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她此刻已经在爆发边缘徘徊,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断送!
“凌亚惜,很招人喜欢。”她说的声音不大却非常的清楚,胡蝶脸色一变怕拉着欲上前还要再打一巴掌的谢慧菲。
“秦伊,你就道个歉吧。”胡蝶劝说。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她丝毫不畏惧,挺直身板直视谢慧菲满是恨意的目光,“错的是你,表姐。”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胡蝶也摔倒在一旁。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打的,秦伊一个踉跄也摔倒在地,疼的倒吸一口气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手上的水晶手链也在发着闪耀的光芒,刺进谢慧菲的眸中。
谢慧菲上前拉住她的手硬生生的扯下手链,那里出现一道红痕,像是宣示着自己的暴行,将扯断的水晶手链扔在地上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秦伊,你长本事了。”
秦伊微微一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高跟鞋下的水晶手链,这是她最珍惜的一件饰品,因为是谢慧菲送的,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小表姐。
如今心如止水,水晶手链的断裂就如同绝交的朋友,脑海中突然闪现凌亚惜那抹单纯的笑,清澈澄亮的双眸中不含一丝杂质,温润如水。
“如果真要有一个人离开,那我离开吧。”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心已死,瞳孔也渐渐失去焦距,一双眼睛变得空洞无神。
“秦伊……”谢慧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紧紧攥紧拳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被凌亚惜给迷惑,你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她!”
“不管站在哪边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伸出葱指指着谢慧菲脚下的手链,“古有割袍断义,你这么做不是也已经断了咱们的友谊吗?单纯的友谊不应该有利用的想法。”
“秦伊,你也就少说几句。”胡蝶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秦伊今天竟然会反抗。
“胡蝶,让她说,我倒想听听在她心中我是多么的不堪!”
“是嘛,那要不要我说给你听。”一声清爽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欣长的身影背对着黑暗走进明亮的教室中。
白逸寒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露出一个可爱的虎牙。
轻瞥了一眼被双颊被打的红肿的秦伊,缓缓开口,“你先走。”
秦伊双眸有了焦距,有些错愕,却也没说什么就离开话剧社的教室。
见秦伊离开,谢慧菲踢开脚下的手链,双手抱胸微抬着下巴,依旧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我只是路过这里,听到有人欺负人所以进来看看。”白逸寒嘻嘻一笑,露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别抬起你那难看的下巴对着我,我反胃。”
“你——”她气急,“你也是来帮凌亚惜的?”
“明知故问。”斜飞入鬓的剑眉微皱,“看来亚惜的事情果真你在捣鬼,我来传句话,如果你敢再做对不起凌亚惜的事情,那么你跟你父亲就一起滚出圣塔利!”
谢慧菲猛然一颤,不相信的摇头,“不,泉,一定不会这么说的,一定不会!”
胡蝶心中一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还好自己没怎么找过凌亚惜的麻烦,她拍着胸脯暗自庆幸。
“世事无绝对,别把话说太早。”他叹口气,“别说是泉,就连我也不会再放过你,这次看在秦伊如此自觉的面子上,我们就饶过你,再有下次……”目光一凛瞥向身后的胡蝶,“不管是谁全部都赶出圣塔利,狗也一样!”
胡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竟然骂自己是狗!
奈何眼前的人是白逸寒,她也只能悻悻作罢。
“你在威胁我?”一向欺负别人的谢慧菲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胁,“我再怎么样曾经也是泉的未婚妻,如此的对我,竟然一点也不给泉面子。”
扑哧……
白逸寒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笑出了泪。
“哎哟,谢慧菲你真是太搞笑啦,你自己都说是曾经了,还敢奢求什么?”他笑的肚子疼,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说的难听一点,你爹地的位置都是易阿姨施舍的。”
“你……”谢慧菲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胡蝶上前附在她的耳畔轻声说:“慧菲,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因小失大,这件事先让她过去,以后我们再慢慢找机会。”
谢慧菲赞同的点头,脸色也稍稍缓和一些,“这次凌亚惜也没离开,咱们算是扯平了。”处于下风她嘴巴还是硬的很。
白逸寒也尽显自己的绅士风度,没有跟她辩解,他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麦色的俊颜上浮着一抹淡笑。
就那么一刻,胡蝶失神在他笑的漩涡中,紧咬着下唇让自己寻回一丝理智,最后看了一眼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的跟着谢慧菲离开。
“女人就是麻烦。”
他忍不住吐槽,关掉电灯也离开了体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