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有人带头了,紧接着,子非榆、祁连符音、百斩逸也将杯中酒喝尽。
生在贵族家的男生们,都跟过父母长辈出大场面应酬,学会喝酒也是一种技能。
服务员又上来,往空杯中倒酒。
白薇雅注意到,夜莺悄悄忙对祁连符音摇头,示意他别再喝,心想她亲爱的表姐真的很关心她的未来表姐夫啊,祁连符音真是幸福呢。
百斩染早注意到跟她打招呼的百斩逸,但还是有些惊讶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于是说:“哥,今晚不是月盈阿姨来找我们家吃饭吗?你这么早脱身,可以吗?”
“今天没关系,又不是外人,月盈阿姨是妈的死党啊,吃完饭我就过来了,我妈陪着她,唉,爸出差去了,我一个男的,与她们没有共同话题,她们女人的世界,我不好打扰。”百斩逸幽默地说道。
“哎,就这样吃东西说话好无聊哦,不如我们找点游戏玩吧。”夜莺提议道。
子非榆问:“那你们想晚些什么?”
“扑克牌!锄大地!”
白薇雅脱口而出,对面的司徒慕绝差点没把手边的酒杯给推翻落地。
他难以置信地问:“我没有听错吧,你会玩这些?”
“从小就会的,我老爸教的。”她得意地回答。
这下轮到夜莺和祁连符音面面相觑。
不敢相信。
看惯了白若工作狂上身地伏案看文件资料,无法想象白若打牌是什么样子。
白薇雅三岁就被白若教坏……不,教会打扑克牌了。
回首小学时代,每回父女俩在书香气息浓厚的书房对战的时候,没少遭到老妈江月盈的揶揄。
直到有一回……
江月盈站在门口,见“赌神”上身一般的父女俩在一决雌雄,两人身后仿佛都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一个是白月风帆叱咤风云的总裁,一个是白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前进,居然在一间书房里玩着贫民的游戏,实在是太……”江月盈吐槽着,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领着她走过去。
“不如你们教教我吧。”
哐当——
当时的白薇雅和白若大跌眼镜。
美人儿妈妈居然对纸牌感兴趣了。
“妈咪,你真的是江月盈女士本人吗?”
白薇雅这么一问,得到的是江月盈的一记剑眼。
赶紧捂住头,生怕遭到一个大暴栗。
她立马谄笑着把地上的牌重新洗好,一张一张地教江月盈认牌的大小,白若在一旁笑得荡漾。
江月盈的漂亮脸蛋垮了下来:“笑什么笑,待会儿不准赢我,晓得吗?”
白若立刻装可怜地拉着江月盈的衣服袖口:“小月盈,我错了……”
江月盈便宠爱地摸着他的头,口中念叨着:“好乖,好乖……”
在一旁教牌的白薇雅又被这对夫妇秀恩爱秀了一脸。
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庭回忆,最后的结尾都会演变成白氏夫妇的疯狂秀恩爱罗曼蒂克记忆。
总而言之,娱乐方式不分贵贱,反观心灵上,哪里有什么贵族与贫民的界限呢?
就这样,十五年的锄大地经验,让她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
“你们有没有人会玩的,一起啊,一对一还是二对二?我都OK的。”
服务员给送来了扑克牌,白薇雅把大小两只鬼拿出来,熟练地洗牌。
“我来试一试。”
司徒慕绝从桌子对面绕过来。
泉雨央和百斩染站起来,坐到别的沙发上,把这一条长沙发让给他们两个人。
司徒慕绝和白薇雅先玩一盘,百斩染在一旁看。
淡粉色的沙发十分软而且有弹性,像Q弹的棉花糖一样,白薇雅一个人坐着就陷了一团下去,司徒慕绝故意似的,那么不留余力地蹦下来,搞得整张沙发把白薇雅弹了起来,她一个惊呼,手里的扑克牌撒了一地,他忙将她抱住。
“这么胆小啊?”
她那是条件反射好不好,明明是他突然这么蹦过来。
那么庞大的身躯……
他绝对是故意整她的!
白薇雅瞪着他:“我不是胆小,是你在搞恶作剧,趁机……吃我豆腐!”她一手打掉他环在她腰上的桎梏,弯腰低头去一张张捡起掉到地上的扑克牌。
司徒慕绝将一只大手放在桌子角上,白薇雅只顾着低头捡扑克牌,完全没注意抬起头的时候会不小心撞到,幸好这么冒冒失失的她,撞到的只是司徒慕绝的手。
从洗手间出来的百斩逸正好看到这一幕。
打败女生的心的,从来都是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