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尘广袖一挥,元祥便是识相地大喊道:“跪安!”
老臣们也不再逗留,皇上没有反对,那便是默认,他们便依了皇后的意思,索性将皇上紧锣密鼓安顿在京中。
苍靖承从局里丰州不远的大营出发,独自一人骑马到了并州边境上苍凛尘的大军帐外。一匹褐红色的骏马马鬃随着狂风细细地一根根摆动,一个穿着铠甲还未来得及卸下的英俊男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与不远处的守卫对视着。守卫发现来人竟然是靖王之后,心中一震,但还是赶紧前去通报。
“当真?靖王只身前来?”苍凛尘听到守卫通报之时以为是听错了,竟然听到了靖王一个人从那边来。显然守卫被吓得不轻,但他看见的分明就是训练过天下兵马的靖王哪里有假?靖王不敢有所怠慢,皇上他也是不敢怠慢,只有前来通报。担心错了时机,会倒霉啊!
“属下所见非虚,当时所有的守卫全部看清了!靖王独自骑着他的赤龙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距离靖王五十里内没有发现敌军!”
苍凛尘被苍靖承忽然前来惊愕,虽然他出现在这里是情有可原,毕竟两军距离很近了,而且他也有权利到处走。但为何定要来到军中呢?是为了什么事情?
“请他进来。”苍凛尘声音犹如高高在上的魔王,就算此时处境不妙,却平静异常,显示出了一个君王应该有的气度和胸襟。
“是!”不多时便是看见一个男子从外边进来,男子已经褪去铠甲,眉宇间与苍凛尘相似,可却不似苍凛尘那般妖孽惑众,多的是安稳和澄净。
“皇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苍凛尘坐在高位上,而苍靖承却没有想要行大礼的意思,只如同遇到了一个多日不见的好友般打完招呼。苍靖承的深邃璀璨的目光中带着仇恨和担忧,担忧的是是否天娇真是被此人所捉走。而仇恨的是,堂堂一国之君用这种方式,简直就是有位君王气度!
“靖王你不呆在自己帐中,来皇兄这里是何意思?”苍凛尘示下左右奉茶,而苍靖承却是无意理会,眼神直勾勾盯着苍凛尘的一举一动。苍凛尘处若自然,分明就是坦荡之人,若天娇没有被他掳走,那又是什么人做的?
“皇兄,臣弟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求证,希望皇兄可以全部告之!”苍靖承来这里为的就是天娇。若是苍凛尘带人将天娇藏起来,那么就算是他真的要找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可皇兄显然对于他的到来还有一丝惊愕,显然王兄并不知情!
“靖王来这里为的就是求证一件事情?”苍凛尘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有何事需要让苍靖承在特殊时刻来到他的营帐中求证一件事情?对于苍靖承来说,重要之人本就不多,比如太后,比如吟欢,比如他的新妻子。可究竟是哪个人出事了,需要让他这般紧张?吟欢尚未回来,在那边应该无事;太后在宫中,有紫烟照顾,应该无事;难道是他的王妃出事了?
“天娇可是皇兄之人绑走的?”苍靖承紧握拳头,指甲已经深深沁入掌心,却没有知觉,只觉得心上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天娇?朕不知。”苍凛尘猜对了!果然是王妃出事了!
还不等着苍凛尘把话问完了,便是看见苍靖承转头便从大帐中走出,一路上士兵也不敢加以阻拦,只见他恍若无人般从大帐中一直消失在塞外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