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有点儿不自在,略微动了动。
“别再生朕的气了。”沈濯日缓缓俯下身去,与她鼻尖相对,“瞒着你,是朕不好,”左手轻抬起来,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胸口上,“朕任你打骂,可好?”
那也要她能下得去手啊!唐芯腹诽道,被他的呼吸喷洒过的肌肤,浮现了一层艳红。
“你想如何都好,只要你能消气。”沈濯日认真地说道,双目好似一团黑洞,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通通吸走。
唐芯眼神飘忽地努力不去看他,太犯规了!这种姿势,这种语气,是个人都扛不住啊!
一抹笑意掠过眼眸:“不说话,便是原谅朕了?”
“我有说这种话吗?”唐芯咬牙切齿道,原谅?类似的事儿发生过几回了?每次他答应得好好的,可结果呢?再遇到同样的事,不照样隐瞒她?
“那娘子想如何?”沈濯日满脸纵容。
“我什么也不想!你丫给我下去!”她一点也不想和他用男上女下的造型,谈这事儿!“起开!”
沈濯日哪肯轻易退步,身躯似失去了力气,猛地倒下来,薄唇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嘴唇。
唐芯浑身一抖:“喂!”
下半身不安的扭动几下,细碎的磨擦间,某个不可说的地方突然有了不可说的变化。
动作戛然而止,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股热源冲上脸颊,“你……你……”
次奥!谁能告诉她这种时候,她应该怎么办?
沈濯日的眼眸轻轻闪了闪,眉宇间显露出些许懊恼之色,身体保持着趴在她身上的姿势,久久未动,可胡萝卜依旧活力四射,横在两人之间。
哦不!这绝壁不止胡萝卜的大小,是巨无霸萝卜!
唐芯脑海中不期然出现了某生物的形状,老脸红得滴血,本能地伸出手。
“别动。”喑哑低沉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透着几分克制与隐忍。
他好像忍得特别难受……
唐芯默默咽了几次口水,弱弱地提议道:“要,要不我先出去?等……等你解决好了,再……”
“解决?”沈濯日蓦地抬头,眸光极致危险。
“额……”唐芯呆呆地吐出一句话,“比如靠手?”
靠手!手!勉力按捺下的冲动瞬间失控,一口咬上她柔软的耳垂。
“手如何用,不如由娘子亲自教授为夫。”
……
殿中鸦雀无声,沈濯香几乎整个人趴在了门上,却仍旧听不见任何动静。
不对啊,皇嫂识破了皇兄的把戏,怎会毫无反应呢?
他倍感奇怪,耳朵又贴近了些,突然,屋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然后急促的脚步声火速逼近。
沈濯香暗叫不好,连忙直身,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殿门从内拉开,一道身影迅速窜出。
“皇……”沈濯香刚想打声招呼,可唐芯却跟没看见他似的,风一般逃掉了。
唇角扬起的弧线彻底僵住,不解地看着前方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直至见不到,方才收回视线,怀揣着满心的好奇步入屋中。
榻上,罪魁祸首展颜轻笑,那从心底涌上的愉悦,如三月春阳,点亮眉宇。
“皇兄,您和皇嫂这是怎的了?臣弟观皇嫂的面色,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沈濯香试探性的问道。
笑意减淡,凉凉睨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皇兄您这就不对了,”沈濯香也不气馁,笑眯眯道,“自家兄弟,这有法子讨女人欢心,你总得给臣弟透透底儿,传授臣弟几招吧?”
“你无此天分。”沈濯日嗤笑道,修长的手指轻拂过衣襟,将上边的褶皱抚平,缓缓下床,“去把随行的将士唤来。”
歇息这么久,也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说到正事儿,沈濯香自然也歇了那点儿花花肠子,没一会儿,便把骑兵中军职最高之人带到殿中。
仔细询问过卫城的情形,得知在探子出发报信后,城中一切安好,沈濯日倒也放心不少。
“卑职出发前,红大人曾交给过卑职一封亲笔信。”士兵从怀里取出书信,恭敬地递到御前。
沈濯日匆匆一览,眉眼霎时变得柔和。
沈濯香伸长脖子看了看,神色略显惊奇:“皇嫂竟能想出这主意?”
话一出口,天子冰冷的视线就射来了:“她素来聪慧,有何奇怪?”
聪慧?想想皇嫂各种出格的行经,沈濯香真没法子把她和聪慧这个词儿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