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机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上去了。
凭什么她每次都被司徒慕绝捉弄得双颊通红,而他却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平静,镇定自若,还评论了一句:“我就喜欢……”
她差点没忍住嘴角抽搐了。
暧昧的粉色泡泡浓烈飘动之时,司机开车正好遇上一个环岛,车子一个大幅度地拐弯,仿佛在滚筒洗衣机里一样,白薇雅被带着那叫整一个人潇洒地往右侧甩,那程度跟洗衣机甩干衣服的那一个步骤没有什么不同。
司徒慕绝眼疾手快地把她接到怀里,动作那叫一个毫不迟疑、一气呵成、收放自如……
时隔多月,白薇雅差点儿就忘了,司徒慕绝的司机依然秉承着能把汽车开成赛车的原则,并且偶然执行着。
车子开稳,白薇雅打算自动自觉地坐回去,司徒慕绝耍赖地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了。
“慕绝……干嘛呢?”白薇雅蹭了蹭他。
“没什么,我就是想抱着你。”
这个贪心的家伙……
嗯,她也是。
想着,白薇雅双手环绕到司徒慕绝的后背,回抱他。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和他腻歪在一块儿的心情,是无药可解的。
……
第二天晚上,白薇雅就决定回白家住一阵子,顺带订两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她一张,司徒慕绝一张,然后还要准备办签证的事情。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自己空空的书桌上多了一个看上去很高档的信封。
放在她的房间,应该就是给她的了。
于是乎,她自然而然地打开了信封,阅读里边的内容。
开学的时候她有一个留学的计划,就在婕梦菲斯的报名处报了名,之后一直没有收到通知,不管她能不能通过,也好歹给一个答复呀。
她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现在居然通知她获得了前往奥克兰理工大学学习的名额……
如果说她收到这个通知是在开学之初,那她会没有任何顾虑地欣然前往,但是放到现在……
她迟疑了……
去留学,就意味着她要离开自己的祖国,去适应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习惯说他乡的语言,开始崭新的生活,结识新的朋友,但是……她在这里的家人、朋友、恋人,与他们的联系就会慢慢减少……
从北半球到南半球,多远啊,光是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就有点儿崩溃,再加上季节也是相反的,穿着冬季的衣服去,去到那里的机场要不停地脱剩一件……
白薇雅承认,她头脑中想出这些负面的东西,都是因为现在的她舍不得离开。
轻轻捏了捏脖子上的三色堇项链,她拿着手中的信封,电梯也不等了,直接从楼梯下到一楼大厅,见大厅中的灯亮着,但江月盈和白若都不在,便问家里的佣人他们两个的去向。
得知他们两个人在家庭电影院看电影,她不好贸然进去打扰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就到饭厅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碗热的红豆豆腐花,等到白若和江月盈看完电影出来,她忙上前。
“老爸……”
“Beer,什么事?”白若神色温和地看着白薇雅问。
“就是……这个!”白薇雅举起了手中的信封。
“嗯,你之前申请的留学得到婕梦菲斯的回应了,高兴吗?你下学期就可以到奥克兰理工大学念书了。”
白若嘴上和白薇雅说着话,他的注意力有百分之九十都放在挽着他的手的江月盈身上,似乎没有察觉到白薇雅神色的异样。
“爸爸,我能不能……不去?”
没等白若回答,江月盈就问:“薇雅,为什么不去啊?难道你不想去吗?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常常跟我说,想考雅思,或者考托福去国外读书,男孩子适合去英国美国,女孩子可以去澳洲和新西兰,但后来你考进了婕梦菲斯,所以你没有选择在高考完后出国,你雅思的成绩也暂时保留着。不是吗?”
“嗯,的确是这样……”白薇雅承认道。
“那现在又是为什么对你爸爸说不想去呢?”
看样子,江月盈是要追根问底的节奏。
“这样吧,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话,先坐下吧。”白若感觉三个人站在走廊上对话,有点奇怪,便说道。
三人坐到白若的茶座前,佣人们把白若的西湖龙井拿出来,送上开水和洗干净的茶具,等到开水的水温降低到正好七十度,白若开始泡茶。
感受着茶的清香,凝望着杯中的茶绒像一根根银针一样竖起来在淡绿色的水面之下,白若垂着眼帘问白薇雅:“Beer,你是不是担心出国之后,会见不到国内的好朋友,还有司徒慕绝啊?”
白若不愧是白薇雅的生父,说的话一下子正中靶心,说得白薇雅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脑袋。
“傻孩子,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你想谁了,打开手机和他视频聊天不就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