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过多久,病房内传进四个人,分别是白逸寒、凌亚枫、江韵姝跟刘筱。
两个女生上前拥住亚惜,带着哭腔,“还好,你没事。”
另外两个男生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一旁的靳墨,昨晚靳墨的行踪竟是没有查出来,没想到却是他救了亚惜,两人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忧。
“哎,你们哭啥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她的视线越过两人又落在两个男生身上,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少年。
亚惜的心情更加的郁闷,终于耐不住性子问:“泉呢,为什么他没有来!”
从昨晚发生绑架开始,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慕子泉,可是到现在竟然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几人闻言,纷纷露出为难的神色,难过的低下头。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他没有来!”最在乎的人在最需要的时候不在自己的身边,亚惜的情绪渐渐失控。
她多么希望,此刻能在慕子泉温暖的怀抱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
江韵姝嗫嚅着,将视线放在两个男生身上,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
最终,白逸寒上前几步,缓缓开口,“亚惜,泉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亚惜的眼眶已经泛红,轻轻一眨眼豆大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白逸寒微抿着薄唇,经过思想挣扎终于开口,“昨晚发现你不在之后,泉马上就追了出去,结果……你俩都失踪,今天早上找到的时候,泉那辆车已经烧成废铁,可能……”他没有再说下去,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亚惜单薄的身子一僵,心脏处一阵抽痛,脸上还挂着泪痕,“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惜……”江韵姝心疼的轻轻抱住她,抚着她背,“也有可能不是,不要多想你多休息休息。”
“带我去。”
她语气十分的笃定,看向白逸寒,又一次开口,“带我去!”
“亚惜,别闹,你还发着高烧。”一直冷眼旁观的靳墨开口,“他们都说可能不是啦,你先养好身子到时候再去也一样。”
亚惜拼命的摇头,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她痛苦的揪着一张小脸,“你们都说可能了,也有可能是,我要去,我一定要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扑朔朔的往下落。
她不由分说的拔掉针头,推开一旁的江韵姝就要下床。
离亚惜最近的江韵姝立马拉住她的手臂,着急的说道:“小惜,不要冲动。”
亚惜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并伴随着一点耳鸣,完全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却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江韵姝的手。
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冰冷的身上传来一阵温暖,一件黑色的棉袄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跟前里头穿着灰色毛衣的白逸寒。
他目光如炬,朝着自己伸出手,“我带你去。”
话一出,几人都震惊。
“寒,”凌亚枫想阻止,却被他认真坚定的眼神将话硬生生的堵住嘴里。
“谢谢。”
在白逸寒的搀扶下,她艰难的起身,跟着他一同离开病房,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也一同跟着出去,完全把靳墨晾在一边。
偌大的病房中,瞬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眼底浮上一抹戾气,一脚重重的踢向病床旁的柜子,木质材料的柜子门硬生生的被他踢破。
慕子泉,我一定会让你在亚惜心中消失!
五人一同坐着银灰色的悍马来到昨晚发生事故的地点,这里已经被警察用隔离带跟封锁住,如此震惊的新闻没有一个记者在,可见是慕家的人压制住这个消息。
亚惜下车,冰冷的寒风直直从脖颈处窜进来,她弯腰跨过隔离带,一旁的警察上前阻拦,却被白逸寒一记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她看着一个黄色类似于挖掘机一样的大车,正吊着一个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的车子,隐约之中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红色。
红色法拉利458是慕子泉的象征。
全身僵硬,单薄的身子站立在风中,摇摇欲坠,出乎大家的意料,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
刘筱跟江韵姝上前,分别站在她的左右边,试图隔绝一些风,让她少吹一点寒风。
“天,亚惜你的脖子流血了。”刘筱惊呼。
亚惜这才后知后觉的摸着脖颈处的纱布,手上有点黏糊,她知道一定是刚刚自己太激动伤口裂开,可她为什么一点疼痛感都感觉不到。
灰蒙蒙的天空此刻正像她的心情一样,此时飘起毛毛雨,打在几人身上,看着她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江韵姝劝道:“咱们先回去吧,除了车子什么也没发现,这对咱们来说也是一个开心的事情。”
闻言,亚惜轻轻的问:“真的?”声音带着一点缥缈的感觉,从刚从病房出来耳鸣声就一直存在。
可是她什么也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感觉似乎都已经麻木。
“当然!”
听着江韵姝肯定的回答,亚惜苍白的唇瓣努力的扬起一个微笑,单薄的身子立在天地之间,眼前一黑,竟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亚惜。”
“小惜。”
两个女生惊恐万分的接住她向后倒的身子,白逸寒阴沉着一张脸将亚惜打横抱起小心的放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朝着医院的方向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