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回叶九说会一步步走着看,就算真没到圆满那天,现在的每一步起码都还是能笑着想起的回忆,多想两次会遗憾,哭了也是应该。
乐观和悲观反复着,在下一个无聊的周末,我约了吴太太,她很大方的同意跟我见面,约在个少人的咖啡店里,带上她的一儿一女出来,她笑着问我,看她这两个小孩儿有没有好转。
我扫了她背后咯咯笑着打闹的俩小孩子,仔细看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迎上吴太太期盼的视线,“抱歉吴太太,我看不出来,之前我也没看出他们……有任何问题。就是两个天真的孩子。”
吴太太这才笑开了点,偏了偏头打量我,“黎小姐真跟别人不同,要是你说他们比以前好太多,我反而会焦虑担心,如果前后都一样,那也算了我一桩心病。听心理医生说,他们渐渐有所恢复,心理问题不可能完全根治,但会消减。”
我耐心听着,也能想象童年对整个人生命的成长是多重要的存在,原生家庭的一父一母就是对孩子人生影响最早的老师。
无论顾琛秦颂还是刘怡恩叶九,亦或者是我这样平凡的人生,都被父母影响至今。比起他们来,我竟感叹自己虽然少了金银傍身,但如果没有在父母疼爱长大,肯定不会成就我现在。
“吴太太能否帮我一个忙,我有个朋友出了点麻烦。”
“当然,黎小姐的忙,不管秦总提没提,都是我愿意帮的,说来听听看。”
我要吴太太借点人手给我,我想对付个人。
比起我们,叶九的情况又不一样,她那双父母,留着也没用,做下的余孽伴着叶九到现在,是时候在我离开前清一清了。
吴太太不仅帮我找了四五个人,还借了辆面包车给我,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盯着外面夜色里闪烁的霓虹灯,看着一个一个进出的陌生面孔,直到一张脸跟我手机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我冲后面人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他们拉开车门,毫不犹豫的出去,直走过去,有人抱手有人捂嘴,很专业的就把那人拖到旁边的黑巷子里,过十几分钟后,刺耳的哀嚎声没被喧闹的夜场糜音盖住的部分冒出来,我从车上下去,走进巷子里。
每每要进到这种黑巷子里,我就浑身泛恐慌,那次在回家途中差点被汪文找来的人给强了,是很久后的现在都没法抹去的阴影,我捏着拳头一步一步走进去,被放到在地的人抱着头,身体痛得不停扭动,我说了句话,这些人的拳头才停下。
等我蹲下来看着他很久,他才敢把紧皱的眼皮稍稍舒开一点,露出点眼神打量我,他在疑惑我是谁。
“叶九你还记得吗?”
他恍然大悟,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
“你也别怨谁,除今天外,明天后天,你要出门一次,我找人打你一次。你再见到叶九还摆出副熟人表情,今天你怎么挨的打,以后加倍。”
他听后眼神里有惶恐又犹豫再三后慌忙答应,他说他真的不敢了,以后不会再找叶九麻烦。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像我和他这样的普通人,就会对最普通的拳头势力妥协,教训他一次不够,三次对他心上造成阴影后,他总该懂得点分寸。
这是最显效果的办法,第三次之后他叫苦不迭的向我再三保证坚决不会了,我放过他。
这事我在电话里跟秦颂提了,这是他到西藏后的第几次通话数不清楚,他感叹,“你怎么也变禽兽了,跟我混迹久了?这性子这么野,我得好好训训,以后别咬伤了人呢,坏了自己牙,多亏。”
我听明白秦颂意思,哪有半点责备,全是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