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被子和枕头上都是他的味道。
为什么他就不相信她就是她呢?
不过,也难怪不是吗,她是以这副模样出现的,而且在此之前她亮明了自己的假身份——曲安雅。
她自己也有错不是吗?
白薇雅默默地把被子铺了一半在地上,剩下的一半叠过来盖在身上。
辗转反侧,她发现,她睡不着……
她想来想去心有不悦,司徒慕绝凭什么把她就这么毫不怜香惜玉地扔进来,而且那天她看到他和那个紫发的女生那么亲密,光是想一想,她就来气。
越想越精神,越想越没法入梦。
白薇雅烦躁地起身,轻而易举地开了衣帽间的门锁,溜了出去。
距离她闯进来那么一闹腾,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估计司徒慕绝在**上睡熟了,她望着那个侧躺的背影,心中悸动不已,绕到他面前,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望清楚了点儿司徒慕绝的面容,他的脸庞瘦削了不少,看得她好心疼。
她一个深呼吸,就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更加近距离地看着他,他的眉与眼,他的鼻与唇,他的体温,她好想好想他,她曾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他奇迹般的,那么真切地躺在她面前,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为了检验一下,白薇雅搂住司徒慕绝的颈子,在他的薄唇上用力吻一下。
感叹不够,可她紧靠着他,有了睡意,便抱着他,闭上了双眼。
司徒慕绝在夜里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他梦到白薇雅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大手抚轻抚着她的脸,她的皮肤白白嫩嫩的,像剥壳鸡蛋似的,触碰起来,感觉极好。凉唇用力碾压在她的唇上,忘情地深吻着她。
“beer、beer……”
他想白薇雅快想疯了,现在,终于可以近距离触碰她了吗?
衣袂摩擦的声音。
布帛裂开的声音。
司徒慕绝慢慢醒过来,睁眼看到一张与白薇雅面容截然不同的面容,他不由地浑身一震,撑起一段距离,难以置信地望着仍在睡梦中的白薇雅,她的双唇因为他刚才疯狂地亲吻而殷红。
“该死的,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还敢爬上我的**?”他恶狠狠地晃醒了她。
“嗯?”白薇雅醒过来,看到眼前司徒慕绝那张放大的脸。
她狡黠地眨眨眼:“慕绝,你醒了?”
司徒慕绝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猛掐着她的脖子,“你上我的**,到底有何目的?你就不怕我掐死你?”
难以置信,竟然有女生敢这么大胆……
白薇雅嫣然一笑:“来啊……”
这一声“来啊”,极具魅惑啊。
她赌他不敢掐。
司徒慕绝瞪着面前的那张俏脸,目光下移,注意到刚才的如梦似幻之中,他早就把她的衣服扯烂成破布条,现在铺在她身上,根本遮盖不了什么。
他连忙别过脸去。
白薇雅还故意地咳嗽了两声,让司徒慕绝以为自己掐难受了她,他慢慢松开了手,把她从**上拎起来,扔到一边。
扑通——
白薇雅再次被摔得好惨。
他当她是商品吗?大麻袋呢这是,扔来扔去的。
司徒慕绝望着白薇雅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身子骨那么纤弱,那双手腕,细得好像一掰就断,不由心中一堵,心疼起来了。
不行,现在这个女生身份不明,无缘无故闯进他的房间,他可不能大意。
一件衬衣盖到了白薇雅的身上。
白薇雅把搓了搓鼻子,抓住了衬衣。
他这是……
啊,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给扯烂了。
司徒慕绝,你真的不认得我吗?
她不信。
就是这种两个人紧紧相依偎的感觉,还无形地存在着。
司徒慕绝险些就抱了她了,这不是彼此身体的默契,是什么?
所以,她应该有信心,司徒慕绝一定会相信她就是白薇雅的。
白薇雅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本来她是来直接带司徒慕绝走的,但是,现在她看还不能,她决定留下来。
就打一场持久战。
白薇雅进洗手间把衣服给换了,司徒慕绝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像一条没有束腰的裙子,白薇雅把袖子卷起来,卷到手腕的位置,室内的暖气开得很猛,她穿着这么单薄的一件,应该也没有关系。
出洗手间,就见到司徒慕绝低着头跟她道歉:
“对……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她认真地说。
“对,应该道歉的人是你才对,你凭什么爬上我的**,你到底有何目的?”司徒慕绝抬起头,一下子就变了脸。
白薇雅心里咯噔一下。
好吧,她承认,昨晚她睡不着,而且觉得冷,就顺其自然地钻进他的被窝里了,而且,她也好久没有见到司徒慕绝,见到他,她心里高兴呀。
“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啊,老公和老婆睡一张**,很正常的啊。”
“少给我狡辩!”
司徒慕绝拉着她往房间外走。
“哎哎哎,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