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绝有些不忿地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你每次有事情就拜托他,有麻烦都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语气中弥漫着浓稠的受伤情愫。
白薇雅被他脱口而出的问题给问住了,霎时间没法立刻回答。
“可能是因为小一是那种看上去比较好相处的男生吧,再加上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但是你,我每次机缘巧合和你待在一起……”就会心跳加速,不可抑制,扑通扑通的声音像个恼人的闹钟一样,响彻脑海,久久不停。
后半句话,白薇雅没法说出来,只好等话语烂在肚子里。
她会想过拜托他帮忙,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宿舍的嘛,互相帮助是应该且方便的,但是……
和他在一块像打仗一样,紧张刺激。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情。
司徒慕绝沉默了,难得一见的沉默,弄得白薇雅琢磨不透他的情绪,估计他在生气。
赶紧转移一下话题。
“唉呀,小一怎么还没回来,估计是被路上的女生缠住了吧,话剧的道具还没搬进仓库呢。”白薇雅注视着墙角的道具,懊恼地说道。
司徒慕绝没有再缠着问下去,即刻走向墙角。
“我帮忙搬吧。”
“那麻烦你了。”
司徒慕绝把道具搬到仓库那边,过了一会儿,白薇雅发现他漏拿了一块小牌子,便拿着带过去。
仓库里开了通风系统,到处凉飕飕的,白薇雅感受到不断有凉风灌进她的衣领里,有种拍鬼片的感觉。
因为有些害怕那些神鬼的东西,白薇雅总是避开仓库这个地方,可她要工作,还是避不了,进门绕了几圈,把小牌子往架子上一放,转身只想光速走人。
但当她移步回到门前的时候,门关上了。
“不会吧……”她使劲推了推门,不行。
又用蛮力拉了拉门,还是不行。
这酸爽,她被锁在里头了。
赶紧掏出手机让人来给她开门。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拍门大喊百斩逸来?
算了,仓库离舞台那么远,喊破喉咙百斩逸都听不到,顶多来一只泼猴龙。
求救无门。
她心慌慌地抓着门把手,恍惚了一会儿。
对了,司徒慕绝去哪儿了?
她没见他出来啊。
霎时间脑子很乱,白薇雅紧张地往后头走,听到一阵哀嚎的声音,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身子僵硬地往前走,走到一堆学园交流日用来装扮鬼屋的道具,她的血液在倒流。
就在这时,一只手“哒”一下搭到她肩膀上。
“啊——”
妈呀,鬼来收她了!
她欢脱蹦跶过了十八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儿,亦没有什么令她害怕到了极点的玩意儿,除了……这些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白薇雅一路尖叫着往前跑,声音分贝几乎要把天顶给轰掀了,又发现走来走去都没走出多远,衣领被拽着,险些腾空。
“喂,是我。”
“走开!都给我走开……”声音在颤抖。
那声音有些无奈了:“你转过来看看。”
“转过来你还不收了我!”死也不转过去,绝对要跑路。
“白薇雅……”
司徒慕绝没有耐心了,干干脆脆揪着她,让她正对着他。
待白薇雅冷静下来一些,惧怕的表情瞬间被愤怒取代,握着拳头,想把眼前吓她的人狠狠修理一顿,却又出于教养,她忍住了。
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去见马克思?”
“不是。”
“那就是去见恩格斯咯?”
“也不是。”
白薇雅没好气地翘起双手。
司徒慕绝轻轻抱了抱她。
“好啦,现在不是应该和我拌嘴的时候,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白薇雅耷拉下肩膀:“我手机没电了。”
“笨蛋,我有带手机啊。”司徒慕绝轻敲她的小脑袋,平日里这里边装着几座大山的知识,可以跟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到了关键时刻就智商归零。
白薇雅恨不得一拍脑袋,替自己此刻的智商感到捉急。
司徒慕绝迅速拨通子非榆的电话,白薇雅跟着他走回门口,十分钟后,就有人把仓库的门打开,两人一出来,白薇雅撒腿就往舞台那边跑,司徒慕绝紧紧地跟出去。
以他的直觉,她绝对是去找百斩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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