烫出来更多,几乎一瓶下了肚,我他的身体都越来越烫。
秦颂开口说话,嘴里的酒意随话语全散了出来,“老婆?”
我被这两个字挑得意乱情迷,笑眯了眼睛算是回答他。
秦颂也高兴,连喊了我几声,动作生硬的把我手掌从水里捞起来,自己手指再顺着我指缝,伸进去,再扣上。
“认识你……真他妈的好。”
“我也是。我也觉得好。”
秦颂轻佻一笑,凑来咬我耳朵,含糊问,“你觉得哪儿好了?”
他腰一动,我感觉到硌,又扭了扭,他抱紧我腰,不让。
没得到回应,他又温声耐心再问一遍,我揣着砰砰直跳的心,笑眯眯的回答他,“我觉得哪儿都好。”
秦颂哈哈大笑,他手托着我在空气里渐凉的手往热水里一放,溅起的水珠子往我脸上砸,我嘟囔的抱怨一声,秦颂沉声一呵,“等会儿在溅点别的。”
他抓着我手死死不放,捞起浴巾往我身上胡乱一裹。
两个人从浴室以别扭的姿势往卧室去,我腿紧紧盘在他腰上,怕摔。还挨了他不少笑声。
这和悦的嬉笑声变得弥足珍贵,两个人在软床上的撕扯变得越来越急躁。他的体力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我认知,无论我怎么求他轻点慢点,他浑然当做没听见。
我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撑开眼皮子都是在浑睡了一个小时后,开放式厨房飘来淡淡的药香味,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往厨房靠,在走廊拐角的地方,能看见厨房柔光下,秦颂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袖口处被挽起几个折来,露出他精瘦的麦芽肤色手臂,灶台上的砂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着他动作,中药味又重了点。
是意识到我存在,秦颂回转脸,深深看着我,眼角弯着,朝我笑问,“这么快就醒了?说我体力下降了?”
我红着脸靠过去,正想走两步,秦颂眉眼一皱,挺气的,“你怎么光着脚就过来了,别动。”
他三两步走过来,刚到我面前,突然把鞋从脚上踢掉,他半蹲下来,手托着我左脚小腿肚轻轻拉起来,另只手把拖鞋一捡,往我脚上套好。
另只脚重复刚才动作。
等我脚上穿了鞋,秦颂也不让我站着,把我抱回到小沙发上,手掌贴在沙发靠头的地方,让我慢慢倒下去,才把手给抽走,“等一会儿,药快好了,喝了药再睡。”
他重新回到厨房里,只留给我一个飞速离开的背影,好像特别担心药煎不好,秦颂又在厨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他小心翼翼的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把碗往自己面前一摆,他垮着双腿坐下来,埋头在碗边上吹。
我盯着秦颂侧脸看,心像开出朵柔花来,好半天才找出一句话来问。
“秦颂,刚刚你没做防护措施。”
秦颂没停止吹起,他眼睛盯在显黑的药碗里,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我继续说,“如果我真的……”
“如果你真的出事了,那也是老子活该。总的说这事原本就不该牵扯到你,起因是老子,结果是老子,都该跟你没关系,你要恨,就恨够,把我这份也算进去。不然你啊,太亏。以后得多给你讲点商人之道,不然在外面被人坑了骗了,还蒙在鼓里。”
我想了想,没拒绝他这提议,“也好,我想学点东西,如果有机会,能帮帮你更好。”说完我赶紧补充,“也帮我自己。”
秦颂轻声笑,“成。过几天到西藏,有些地方需要你来接洽的,你帮把手就行。”
关于那边,秦颂稍稍提了点,他说现在已经到进程的三分之一处,前期的基调打好了,中间施工的过程很快就会过去,难的是开头和结尾,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那顾家那边……”我突然想到秦颂离开酒店的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已经做了点什么。
而他听后的渐变的眼神,似乎已经给了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