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她劝回来歇息,她怎么就又想回去了呢?
白薇雅眨了眨眼,眼泪瞬间盈眶,瞬间夺眶而出。
真是讨厌呢,她怎么就成了个爱哭的人呢?
“呜呜呜呜呜……符音,我拜托你了,好不好……我、我不想回到没有司徒慕绝的绝伦誓约……”
她无助地跌坐在最近的一张白色的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
这座偌大的别墅,没有司徒慕绝的存在,好空……好寂寞……
好冰冷……
给她的感觉,就好像那日她握着司徒慕绝的手,感受到的那种生命气息慢慢消逝的冰冷。
她很害怕、很害怕那种感觉。
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全身……
……
“唉,司徒家的少爷和百斩家的千金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薇雅也不回家跟我们说说。”
江月盈摸着自己的肚子,烦恼地说着。
“司徒慕绝和薇雅是一个宿舍的啊,不知道薇雅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老公啊,我好担心……”
白若轻描淡写地说:“你多虑了,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来再说。”
“不行,我现在没心情!我整颗心都吊在薇雅身上,担心得要命。”江月盈眉头紧锁。
白若忙将江月盈搂入怀,说:“Beer已经成年,是时候要自己去承担这些事情,没有一辈子躲在屋檐下的侠客,更没有一直庇护在母翼之下的苍鹰,我们没有办法一直保护着我们的孩子,他们迟早要学会自己长大。”
所以,白薇雅做什么,是她自己选择的,但是白若也相信白薇雅,她总会有办法解决困难,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总有想不完的办法,因为白薇雅是他的女儿。
江月盈抱着白若的腰身,把脸贴在他胸口,倾听他的心跳,说:“我知道,可是薇雅她是女孩子……”
白若挑眉:“女孩子又怎样?我一视同仁。”
“就你心够狠!”江月盈没好气地从白若怀里撤离,翘起双手,“我要生气啦……”
白若瞬间怂了:“好老婆,乖老婆,别生气,生气对你的身体和孩子的身体都不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把小飒和薇雅的妹妹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白若忙低声哄着她。
“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宝宝……”江月盈小嘴一撅。
“乖一点,给我们的宝宝做个好榜样。”
白若无视她的扭捏,干干脆脆地把她搂紧了,送上双唇,一亲芳泽。
……
飘塔市,藤山公墓。
车子一圈一圈地绕上环山公路。
小津把车停靠在藤山公墓的正门,百斩逸就和白薇雅下了车。
白薇雅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一双黑色的皮靴,在最外边披上一件黑色的英伦风外套,手里捧着一束简约包装的白菊,双目肿若樱桃,几日以泪洗面导致。
百斩逸更是憔悴万分,下巴可见细细密密的胡渣。
两旁的树木掉光了叶子,枝丫光秃秃的,颇萧条。
从一排排墓碑前走过,就好像与一个个长眠于地下的人打招呼。
一块空地上,立着一只薄荷绿的墓碑,悲凉之中徒增几分诙谐。
整个墓园只有两块墓碑的颜色是最为缤纷的,一个是一个迷你的粉色墓碑,是属于言家夭折的小孩言小兔的,另一个就是此时此刻,白薇雅和百斩逸面前立着的墓碑。
白薇雅缓慢而优雅地蹲下身,把手里抱着的白菊放到墓碑前。
“你生前最喜欢薄荷绿了,不过今天的花并不是薄荷绿,但是,希望你喜欢……”
哪怕是在那个国度,也要过得好好的。
她佯装风轻云淡地提了提嘴角,望着坟头的白菊,清风微微吹动得那些娇弱的花儿在包装纸中小幅度摆动,她的长发因为没有时间和心思修理而长过了腰际。
但是,已经长发及腰,又有什么用呢?
百斩逸一语不发地盯着正前方的树林,直至白薇雅抬起胳膊肘用力地捅了捅他的手臂,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花束放到了坟头。
他张了张嘴,发觉自己的嗓子因为长期没有说话而干涩发哑。
“妈,我来看你了……”
淡红浸入他明亮的双目,一点一滴地蚕食眸子里的星光。
白薇雅伤感地看了他一眼,沉重地作了一次呼吸。
本来今天应该是沐水陪百斩逸来的,沐水是百斩逸的方糖啊,但是沐水却好像在故意躲着百斩逸,或者说是逃避着他,她硬是打了好几通电话,让白薇雅代替自己陪百斩逸来藤山公墓。
白薇雅是很难拒绝别人的人,尽管她的心日日夜夜牵挂着司徒慕绝,但她还是答应了沐水的请求,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沐水这么做,应该有她的难言之隐。
……
哇哇哇,我的朋友们,看到扫墓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以为是薇雅去扫慕绝的墓啊,我哪里敢把慕绝大大写死啊,那可是要被寄刀片的。相信我,主角不灭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