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泉见手指不再流血,抬头直视她炙热的目光,手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豆腐又在胡思乱想。”
“哪有!”被看穿心思,她脸颊忍不住一红,一旁的营业员也都捂嘴偷笑。
“哎哟我去。”江韵姝忍不住调侃,“我说你俩,不要总是秀恩爱,看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说什么豆腐,我还豆腐渣呢。”她还不知道豆腐是亚惜的外号。
就算被这么说,她也是一脸得意,挽着慕子泉的手臂在炫耀,“那你也赶紧找一个,省的我们虐你千百遍。”
“阿呸,等你们虐我们千百遍的时候我不成剩女啦!”
亚惜嘿嘿一笑,朝着她做鬼脸。
“想要吗?”
平淡没有起伏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耳边。
“什么?”
她困惑的看向身侧优秀的男生。
慕子泉指着那盆蓝色妖姬问:“想要吗?”不然也不会刺破手。
亚惜摇头……
她只是突然想起靳墨送给自己的那十一朵蓝色妖姬,可惜那么贵的花被自己拿回去之后插在玻璃瓶中,没多久就焉了。
慕子泉也没有多问,敏感的警惕性让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外头,街道上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营业员将花束包好,微笑着说:“你们三人是朋友吗?感情真好。”
“谢谢。”江韵姝道歉,付钱,三人便离开花店。
圣约翰VIP病房。
散发着清幽淡香的百合花端放在两人中间的那个床柜上,两人的双眸依旧紧闭着,除了心电图发出“滴滴”的声音以及高低起伏不平的实线证明着两人还活着,每次来到医院心情就变得格外的沉重。
江韵姝跟护工交换一个眼神,为自己妈咪按摩着小腿,原本就瘦的江母如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满满的心疼。
慕子泉双手放在窗户上,眺望着楼下跟远方,敏锐的洞察力让他觉得对方不一般。
之前亚惜还在花店跟韵姝斗嘴,此时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住院这么久自己也没有主动来看过两人,愧疚之情溢于脸上。
“爹地,妈咪,你们看,我跟小惜来看你啦。”
每次回应的也只有“滴滴”的声音,江韵姝叹气,帮父母按摩好,她才坐在两人病床之间空间坐下来。
每一次来,江韵姝都会跟她们说着自己最近的情况。
“又是一个多星期才来看你们,我真的是太不孝顺,应该每天都来看你们,陪你们说说话才是。”她单薄的身影坐在那里显得十分的孤寂,“你们都睡那么久,怎么还不醒来,我还等着你们醒来一起过除夕,一起陪我守岁。”
说着说着,眼眶微红,鼻子一酸,低头也不顾病房还有其他人在场,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爹地,妈咪,那么多年来我都没说过我想过你们,可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想在我调皮闯祸的时候爹地大声的呵斥我;想我每次练跆拳道满身伤痕的时候,妈咪会温声细语的关心我……”
亚惜听着,眼眶忍不住一红。
慕子泉轻拍她的肩头,指着外头,然后走出病房,说他无情也好,冷血也罢,他一个大男生也听不了这么煽情的话。
走到外头的走廊,因为是VIP病房,比起普通病房要安静许多。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寒,“寒,帮我查一查靳墨此时在哪?”
“靳墨?”电话那头的白逸寒一愣,嘴上虽问着手中已经开始工作,“难不成你此时遇到麻烦了?”
“麻烦说不上,就感觉有人跟着,对方掩饰的很好。”
“是嘛。”被人跟踪又没被泉发现,对方一定不是一般人,头歪斜着用肩头一起夹住手机,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
手下马上就有人发来一张照片,还有他一天的行程安排。
“靳墨此时在家里喝着咖啡玩着电脑。除了下楼买包烟就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对于这个结果,慕子泉并没有太大的意外,靳墨如果这么容易被查到,那么他们早已经将靳墨赶出圣塔利。
“知道了。”淡淡的回应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双手抱胸靠着一旁的窗户,垂首。
猛地……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时他并没有马上抬头,而是用余光瞥视着周围,半晌,那道强烈的感觉消失,应该是人已经离开。
走廊上来往着几个医生跟护士,他不动声色的双手插着裤子口袋,坐进电梯朝着保安室走去。
保安室室长一见到对方,伸出手拦住他,“监控重地,不能进!”
“慕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自然能进。”他冷酷的说道。
保安室室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转换另外一个态度,“原来是慕氏集团少爷,我眼拙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