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非摆摆手,留下两个素来机敏的手下在暗中守着,自己带着人先回去了。
若这伙人真的是煌晔的人安排来的,先不说煌晔的人不可能让他们真的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说屈非他们带走了这些人,也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
现在傅如歌还在煌晔的人手上,屈非行事不免有些投鼠忌器。
就这样憋着一口气回到了凌霄阁明城分部之内,屈非快速地处理了几件交易之后,没来得及走,就被户兰给缠上了。
户兰这几天都在分部之中和凌霄阁中的高手学习,和屈非的交流也就更多了些。
傅如歌被抓这件事不过堪堪过了两个多时辰,赏月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户兰,为的是不让他分心,但户兰还是从屈非的手下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当即,户兰也没有心思练拳了,守在分部之中,虎视眈眈地等着屈非处理完事情,立即就窜进书房,缠着屈非也要参与调查这件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屈非被户兰弄得无法,眉头微皱,警告道:“我不认为你现在就已经达到了可以出师的程度。也就是说,你这样参与进来,很有可能将我们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户兰被屈非这种明显轻视的话刺激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坚持道:“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的!你也说了,我还需要历练,这次不是非常好的机会吗?”
屈非轻叹一声,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沉默半晌,在户兰殷切得几乎要把人给点着的目光之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见户兰忍不住要跳起来欢呼,屈非赶紧补充道:“你和我一起行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做多余的事情。”
别看屈非平日里对待户兰的态度和赏月绝不一样,但一旦遇到和户兰切身相关的事情,两人绝对能瞬间达成一致。
屈非毕竟是凌霄阁的人,他对于冥族的感情再深,但那终究是逝去的东西,和他现在拥有的根本比不了。
因此,若是有一天,屈非一定要在户兰和傅如歌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虽然很艰难,但屈非想,他还是会选择户兰。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户兰参和进来这件事的原因,也是他不方便将这件事告诉户兰的原因。
煌晔的目的不明,傅如歌被对方所劫可以说是做的明目张胆,但后来他们的隐匿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这前后反差太过明显,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户兰扁了扁嘴,虽说也没指望屈非能让他自由行动,但跟着屈非就意味着他做任何事都要得到屈非的同意才行,这也太憋屈了啊。
屈非转去屏风后面换了件暗灰色的夜行衣,对边对手下的人吩咐道:“给户兰也准备一件。”
那手下领命,飞快地离开了书房,当屈非换好了衣服,那手下也拎着一套夜行衣回来了。
户兰接过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屈非站在外面,淡淡道:“我们要进宫。”
户兰换衣服的动作连停都没有停,但眼睛却亮了起来:“也就是说,煌晔的人和大禹国的王族有接触?是慕容遥?”
煌晔的人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当街把人劫走,而眼线遍布明城全城的慕容遥却没有任何表示,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屈非可不相信。
户兰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凌霄阁总部的那一个月可不是白待的,对于当世的各国之间以及国内政治的风云诡谲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因此,他会有这种怀疑,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户兰从屏风后面出来,一脸的跃跃欲试:“我们进宫捣乱吗?下毒?还是扮鬼吓人?还是要抓几个人来刑讯逼供?”
屈非觉得有些头疼,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是谁教给他的,谋定后动这个道理难道不懂吗?
“我们只是进宫去探听点消息,你什么都不用做。”屈非转身,语调冰冷,“如果让我知道你暗中做了什么,我就放弃傅如歌。”
户兰一惊,赶紧跟上屈非的步伐,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绝对不会乱来的,屈非你可不能随便说这种话,完不成任务还砸你自己的招牌不是?”
屈非没理他,带着人从凌霄阁的秘密渠道进了宫,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就这么在王宫之中如同幽灵一般游荡着。
户兰不明所以,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任务,满心满眼都是蠢蠢欲动,但在被屈非警告过两次之后,终于老实下来,一步不拉地跟在屈非身边。
远在千里之外的金国王宫,临凤宫中,王后正拉着努尔哈赤的手絮絮叨叨。
虽说命帖被烧这件事解决了,但是冰若痕的名声已经被连累了,努尔哈赤和冰若痕的婚事显然不适合再进行下去。
而努尔哈赤的冠礼就在一个月之后,虽说金国历史上并非没有公子行冠礼而不成婚的,但这样终究不美,王后不免在努尔哈赤的婚事上多操心了一下。
努尔哈赤耐着性子听王后分析完利弊,又看了看桌上一堆王公贵族小姐们的画像,心中有些烦闷:“母后……”